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萧何在蓝青鸢的提醒之下,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魏子阳之所以舍得让岳菲菲来勾.引我,肯定是因为我发现了什么东西,他不能够确认我到底发现了什么,发现到了什么程度,这才舍得让岳菲菲来探查。”
他的眼眸转而望向蓝青鸢,眉梢眼角露出微微的笑意来:“万幸你来了,否则岳菲菲那样子对我,我可能真的会中计呢。”
蓝青鸢原本在专心致志的吃东西呢,闻言眉头一挑:“我可告诉你,在我的故乡,每个男人和女人名义上只有有一个妻子和丈夫,不能纳妾,不能养姘头,你现在既然是我的人了,以后千万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纳妾,不然——”
蓝青鸢做出个鬼脸恐吓道:“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然后自杀,你要相信我,我办得到!”
穆萧何并不怀疑这个,蓝青鸢确实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人,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野猫似的女子,就没有再动过别的女人的念头。
“你且放心,有你在我身边,别的女人不论怎样,都入不了我的眼睛。”
蓝青鸢满意的点点头,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问道:“话说你既然意识到岳菲菲故意亲近你是因为她想探听你的事情,那你到底有啥事儿啊,是不是和绊倒嘉庆王府有所关联呢?”
穆萧何微微蹙眉,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其实关于这事儿他没什么把握,他能够确定的是那件事情和魏子阳有所关联,但是不太能够确定它是不是和嘉庆王爷也有关系,毕竟这是件马虎不得的大事儿。
就在蓝青鸢来到珉州的前三天,穆萧何例行公事监察运河监造的工作,起初没啥事情发生,因为珉州郡守十分配合他的工作,事无巨细一一都禀报他定夺。
那天他心血来潮,突然想要撇开随从去周边巡视,这一去,恰巧就撞见了大事儿。
他便装出行,在途经岭镇的时候,看见一伙官差打扮的人在殴打一个衣着褴褛的贫民,本朝律法森严,从来没有允许官差随意殴打百姓的律例,更何况那个人都已经快被官差打死了,穆萧何心有不忍,便出手制服官差救下了那个人。
官差认不出他的名姓,以为他只是个路过的普通富家子弟,跋扈嚣张的威胁他说自己是珉州郡守的直系手下,奉命办事,让穆萧何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穆萧何觉得事有蹊跷,便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不久之后珉州郡守就亲自来赔罪了,说是手底下的人不懂王法无法无天,现在已经把他们都关进大牢了,让穆萧何消气不要向上禀报。蓝青鸢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问他:“那珉州郡守是哪边的人,听起来好像是你们这边的。”
“起初我也以为他是我们这边的人,但是自从被我撞破官差殴打平民之后,他就常常去魏子阳的府邸走动,很明显他是魏子阳的直系下属,并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之前的温顺全都是装出来的。”
“被我救下的那个人,因为伤势过重,整整昏迷了两天,昨天下午才醒了过来,起初他对我十分害怕,而且不愿意和我多说话,直到我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他确信我和珉州郡守并无瓜葛之后,才对我施以信任。”
穆萧何说着,脸色愈发的阴冷了起来:“你猜怎么着,事情竟是和贪污受.贿有所关联。那人原本是岭镇下属一座山村的村民,家中有田有地,他们的村子恰好在运河建造征用的地方上,本以为官家征用了土地会给予赔偿,万万没想到的是,官差用了他们的土地就强行让他们离开村子去另一处偏僻的小山村住,除了给个住处,什么赔偿都没有,他疑心上头私吞公款,这才想着上报官府,结果刚出了门,半路就被闻讯而来的官差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