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王爷还不知道吧!月儿姑娘刚刚有了身孕一月有余,就连她自己也还不是很清楚,昨日月儿姑娘受了鞭刑,又被浇了冷水,本就是受了伤寒之身,而且月儿姑娘眼见着其他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惊吓过度,才会有了昨日的小产之事。”
御医救治了一夜,此时实在是累的有些支撑不住,舔了舔有些干燥开裂的嘴唇,继续向程渝清禀报,
“今早月儿姑娘醒来,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小产的事情,觉得十分的对不住王爷,所以情绪过于激动,才有了刚才这血流如注的场面。”
“好,本王知道了,今天也是辛苦御医了,”程渝清招来婢女吩咐道:“马上安排厨房为御医准备餐食,然后用本王的轿子,送御医回府。”
“谢王爷体恤,微臣现在就下去给月儿姑娘开滋补的药方,只要月儿姑娘能细心调养,以后为王爷诞下子嗣,还是有希望的。”
“好,那就有劳御医了。”
程渝清听见御医的讲述,和叮嘱,暂时对月儿这边有些放了心,可是对华婉音,程渝清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安抚下月儿睡着,又将御医送出王府,程渝清终于得以空闲来收拾这个让人愤恨的华婉音了。
程渝清来到了华婉音的房中,看见华婉音正呆坐在屋里的小塌上,怒不可解的上前,挥手就给了华婉音一巴掌。
当时华婉音就被程渝清打的失了神。
从没有受过如此委屈的华婉音,当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愣愣的看着程渝清,心里的火气也不受控制的占据着华婉音的内心。
“到现在,你还不知错吗?”程渝清质问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害人性命,使本王的孩子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华家就是太纵容着你,到了本王的王府,你难道也要如此放肆吗?”
“怎么?难道王爷还要因此而要了我的性命吗?”华婉音虽然理亏,但是受的着一巴掌也让华婉音失去了理智。
“你真的就以为本王不敢是吗?”
面对华婉音的挑衅,程渝清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扼住了华婉音纤细的脖颈,“若是本王今日不教训教训你,那本王以后,岂不是要因为你而断子绝孙!”
程渝清扼住华婉音的手越收越紧,华婉音也因为呼吸不畅而止不住的咳嗽着。
当愤怒渐渐褪去之后,清醒的程渝清终于还是放开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华婉音,将她丢在一旁。
“本王告诉你也无妨,若不是估计皇家的脸面,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本王足够让你死两次的了,”
程渝清虽然放过了罪孽深重的华婉音,但是,却也不打算轻饶她,“不过,就算是你死了,也换不回来菊儿和本王的两个子嗣,本王还是打算让你活着,好好的接受惩罚。”
终于可以顺畅呼吸的华婉音跌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待着程渝清的定夺。
“来人,把汤药端上来。”
门外的婢女顺从的端着尚且冒着热气的瓷碗,来到了华婉音的面前,
“王爷,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端来这汤药是什么意思?”
华婉音有些惊恐的看着已经恢复了平时状态的程渝清,没有想明白此时程渝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喝了它,你欠菊儿和月儿的债,在本王这里就算是还清了。”
“不,我不喝!”华婉音捂住指印清晰的脖子,扶着手边的墙壁,勉强的站起,“王爷刚刚说过,不会要我死的!怎么现在就出尔反尔了呢?”
“让你死,那可是太便宜你了!”程渝清有些戏谑的看着眼前惊恐的华婉音,“就算是你一心求死,本王也不会成全你的!”
“那着汤药是?”
“喝了它,本王就告诉你。”
华婉音双手颤抖的接过了药碗,轻轻的将其放在了嘴边,一阵红花和麝香混合的气味窜入华婉音的鼻腔。
华婉音心中一惊,登时就将手中的药碗泼洒出去,对着程渝清大叫道:“王爷,你不可以如此对我!我是皇上指婚与你的,就因为两个小小的通房丫鬟,你居然让我吃下这不能生子的汤药,王爷,你可是好狠的心呀!”
程渝清到是意料之中,知道华婉音不会因此而乖乖喝下,挥手让婢女下去,再取来一碗一样的。
“皇家的子嗣,不允许有这样心思狠毒的娘亲,我的子嗣,更是不能为人阴险,若是你以后生下个一儿半女,本王反倒要时时小心着,不如就此,斩断了这麻烦的根源,况且,以后月儿所受的苦楚,你若是不能亲身体会,自然也是不懂得的。”
这一次,程渝清没有再给华婉音挣扎的机会,亲自将一碗汤药尽数的倒进了她的嘴里,一滴不剩。
很快,药效就在华婉音的体内发作了,豆大的汗珠从华婉音的鬓发滴滴掉落,腹部隐隐作痛,好似有一把尖刀在里面不停的绞着,让华婉音实在是忍受不得。
程渝清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碗,动作优雅的吃着茶,而后缓缓的开口,
“那日本王随皇上上山进香,抽的一支挂签,上面写到:宅居事者,子孙不兴,若居高位,国本不定,无后无故,破其法门,福祸安康,自度延量,本王向大师求解,大师曰,‘天机不可说’所以本王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可这……这又与……我有何……干系?”
腹中的疼痛,实在是将华婉音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连话,华婉音也说不连贯了。
“不过如今看来,挂签上的,好像都在夫人你的身上应了大半了,本王实在是没有心思和你纠缠,你也好自为之吧!”
程渝清放下茶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华婉音的屋子,
“记得,以后,你,离本王的孩子都远一点,本王可不想断子绝孙。若是你依旧执迷不悟,那这一次,也不过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