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婉音余光所及,见自己的哥哥华英武也在这里,连忙说道:“哥哥也一同随我来。”
众人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目送着华婉音,华英武华老太公和华老爷远去。
四个人一同来到了书房,华家的男子都相继坐定后,华婉音突如其然的跪在了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华老爷见此情景,十分的惊讶,连忙上前搀扶华婉音,“贵妃娘娘这是干嘛?这里都是自己家人,有话好好说,不必如此。”
华婉音有些悲伤的拂开华老爷搀扶的手,开口说道:“这件事情音儿本不想打扰华家的清净,可是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回到华府前来寻求帮助。”
华英年从小就十分的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如今看到华婉音如此可怜,心中难免生出怜爱之情:“贵妃娘娘有何难处,可以讲给哥哥听,若是哥哥不能帮衬的,还有爹和爷爷出面,贵妃娘娘不用担心,安稳的坐下来,将事情细细的讲与我们听。”
温如烟听见,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动,这周国之内,终究还是华家人对自己最好,其他的那些有意靠近自己的人,大多是为了唯利是图,根本没有真心相待之辈。
华老太公也忍不住劝着华婉音,“都到了自己的母家了,就不要讲客套的话,音儿你就起来吧,告诉爷爷你遇见了什么难事?”
华婉音从地上站起,挽起袖子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
“今日一早,皇上就传旨,要重新立温氏为周国的皇后,并且连温氏身边的宫女,也一并受了封赏。”
华老太公和华老爷听见,很是震惊,当年斩杀温氏一族,废除温如烟皇后之位,并将其打入冷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华婉音能登上皇后的宝座,可是如今,温如烟又杀了出来,还重新夺回了皇后之位,这很让他们意想不到。
华英武也是颇有些不太相信,“什么时候的事情?皇上的圣旨下了吗?”
华婉音点了点头,“嗯,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一早上还没醒过来,宫里面就已经传开了。”
华老太公和华老爷听清了华婉音的话,都低头思索,沉默不语,温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刚过去不久,所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华振廷!我温氏一族从未做过对不起周国的事情,你为何要诬陷于我?”
温如烟的父亲双手反绑于背后,目呲欲裂的看着站在监斩处的华老太公和华老爷,愤怒的喊道:
“想我堂堂温氏一族,为周国的江上社稷,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我温家的男儿,又有多少为了周国的安宁战死沙场,可是如今,却被尔等奸佞小人所陷害,将我温氏一族,不分老弱妇孺,赶尽杀绝!华振廷,你和你的儿子为了一己私利杀害忠良,不怕遭天谴吗?”
监斩台上的华了太公漏出无奈的微笑,
华老爷高声说道:“温良义,事已至此,温氏一族所做有违朝廷之事已是定局,你也不用在争辩什么,乖乖的接受命运吧,想说的话,留着到地府找阎王说吧。”
“华清廉,你助纣为虐,和华震廷一起污蔑忠良,定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枉我温氏一族,对你们华家一直礼让,却也受你们华家陷害,落得如此下场,早知如此,我温良义就不应该在你华家受难之时,伸以援手,让你华家有落井下石的机会。”
温家的其他人,早就已经在温良义的身后痛哭失声,温家之人马上就要被斩首示众了,华家人却还在此污蔑忠诚于周国的温家。
“都别哭,”温良义大义凌然,“我温家世代忠于朝廷,忠于周国,如今受人陷害落此下场,也不能让人小看了我温家的骨气。”
温良义挺直了脊背,脊梁处立着的亡命牌上面书写着:犯人温良义,通敌卖国,罪不可恕,午时斩首示众。
华老太公看了看时辰,示意华老爷该行刑了。
华老爷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拿起斩字令牌,用朱砂笔在上边画了一个叉,宣布道:“
时辰已到,行刑!”
手中的斩字令牌被抛到了刑场之上,刽子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烈酒,哗啦啦的到在了行刑用的大刀之上,丝毫不曾犹豫的拔掉了立在温良义身后的亡命牌,将大刀高高的举起,手起刀落见,刑场上血流成河。
“如烟,爹对不起你呀。”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骤雨倾盆而下,洗刷着温氏一族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众人的躯体,
温氏一族,百余条性命,均在此处,悄然散尽。
“爷爷,若是温氏真的坐上了这皇后之位,那一定会将从前温家的事情一笔一笔的讨回来,不光是我,就连华家,也会不得善终的。”
华婉音急急的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华家像温家一样,所以如今,我回来与你们商量,该如何处理这个恼人的事情。”
华老爷想了想,“为今之计,只能阻止这个温氏登上皇后之位,不过对付她的办法,还是需要细细商讨才行。”
“绝对不能让她登上皇后之位,不然这些年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怕是都要白费了。”华老太公心中暗暗的下了狠,坚定的说道:“温氏是温家的漏网之鱼,她若不除,我华家定不得安生。”
在一旁听着的华英武此时开口说道:“去除温氏,恐怕不是易事,听说此此平定齐军围城,温氏功不可没,而且齐军也很赞赏温氏的筹划谋略,若是没有她,今日的周国都城可能还在齐国军队的包围之下。”
“那又如何?”华老太公听此,心生一计,“不如就让她,也步温良义的后尘便是了。”
华婉音见华老太公已经有了打算,登时心花怒放,“爷爷可是有了办法?有没有什么需要音儿做的?”
“无妨,音儿就好好的呆在宫里,静候佳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