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侍郎李义看了这情形,便退下去重新坐回位子,不吭一声,只顾红急着眼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她,是他惹不起的人。
君陌白看着面前十分亲昵的两个人,突感有些怪异,轻蔑的扬了扬嘴角,发出威严低沉的声音。
“太子说笑了,本王只是看这女子似乎与太子相识,看来是错了,怎么?本王的人太子也敢要?”
压迫的气势。
现场不少大臣暗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生怕这黑面罗刹会一个转头盯上他们。
场中的某女越发黑脸,什么时候自己是他的人了,而且明明就是他把她给弄出来的。
木易十六目中闪过一抹厌恶,继续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怎么不敢,为了美人,本太子什么都敢做!”
两人在场中对立,现场噤若寒蝉,没人敢打破这局势,静得只听得见周围虫鸣声与风声。
夙渊看着这僵持不下的情形,何人不知这就是这两个人对以往的博弈,随即看了看站于中央的人便道“何不让这位女子决定?”
自己都未曾发现其实心中在暗暗希望这疯女人可一定不要答应跟那太子走。
“好。”
木易十六扬了扬嘴角,十分有底气,转过头看着百里倾笙小声的道“百百不会让爷难堪吧。”
众场的人都眼巴巴的等着百里倾笙的回答,期待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期待着这国仇家恨之人间的对抗。
“不行。”轻言细语。
百里倾笙抿了抿下唇,带着歉意却十分肯定的口气,自己是真的不想一直过着处处小心时时留意的日子,这里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种折磨。
想着只有在他这里才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对此,她是不可能会离开他。
木易十六听着身旁人的回答,扯过一丝微笑,早就知道她确定的事便一定会做到,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他身边想要做什么,但是坚信她肯定有她自己的计划,旁人自然左右不了。
泛水的狐狸眼多看了身旁人儿一眼,便转过头看向夙渊。
“皇上,本太子仔细想了想,本太子不想让此女子为难,做了选择便会得罪于另一人,本太子还是先回去了,还有娇香美人儿等着本太子呢!”木易十六挑了挑脸旁的刘海,一副极度风流的模样。
“太子说的在理。”夙渊微微松了口气道,终于算是平息了。
“那本太子就不陪各位了,告辞。”木易十六淡笑着行了个告别的礼,未得允许便直接转身离开。
与百里倾笙并肩,转头对着递了个眼色小声道“人家的大门随时为百百敞开。”
随即对着百里倾笙妩媚的一笑,风流不羁还带着些挑逗的意味,抚了抚脸旁的刘海,便双手背于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百里倾笙看着木易十六离开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你这门,我怕是进不了了。
看着这冰释的场面,夙渊笑了笑大声道“好了,这夜皇后也该开蕊了,便皆移步去旁处罢!”
“好好好,我们赏花,赏花…”
随即一众大臣互相邀请,一道谈笑风生,仿佛都想要赶快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忽视刚才所发生的事,都起身往花簇旁走去。
大多的官员都移步前往,也有不少年轻官员还在一旁默默盯着他们心中的想要膜拜的人,那个一度睥睨天下的战神。
一众的官家小姐,公主们都等着那个正喝着茶水之人的起动,等着好有一遇的机会。
百里倾笙慢慢来到君陌白的身旁,定睛的看着坐着的君陌白,君陌白抬起头看着逆光下站着的百里倾笙,看着她紧皱着的眉,还有眼中的那份怒气。
四目相对。
君陌白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只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便起身拂袖离开,百里倾笙随即一言不发的跟在他的身后。
夙纱傻愣愣的站在一方,怔在原处一动不动,扯了扯嘴角的苦涩,越来越攥紧了的手帕,傻愣愣的看着远去的两人。
她的皇叔从来不会让女子跟在身边,更何况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益的卑贱婢子,但那个女人她居然能跟在他的身旁。
那个自己爱了十多年人,就这几天的光阴,她不信,也不会信,长指甲渐渐深深的插入纤白的手掌,滴滴鲜艳的血浸湿了手帕,手中的疼那可抵上心中的半分!
另一处的两人出了那片灯火阑珊,漫步踏在青石子路上,随着月光与满天的星光,秋风萧瑟,轻轻扶面而过,夜空下的两个人一声不吭的一前一后走着。
百里倾笙气愤的抬起头盯着前方金黄色月光笼罩下他的背影,他当下还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暗暗磨牙,今晚之事,她会好好记下来,它日定当万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