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清看着身体和心灵受到双重打击的淑妃,心里也是十分的难过,想要安慰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此时的淑妃,心如死灰,疼爱自己的父亲被奸人所害,家人受到牵连了,就连自己腹中的胎儿自己也无力保全,淑妃惶惶度日,几次想自寻短见,都被程渝清看见,及时拦下。
程渝清自己也是有心无力,既要忙于朝政,又要照顾府中郁郁寡欢的淑妃,心力交瘁,淑妃也是渐渐的远离了程渝清的关心,整日将自己关于房中,不见人,也和人见面。
慢慢的,程渝清和淑妃的感情之间就产生了隔阂,而后,程渝清也开始随军出征打仗,建功立业,两个人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欢乐时光。
而后,虽然程渝清从王爷登基做了皇上,淑妃也从王府的侧妃成了淑妃,但是淑妃的性子却一直也没有转变,才变成了现在看到的样子。
其实淑妃是喜欢孩子的,宫中妃嫔新生了皇子公主,淑妃都会连夜赶制新衣送过去作为贺礼,淑妃的这个习惯,宫里的宫女婢女都知道,只是后宫嫔妃相互猜忌,互不信任,往往淑妃送去衣服都被偷偷的扔掉了。
“想来,淑妃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温如烟怜惜的说道:“怪不得今天淑妃会说,我与她本是同病相怜之人。”
温如烟和淑妃的经历真的十分的相似,以淑妃的平时做派来看,上次证明温如烟清白的事情,淑妃并不一定非要插手,可是淑妃不但帮忙作证,还替温如烟辩护,可想而知,淑妃是不想让自己经历的事情,在温如烟的身上重演。
“淑妃真是一个好人,搭救娘娘不说,还来提醒娘娘注意华贵妃,”晴儿想了想说道:“深宫之内,能得此人相助,娘娘您太有福气了。”
柔儿思考了一阵,突然又说道:“不过娘娘也别太掉以轻心,后宫中人都心思众多,娘娘也别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还记得此前华贵妃也是前来示好,而后又栽赃陷害娘娘,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娘娘也要小心再发生第二次。”
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
温如烟十分赞成柔儿的说法,毕竟自己现在不够强大,软肋又有很多,如不当心,就会让自己一身涉险,多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整整一个月,华婉音每天都跪在祠堂里,重复着上香,填蜡,抄写超度经文,终于在有所感悟后,出了这华婉音烦的要死的祠堂。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是好,这样华婉音心情一下愉悦了不少,对于自己的寝宫,华婉音甚是怀念。
“惠儿,”自己被关了一个月,华家的消息自己一点也不知晓,如今也该和华家通通气,了解一下华家的近况了。
“去华家报个信,就说本宫已经无碍,转告父亲不用担心,然后询问一下华家的近况如何?可受了什么刁难没有。“
“是,奴婢领命,去去就来,还望娘娘稍事等候。”
华婉音疲乏的躺在自己寝宫的软枕上,迷迷糊糊的叮嘱道:“快去快回吧!”
惠儿退出寝殿,变向华府赶去。
进了华府的大门,出门迎接的是已经被免丞相之职,如今是御史的华老爷。
华老爷喜出望外,宫女前来报信,定时华婉音的安排,如今华婉音能安排宫女出宫,也定是安然无样了。
“参见华御史,”惠儿自报家门:“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名唤惠儿,今到华府,是来替贵妃娘娘转达的,贵妃娘娘说,自己并无大碍,以平安回宫,并让惠儿询问华府的近况如何,可有人前来刁难,还望华御史如实相告,惠儿也好回去复命。”
华老爷向惠儿行了行礼,“老夫听英年提起过姑娘,感谢姑娘那日及时替我华家传递消息,老夫万分感激,如今姑娘又前来替贵妃娘娘向老夫报平安,真是幸亏姑娘了。”
“华御史不用客气,惠儿所做都是分内只事,华府的情况,还望华御史详细告知。”
“那姑娘里面请。”
华府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
自从那日程渝清对华家的所作所为治了罪,华家的上上下下都受了殃及,华英年被流放,华家名下的产业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特别是华老太公,自打那日回来,便卧病在床,一病不起,虽说不是病入膏慌,但也是因此伤了心神,华老爷担心不已为此担心不已。
而华英年的母亲,华御史的夫人,也因此每天以泪洗面,长此以往,只怕是会命不久矣。
“现在的华家,就是这样的情况,”华御史伤神的对惠儿说:“不过姑娘也不必全部都告诉贵妃娘娘,虽说现在的华家不如从前,但还是老夫还能应付的来,麻烦姑娘转告娘娘,要娘娘保重自己才是。”
惠儿点头称是,并一一记下,“华御史放心,惠儿定将转达。”而后起身告辞华御史,返回宫里向华婉音复命。
“回并贵妃娘娘,上述事情句句属实,都是华御史亲口告知的。”
华婉音拿起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咔的一声,洁白的茶杯瞬间四分五裂,可就算是如此,也难解华婉音心头之恨。
华婉音听闻这些,又气又怒,气的是,要不是华英年这混小子惹是生非,华家现在不会如此这般情境,华太公也不会丢了护国公的头衔,怒的是,自己知道陷害华家于此的人是谁,却没有好的方法惩治于她。
“惠儿,还有什么消息?”华婉音强压怒气,继续问道:“可有什么其他华家为难的事情?”
惠儿如实禀报:“回娘娘,华御史要奴婢转告娘娘,要娘娘多多保重,华家的事情,华御史暂时还能应付的来,让娘娘不要挂念。”
华婉音听到这里,心里十分的难顾,自己如今身在宫中,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华家遭受劫难,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