“嘭!轰!隆!”
几声震耳欲聋的响声,百里倾笙只感到强劲的气流从脸旁冲过。
几缕青丝
断!
随风跌入池塘
只见君陌白慢慢放下抬起的手,远处的塘里一片血腥,鲜红的血慢慢扩散开来。
刚刚的一群红鲤鱼个个都翻开了粘上鲜红的白肚皮,空气中乍时萦绕着血腥味,无一生还。
放肆,实在放肆,看着百里倾笙对上的眼神,君陌白微蹙着锋眉,脸变得更加的阴翳。
百里倾笙转过头看着池塘,刚刚还在欢腾的鱼儿,眨眼间已经都不在了,若不是他手掌冲出的劲风偏了毫分,现在被震碎的怕应该是自己的脑子了!
但是当下最惊愕的是感觉这招式是那样的熟悉,这好像是自己在逃离青楼那天,在那座府邸中遇到的出浴美男所使用的,他居然是那个人。
“你觉得本王需要偷听?”低沉倨傲的语气。
哑然……
百里倾笙只愣愣的盯着,不知如何开口,的确,以眼前这个人深厚的内力来说,他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听,怎么算得上是偷,对此说不怕是假的,还是有些怕下一个被轰成肉沫的便是自己。
“是谁把我的小鱼儿都弄死了,那可是我精心养了多年的。”
司鸿瑾从一旁一脸心疼的走出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不悦的看着君陌白,温和的话语中满满的抱怨。
百里倾笙看着走来的人,不由地松了口气,只感觉现在自己的两条腿在抖个不停,手心浸湿。
怎么感觉自己在这里活得越来越的窝囊了,没有以前胆大了,他就这样发了一掌而已,自己却被吓住了。
“记住,本王会比你活得长久。”君陌白微眯狭长的黑眸,平淡的语气。
遂而便黑着脸,拂袖从一旁离开,不曾看司鸿瑾一眼。
百里倾笙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君陌白,做了个深呼吸放松,差点就觉得自己也要死在这儿了。
“你看见了,他平日里就是用这种破态度对我的。”百里倾笙看着撇了撇嘴跟司鸿瑾道。
“好了,陌白就是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别跟他生气了,走,我带你去逛逛,保证你逛过就没气了。”司鸿瑾陪笑道,打了个圆场。
还好提前跟他嘱咐了一番,他不可伤她,要不然,就不是身子受伤这样的小事了,伤的那是命。
百里倾笙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脸不由地更黑沉了下来,明明是自己受委屈,哪有听了别人说话还来质问主人的。
要是自己也有他那样的功力,打不死他!
不知不觉,这两日的时间飞逝,百里倾笙和君陌白都未曾搭过话,君陌白一直都在处理着墨殇用专属信鸽传来的朝中政务。
君陌白在动身来之前便把该处理的政务做好,将朝政安排妥当,接着便让墨殇紧盯着朝中,有情况便上报,以免自己不在,朝中会突生变故。
而此时此刻,朝中的人皆以为摄政王病了,在家休养,谁都没有发现,这护国的摄政王已经离开了摄政王府,连在王府当值的人都不知道,但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吵着要探望探望他,尤其是他的那好皇侄女。
而百里倾笙每天在天机谭中过得那真叫个不亦乐乎,才两天的功夫,便跟谭中人玩开了,还跟司鸿瑾蹭了个副谭主玩,有吃有喝有玩,悠哉,甚是悠哉。
在路上当两个人遇到了也仿佛没看到对方一样,总有点心照不宣的感觉,都如无其事的和对方擦身而过。
这两日格外的平静。
“姐姐,谭外有人找您,他报了您详细的身份,属下怕是什么重要的人,才不得不来打扰您。”
谭中的一个小丫鬟抬起头看着正斜靠着树干,悠闲的睡在白桦树杈之间晒太阳的百里倾笙。
若是放在以前,谁都不会管谭外来何人,没有令牌,谁都不会搭理,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因为有个人说不能搞什么闭关锁谭,要没事就和外界多交流交流。
这位突然来的副谭主是真的很奇葩,但是为人是极好的,不仅让属下们不要称她为副谭主,说听起来显老,还让跟属下以姐妹或姐弟相称,跟谭主一样是个没主子架子的人。
“嗯,我马上下来。”
百里倾笙慵懒的声音。
随即便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慢慢扶着树干,双腿夹着树干,双手环抱着树干,开始慢慢的向下滑,一点一点的下树。
“既然是找我的,那我去瞧瞧,你就别跟来了,这样好的天气,你也好休息下。”百里倾笙下了树,笑着跟小丫鬟道。
说完便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走过青石板路,穿过小亭,微风掠起青丝,百里倾笙悠哉的走着,出了前庭,不一会便来到上次自己进来的大门前。
“你是?”百里倾笙看着面前一个穿着较好的小厮道。
“姑娘,太子让奴才带您去个地方。”小厮笑着恭敬道。
太子!那应该就是木易十六了吧,是很久没看见那小子了,不过,她都跑这么隐蔽的地方来了,他居然还能找得到。
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不像表面那样的庸碌荒淫,是在隐藏着什么。
“走吧。”百里倾笙点了点头,随即便跟着那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