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想,”
温如烟摇头晃脑的答到:“身份和地位不过都是过眼云烟,身外之物,若是真的应该在乎的,还应该是自己身边的伴侣,此生的亲人。”
“伴侣?”
程渝清思索着温如烟刚才所说的话:“什么是伴侣?是如今朕和烟儿这个样子吗?”
温如烟猛然的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伴侣’这个词对于程渝清来说实在是太超前的词汇了,但是程渝清的理解能力倒是还不错,大体的意思还是理解上去了。
“嗯,对,就是现在我们的样子,你陪伴着我,我陪伴着你,相扶到老,共度余生,这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
程渝清将手臂微微的收紧,让温如烟更加靠近自己,感受着温如烟身上的气息,
“烟儿如此说,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都说寻常夫妻最难得就是心意相通,朕和烟儿倒是别人羡慕的。”
温如烟对于程渝清真的是又爱又恨,都是现在这样依依惜别的时候了,程渝清还是有心情和自己开着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不过这个样子也好,也不至于太过伤感。
“皇上,刚刚说的给孩子起小名的事情,不知道皇上考虑的怎么样子了?有没有想好,说来让我听一听!”
程渝清俯视着歪在自己怀来的可人儿,不自觉的伸手捏住了温如烟直挺小巧的鼻子,
“朕还有好的消息告诉你,你要不要听一听?”
温如烟心里自然知晓程渝清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可是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听宫人们说,皇上这段时间可是脾气暴躁的很,动不动就会生气,就连严公公也是受了连累的,真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好消息!”
温如烟有一下每一下的卷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难道是皇上打算将我一起带去?在让我展现一下我阵前制敌的飒爽英姿?”
程渝清不禁笑出声来:“这样的事情有过一次就可以了,怎么你还惦念上了?真的打算让着把你送上战场呀!”
“没有,看玩笑的!”
温如烟对着程渝清撒着娇,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
程渝清不愿意放开自己心中的这一份牵挂,触手可及的美好,让程渝清越来越眷恋。
“就在你昏迷的这些日子以来,朕已经查明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温如烟听说,很是激动的坐了起来,
“真的?皇上可不能骗我的!”
“骗你有何用?”
程渝清再一次的将温如烟拉回自己的怀里,然后开始将自己这一段时间所作的事情,一一的讲给温如烟听。
温如烟受伤的当天,程渝清就命人全力搜查行凶之人,晴儿和柔儿被人故意的差遣出了清华殿,核实过掌事院也并没有哪个掌事嬷嬷真的传唤过她们。
所以,这件事情必定有蹊跷,程渝清通过柔儿和晴儿的描述,很快的画出了来人的画像,一一探查了之后,发现这个人并非是一名太监公公,而是一名在盥洗院任职的宫女,可是,就算是找到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此时这名宫女已经被人毒哑了。
严公公带人来到了宫女的住宿搜查,很快就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个装满了一摞官银的钱袋,本来这官银也没有什么问题,出了问题的地方就在装官银的钱袋上。
皇宫内院的等级还是很分明的,每个妃嫔所用的衣料布匹都是不一样的,虽说没有特殊的标记,但是也还是可以区分的,
严公公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便将钱袋带了回来,交给了程渝清,
程渝清让宫人辨析,确认是瑾妃宫里的东西,可是行凶之人是个不识字的低贱奴婢,就算是没有瑾妃在场,也表述不清只是自己之人到底是谁,程渝清也只能先将这条线索压下,再另寻他法。
就在程渝清一筹莫展的时候,程渝清派出去盯着华家的侍卫回宫禀报,瑾妃宫里的红嬷嬷开始有了动作,并与前夜偷偷出宫,到了华家通风报信。
回宫的路上,红嬷嬷和侍卫交了手,据侍卫所说,红嬷嬷的功夫并非是一般宫人应该伸手,所以就被侍卫多人围剿,先斩后奏的关押在了大理寺里。
瑾妃没有了红嬷嬷的应援,很快的就漏出了破绽,虽说还是张狂妄为,但是没有人能替她传递消息,也算是断了和华家的沟通。
所以宫里不安宁的因素暂时也算是得到了控制,红嬷嬷自知暴露了身份,不可能在回到了宫里,程渝清对此提审,红嬷嬷也并没有松口一句,后来自知没有机会再回到宫里做华家的眼线和内应,便在一天晚上,砰柱而亡。
“红嬷嬷一死,这太多的事情就说不清了,”
温如烟有些惋惜的说到:“红嬷嬷在华家和宫里有太多的事情和她有联系,如今她死了,太多的事情就断了,就算是想追查结果,也是不可能的了。”
程渝清没有想到温如烟也早就注意到瑾妃身边的这个红嬷嬷,心中更加的坚信,这后宫之事瑾妃和华贵妃脱不得干系。
“不过,烟儿也无需担心。”
程渝清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塞到了温如烟的手里,
“这个你拿好,”
程渝清正式的对温如烟叮嘱道:“这一次朕出征边境,真的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前朝朝政的事情,朕都已经安排了可靠的人来替朕搭理,如今,朕最放心不下的人,却是你和真的皇儿。”
温如烟知道,这帝王的玉佩也是权利的象征,并且绝对是不能随便离身的,程渝清将自己的玉佩交给温如烟的意思,温如烟实在是不愿意多想。
“如今朕已经叫人对瑾妃的所有行为进行了监视,同时在严公公那里也留下了一道手谕,若是在朕不在宫里之时,瑾妃或者是华家有任何图谋不轨的举动,烟儿都可以凭着朕的信物和手谕,治了他们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