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公收到了程渝清的信号,赶忙带着两个小太监快步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了程渝清和温如烟的面前。
“皇……皇上,有什么需要杂家做的?”
“去把朕的笔墨纸砚拿来,朕要作画。”
“是,”严公公领了程渝清的命令,又带着两个小太监急匆匆的离开了。
程渝清许久没有动笔作画,此时此刻来了画画的兴致,很快,就由一众宫人抬着铺设好作画工具的桌子和椅子来到了程渝清的面前。
程渝清观看了一下四周,“烟儿,你看这溪水边上的景色如何?朕在这里为你作画可好?”
“皇上选的地方极好,景色也很是优美,臣妾也是十分的喜欢,”温如烟赶忙随着程渝清的话说道,“皇上那就在这里作画吧。”
“那烟儿就坐在这方岩石上,休息一阵,朕开始动笔了。”
温如烟按照程渝清的指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的坐在岩石之上。
程渝清在站在桌子后面,细细的画笔蘸饱了墨汁,笔走龙蛇的开始在纸张上画起画来。
今日的日头温暖舒适,周边的空气中飘洒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温如烟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的盛开的睡莲,此情此景,甚是安逸美好。
就在温如烟开始犯困之前,程渝清的画作也大功告成了。
“烟儿,来看看朕的杰作,”
程渝清欣喜的邀请温如烟一同欣赏自己笔墨尚未干透的图画,“看看还有哪里不足,朕在修改一番。”
要说是名师画作,除了齐白石画的大虾,吴道子的壁画,温如烟对古代绘画的理解实在是知之甚少,
绕到了程渝清的身边,温如烟仔细的端详起了画中的自己,不得不说,程渝清的绘画功底还是很好的,
画中的温如烟身处在园中的景色怡然之内,薄纱衣角的飘逸,头顶发丝的顺滑,日渐混元的肚子,还有温如烟淡雅恬静的气质,都在程渝清的笔下栩栩如生的展现了出来,虽然没有过多的色彩作为装饰,但是却也是画的极为逼真。
“皇上画的画,果然非同反响。”温如烟脱口而出的对程渝清进行夸赞。“笔下的臣妾,怕是都要活过来了。”
“是吗?烟儿如此喜欢朕的画作吗?”程渝清听见温如烟的赞扬,也是心情一片大好:“若是烟儿喜欢,以后朕时常给你画小像,”
“皇上日夜操劳,时常给臣妾画的话,怕会耽误朝政,不如就将这幅送与臣妾收藏,臣妾也好能时时欣赏。”
确实,温如烟真的十分的喜欢程渝清画的这幅画,温如烟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在程渝清的笔下如此优美,虽然温如烟不是一个自恋的人,但是对于美好的事物,温如烟还是很希望能经常见到的。
“好。”程渝清见温如烟如此的开心,也是毫不吝啬,“那就把这幅图装裱起来,日后让严公公送到你的寝宫去。”
“多谢皇上恩典,臣妾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程渝清和温如烟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情愫又有了一丝的变化。
一整天,程渝清和温如烟相处的都十分的融洽,观赏了行宫里的美景,又一同品尝了宫人自己饲养的新鲜湖鱼和鸡鸭,很是惬意。
程渝清抛开了朝廷上的政事,陪着温如烟闲散的度过了一天的美好时光,时间过的飞快,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程渝清虽然闲着,可是御书房里的奏折却并不等人,宫里的掌事太监又来报,朝廷里的大臣又纷纷的递上奏折,等待着程渝清的批阅。
程渝清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操劳皇帝,始终是不能放下朝政不管,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温如烟和一众宫人连夜的回到了皇宫之中。
次日早朝之上
“皇上,老臣认为,皇后娘娘为我周国所做之事,非一般等闲之辈所能匹敌的,”
“是啊,皇上,敌军压境,皇后娘娘能只身一人前往,撮合合谈之事,若是男子,也未必能有如此胆色。”
“皇上,虽说皇后娘娘的母族曾经做过错事,可是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均是为了我周国的安危,而奋不顾身,”
“皇上,此乃大仁大义之举,皇后娘娘功不可没呀!”
自从早上上朝以来,程渝清的耳朵里,全是文臣武将对温如烟的夸奖和称赞,程渝清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欣慰,如今,就连朝野上下都认可温如烟对此次齐军围城而后合谈的功绩,自己也应当顺水推舟,恢复了温如烟皇后的封号。
早在温如烟母族出事之际,就有人提议,连同温如烟也是温家的内应,应该一同打入死牢,随着温家几百口人一同问斩,可是偏偏在这是,温如烟才说出自己身怀有孕的事实,
当时的朝堂之上登时分为了两派,一方竭力保全温如烟腹中的孩子,程渝清的皇室血脉。一方却始终劝说程渝清应该杀一儆百,不留后患。
当时的程渝清对温如烟并没有如此深情,可那时的温如烟也是让程渝清纠结万分,最后,程渝清才在朝廷力保温如烟的大臣的劝说下,放了温如烟一条生路。
虽然温如烟借此逃过一劫,但是皇后的身份和名号,却因此而被废除,废除了的皇后,是不能住在后宫正主的寝宫的,况且那时的温如烟还是罪臣之女,在还没有走出失去家人的痛苦时,又受到了霸道的华婉音的陷害。
几道罪证相加,温如烟便被奸佞之人送进了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冷宫之内,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对当时的温如烟最真实的写照,不止一次,温如烟都差一点被算计于她的人害的流产,甚至丢了性命,不过这些,温如烟都顽强的坚持了过来。
如今,温如烟协同程渝清一起抵御外敌,和他国建立友好邦交,还为程渝清出谋划策,扫清周国的腐朽之臣,理清周国的国之根本和未来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