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你不准备回那个什么神界找暗算你的奥丁报仇?我还从来不知道你的心胸竟然那么宽大!”
洛基的话让云雀停止了挣扎,不过听其话里的意思却仍然有很深的怀疑,还有深深的讽刺。
是的,怀疑。
云雀虽然说不上有多么了解洛基,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还短,可是怎么看他也不觉得洛基是那种宽宏大量,可以一笑泯恩仇的性格。
那么,既然他会回去神界,那么又怎么可能和那几个为他生了孩子的女神再无联系?
“嗯,我不回去了。”
洛基望着云雀的眼神很肯定、很真诚:
“我重要的人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回那个混乱而冰冷的神界?回去勾心斗角吗?”
洛基的眼神太真诚,语气太肯定,让即使疑心很重的云雀也不禁相信了几分:
“不可惜?”
云雀的声音仍然冷冰冰的:
“那里可是有一大群漂亮的女神。”
虽然没有见过所谓的女神张什么样子,可是普通情况下人们形容一个女人长得漂亮、有气质,用女神这个词是最高的评价。
所以,云雀这么说着,心里却泛着酸。
而且,就算是对自己再自信,可是自己毕竟是男人,和洛基同性别的男人,他真的能够为了自己而放弃漂亮温柔的女神吗?
向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云雀,在爱情的面前却和普通的男人一样,也会吃醋,也会不安。
毕竟就连神都挣脱不开这七情六欲,又何况云雀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即使他的实力有多么强悍。
耳中听着绝对不像云雀性格的话,洛基的眼神闪了闪,因为速度太快,心里又一直惦记着女神们的云雀并没有注意到。
“神界私生活的糜烂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我正好趁机脱离那里,至于那些女神……”
洛基说着说着,忽然用一种让云雀觉得被注视到的地方快要燃烧起来的视线望着他:
“加起来也没有我的恭弥可爱啊!”
好像调笑一般的情话让云雀浑身一僵,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明明是很恶心的话,明明压着自己的少年看起来是那么小,可是……即使有再多的可是,云雀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竟然泛起了那么一丝……甜蜜。
感受着身下云雀僵硬的身体,洛基微微垂下视线,掩住了眼底真实的情绪。
实际上,洛基说谎了。
他确实如云雀所猜测的一样,并没有真正地放下对奥丁的仇恨。
就算他不喜欢神界,就算他对奥丁的位置没有兴趣,可是自己离开时一回事儿,被赶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就算是神,在力量被封印的情况下,一旦遇到强大的敌人,身体被毁灭了,那么洛基也就陨落了。
一旦力量完全恢复,洛基打算杀回神界,让奥丁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是奥丁的封印却不是那么好解除的,要完全解开封印,所花费的时间和能量绝对是难以想象、而且绝对不是在百八十年内可以解决的。
所以洛基所说的不离开,只是在云雀还活着的时候,在神悠长的生命里,那真的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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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长期和洛基的战斗中一直处于下风,也许被洛基邪神的身份镇住了,虽然一直被洛基压在身下,云雀除了僵硬和不自在之外,竟然也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没有感觉到自尊心受损,也没有想要咬杀他,云雀感受到的,只有两人肌肤相触所带来的温暖,一种以前他绝对不屑、而且深恶痛绝的温暖。
然后,两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完全没有距离,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刚刚被扔出去的芬里厄站在栏杆上,眼见着自己的爹地和云雀亲热,既没有惊讶也没有不平,只是摇了摇脑袋,慢慢地走了开去。
对于自己爹地的多情,身为大儿子的芬里厄早就习以为常了。
虽然陷入情.欲之中,洛基的理智却仍然在工作,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说也许有学生会上来,就是那硬邦邦的水泥地,也不适合在这里夺走云雀的第一次。
所以,在把自己和云雀两人弄得气喘吁吁之后,洛基率先抬起头,然后在云雀表示不满之前柔声道:
“恭弥的第一次,应该选个更加舒适的地方才好呢!”
因为刚刚的热吻而大脑有些眩晕的云雀在听明白了洛基话里的意思之后,一张白皙的俊脸立刻染上了红晕。
不是羞的,是气的!
洛基话里的意思太明显,显然他是要占据那个在上面的位置,而云雀可没打算让自己成为被抱的那一个!
腰部一用力,云雀猛地一翻身,他和洛基之间的姿势立刻掉了个个。
“确实应该选个好地方,然后我就可以让你很舒服。”
眼底闪烁着灼人光芒的云雀,定定地注视着自己身下外表看起来很是弱小的洛基,语气坚定。
“让我很舒服?”
和以前一样,洛基并不在乎姿势如何,反正最后占据主动的那个人绝对是自己:
“你会吗?”
洛基那怀疑的眼神瞬间在云雀的心里点燃了一把大火,与之对应的是体外立刻下降的温度:
“那么,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会不会!”
一个一个字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一边说着云雀一把搂住洛基的腰,看样子要找个好地方用身体和他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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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云雀打算带着洛基离开的时候,天台的门“嘭”地一声被打开,几个两个熟悉的少年走了进来。
“十代目一定在这里,他喜欢躺在水塔上晒太阳。”
推门的狱寺语气很是肯定。
“你确定阿纲喜欢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晒太阳?”
第一时间就看向水塔的山本的声音有些奇怪,脸上的表情似惊讶似了然,最后定在了爽朗的笑容上:
“不是为了某个人吗?”
“你什么意思……”
山本那奇怪的语调和话语让狱寺心里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水塔,然后……
没有然后,因为狱寺好像受了定身法一样,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