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倾笙对上了木易十六炙热的目光,撇了撇嘴,接着一把紧握住玉轻轻塞回了腰间,轻扬嘴角学着刚刚他拖长回答的语气。
“当然………不行。”
木易十六看着玉被百里倾笙放回了腰间,看来她是不可能给他的,深深的叹了口气,嘟囔着小嘴。
“那算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百里倾笙看着不太高兴的木易十六道。
“说吧,爷知道的就一定会告诉百百的。”木易十六抬起头看着百里倾笙回道。
泛着涟漪的狐狸眼。
百里倾笙抿了抿嘴,小心看着面前全然爽快模样的人。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本就是不相识的人,更何况当时自己身着男装,他就不觉得奇怪?自己醒来后他对此事却只字不提,难道……他认识自己?
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的身份,又因何故到的青楼,其次便是身上的牌子到底是什么。
希望遇到一个认识自己的人,但又害怕惹来一些其它的麻烦或者引来曾经的仇家。
“爷如果说是爷对你一见钟情呢?”木易十六眼里闪过一丝挑逗的意味,磁性的声音响起。
“老子……算了,我先走了。”百里倾笙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去,直接一把开了门。
就知道这人一定不会好好的告诉她,还一见钟情?鬼才信。
“百百。”身后传来的声音。
“又咋滴了?”百里倾笙操着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儿不耐烦的回道。
“你去那个人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木易十六扯着嘴角的一丝假笑,抬头看着出门的百里倾笙小声的念道。
以她的性子,如今愿意一直待在那个人的身边,一定不简单。
“什么?”百里倾笙站在门外门,转过身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屋里坐着的木易十六。
那个人?哪个人?什么意思?
“哦,爷就是叫你记得回来看爷。”木易十六轻微笑了笑,摇头道。
“嗯,我记着呢。”
百里倾笙看着木易十六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但这只不过是假话而已,从此以后,她怎么可能会再次主动来找他。
她知道这屋里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算他表面表现得那样风流不羁,看起来就是一个荒碌之人,但上次无意间在他眼中看到的那份暗沉应该不是幻觉,以目前看来,他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不过还是得小心为上,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准,只盼望能早日离开这里,找到回去的通口,脱离这些复杂的事情。
接着轻轻关上了门,转身便抬出下楼,大概她家的那位主子这个时候快回来了吧,还得尽快回去,不知道被逮到逃去王府会受怎样的责罚。
出楼看着外面街道的繁华,思绪万千,想着另一个别样的世界,那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摄政王府内。
“殿下。”墨殇单膝跪地,提剑看着正一个人下棋的君陌白。
“嗯,东西给出去了?”
“她并没有把假虎符给出去,看起来她好像真的不是他的人。”墨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还真是件怪事,她都跟他见面了,怎么没有将假虎符交给他。
君陌白狭长的黑眸盯着棋盘,轻微扬着嘴角,轻轻放下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最后一个黑子,截杀。
不管她主动来他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她若不能乖乖的为他所用,那便只有死这条唯一的道路。
随即薄唇淡淡开口,低沉好听的声音。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是。”
一抹黑影迅速影于暗处。
——
阳光消去了午间的炙热。
进门的百里倾笙有些心虚的看着熟悉的人影,红木漆案桌旁的君陌白正在一个人下棋。
暗暗观察他的神情,毕竟书桌上的砚台干干净净,没有一滴墨,记得他走之前是让她研墨来着。
“殿下,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某女嬉皮笑脸道。
这不是怕他询问她怎么没有研磨,违了他的吩咐。
“也没什么大事,便早些回来了。”君陌白始终没有抬头,只观察着棋盘淡淡的道。
“哦。”百里倾笙点了点头,便识相的站在君陌白的身旁,静静等着这位爷的吩咐。
暗自窃喜,还好他没发现。
“明晚随本王入宫参加赏花宴。”君陌白继续拿起一颗白子放入棋盘中,低沉的声音。
“……”哑然
“进宫!”
她能拒绝吗?
“其实奴婢身体突感不适,奴婢想可能不适合去。”
接着伸手捂着嘴假立马咳了几声,一脸身患重病的虚弱模样。
“身体不适?那本王怎么听说你今日还出府悠哉了一番?”
君陌白抬起眼帘,狭长的黑眸审视着身旁人有些质问的意味。
听罢,某女心中一颤。
“奴婢见到殿下突感身上舒爽了不少,明晚的宴会奴婢一定是要去见识见识的!”
百里倾笙赶紧低头行了个礼道,生怕这腹黑男追究,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真没骨气。
而且只要一想到又要见到那什么公主,说不定还要遇到某人的其他小迷妹,想想就头大。
“明晚穿上这件衣服,好好打扮,毕竟你是本王的人,别给本王丢脸。”说罢,君陌白拿出一个很精美的盒子递给百里倾笙。
丢脸?这难道是老子愿意去的?
随即伸手接过盒子,轻轻打开盒面,入目的是一件艳而不俗的淡红色长裙。
平眼看是淡淡的红色,而在不同角度上看又是另外的颜色,各色都是淡淡的,不刺眼却很夺目。
“这裙挺好看的,叫什么?”百里倾笙抚摸着盒中的红色长裙,十分顺滑,笑了笑看着君陌白道。
“缎面霞彩千色梅花席地娇纱长裙。”
端着盒子的人差点一个踉跄,这名字一听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明天不用来伺候,明早便开始打扮,晚上本王来接你。”
“是。”百里倾笙行了个礼,规距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