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看不出来吗?’
温如烟刚刚舒爽一些的心情,因为程渝清此时的表情,又变得有些不好了,
‘等着今天这些事情处理完的,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就在温如烟开始想象要如何收拾程渝清的时候,程渝清好似感知到了似的,很是突然的将头转了过来,盯着温如烟表情丰富的脸。
温如烟首先向着程渝清瞪了瞪眼睛,程渝清也向温如烟瞪了瞪眼睛,温如烟朝着程渝清撇了撇嘴,程渝清也向着温如烟撇了撇嘴,
温如烟的精神瞬间就崩溃了,对于程渝清时有时无的智障行为,温如烟只能尽可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免得被人当成神经病传染。
翻过一个大大的白眼,温如烟决定,还是遵循着自己的意愿来做好了,不然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再想着将瑾妃打到,可就难了。
“瑾妃真的是能言巧辩呀!本宫这个皇后可都是自愧不如呀!不过瑾妃不用担心,宫里立规矩的事情,本宫自有安排,就不劳瑾妃妹妹再费心力了,瑾妃妹妹的这些年的良苦用心,心思缜密,本宫可是见识过的,若是没有这样足智多谋的心思,只怕瑾妃也不能在华贵妃的身边红了这么多年吧!”
温如烟一提到华婉音,瑾妃的神情立马就有了变化,说不上惊恐,但是也绝非安生,
“皇后娘娘说话可是要讲求证据的!”
瑾妃收起了此前调笑的表情,很是郑重的对着温如烟说道:“皇上可是在这里的,如今皇后娘娘说的每一句话,皇上可都是听得轻轻楚楚的,若是那句不是真的,我可是要皇上治你的罪的。”
瑾妃实在是被温如烟逼急了,如今也顾不上再在程渝清的面前装可怜,直接对着温如烟威胁到,
“我是念在您是皇后娘娘,又替着皇上辛苦的怀着龙嗣,延续皇室血脉,才不和您计较这些琐事的,但是皇后娘娘可能也听说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瑾妃虽然是这个宫里最老实的人,可是,也不能平白的受人诬陷,蒙了不白之冤,”
瑾妃如今虽然是对着温如烟还有牙尖嘴利的本是,可是自从温如烟把她打了个天昏地暗之后,心里对着温如烟还是有了些害怕的,特别是敢当着程渝清的面前动手的这件事情上,瑾妃庆幸,自己接到宫女的报信后,将程渝清一并的拉了过来,不然程渝清不在,现在的温如烟还不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呢,
“哦,是吗?那本宫还真的希望瑾妃能和本宫计较计较,本宫到是想看看,瑾妃的能够给自己辩解到什么程度上。”
温如烟对着巧舌如簧的瑾妃说到:“本宫到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瑾妃,那就是,如今淑贵妃的义女,文心郡主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进的皇宫?具本宫所知,宫女掌事那里,可是许久没有在宫外大肆的应招过宫女,这文心,也没有皇宫正式招入的聘书,所以,瑾妃娘娘,可否能为本宫解释一下,当时将文心带入皇宫的红嬷嬷,到底是瑾妃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私自的带着一批宫女入宫的?”
瑾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没有想到,温如烟竟然知道这些除了自己和红姑,再无别人知道的事情,可是温如烟还是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然后继续说道,
“还有,听闻瑾妃的宫中,总是有宫人和侍女无辜的逃走,而且最后都是一失踪或是潜逃为结果,本宫在皇宫里当皇后也是许久了,怎么偏偏这些逃走的,失踪的都发生在瑾妃你的寝殿里,本宫到是一个都没有遇到过,这到底是宫人的问题,还是瑾妃你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瑾妃若是不能全部回答,那就一个一个慢慢的想,反正今天本宫可是有的是时间,不怕陪着瑾妃慢慢的耗下去。”
“嗯,皇后提出的这些问题,朕也是颇为好奇,”
程渝清听着这些,到是对温如烟的提问没有多大的质疑,
“若是可以的话,今天朕也有兴趣听一听这些事情的其中原委呢!”
程渝清挨着温如烟寻了个座位,明白温如烟今天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如今自己留在这里,打算必要的时候,助温如烟一臂之力。
瑾妃算是看清楚程渝清和温如烟的意思了,温如烟不断提出的问题,真的都是和自己脱不开干系的事情,若是不承认,或许温如烟就会拿出什么证据证人,来指正自己,可是若自己承认,那可就是坐实了自己曾经的那些罪责,
如今这样两难的境地,就算是自己舌灿莲花,估计也解释不清这些事情了。
看了看此时被柔儿抱在怀里的花花,瑾妃就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一时的迷了心智,将这个灾星抓回了宫中,如是当时自己当做看不见,忽略过去,如今,也不会落得个被温如烟如此质问,还不好推脱的下场。
瑾妃跪坐在地上,大脑里飞速的旋转着,想尽最大的可能,将自己从这场漩涡里保全出来,突然,瑾妃想起了此前被程渝清抓走,在监牢里自裁的红姑,
这些年来,红姑一直对自己和华婉音照顾有佳,无论大事小事,红姑都是拼尽全力的去替他们两个人解决,对于红姑的死,瑾妃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愧疚和惋惜,特别是现在,若是红姑还在,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今红姑已经死了,人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只要瑾妃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红姑所做,自己不也就能全身而退了吗?
‘红姑,对不起了,我只能将你当做替罪羊来顶罪了,小瑾并非是真心所为,但求能够保的平安,日后,小瑾一定给红姑多烧些值钱过去,还请红姑谅解,就当是帮住小瑾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瑾妃想到了这里,于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