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绿歆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不再钟粹宫伺候谦贵人小主呢。”
绿歆福了福身子:“苏公公好,正是我家小主派奴婢来的。”
“哦,小主有什么事情啊?”
“苏公公,小主今日胎动不安,身子不爽快,所以派奴婢来告之皇上。”
苏培盛皱眉:“这皇上在里面批折子呢,奴才们都不敢进去啊,再说谦贵人小主不是才一个多月么?怎么能胎动不安呢?”
绿歆道:“正是前三个月不稳当,所以奴婢才担心的,再加上小主一直郁郁寡欢,也没心情吃什么东西,这身子能好么?”
苏培盛也不敢怠慢,毕竟谦贵人的肚子里是皇嗣,要是有什么事情,他可担待不起,治好对绿歆说:“你等着,我呀,去给你禀告皇上去。”
“那有劳公公了。”
苏培盛进了养心殿,胤g正在专心的批着折子:“不是告诉你们没朕的允许不能进来么!”
苏培盛急忙跪下:“启禀皇上,是要急的事。谦贵人身边的宫女绿歆过来禀告,说是谦贵人胎动不安,身子不爽快!”
“胎动?才一个多月就胎动?”说道这里,胤g想到了吕衍钧的话:“最近小凶星十分活跃,活动频繁,皇上一定要远离,否则对龙体不利!”
这谦贵人的胎才一个多月,就能胎动,倘若这谦贵人说的是真的,这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妖孽是什么?才一个多月就会动,这日后还了得?
苏培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敢说话,只等胤g吩咐。
“去把那宫女给朕叫进来。”
苏培盛如释重负:“
绿歆第一次进养心殿,有些忐忑,就算谦贵人再怎么得宠,也没有被皇上带进过养心殿,这和淑贵妃得宠的时候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绿歆自然心里清楚。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来把,说你家小主怎么了?”
“回皇上,我家小主,刚刚说身子不适,胎动不安,派奴婢前来养心殿,希望皇上能去一趟钟粹宫。”
“朕白日要忙着朝事,谦贵人才一个月大,怎么会胎动不安?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没有伺候好么?”
绿歆急忙磕头:“皇上奴婢恪尽本分啊,奴婢也是听从小主的吩咐,才敢来养心殿求见皇上的。”
胤g一想也是,自己跟一个宫女置什么气,她也是听从主子的安排。
“你先回去吧,朕自由分寸,回去好好照顾你们小主。”
“是,奴婢告退。”
绿歆走了,苏培盛小心翼翼的问:“皇上,那你还去看谦贵人么?”
胤g不说话,苏培盛又道:“既然钦天监说的话,皇上就不得不信,宁可信其有也不能拿龙体开玩笑,不如,不如让淑贵妃娘娘代替皇上去看看谦贵人,一来保证皇嗣安全,而来也不会对龙体有损。皇后娘娘如今的病还没好,后宫就是淑贵妃娘娘位分最高。
胤g似乎很是同意:“好!你便替朕去翊坤宫走一趟,告诉贵妃替朕去看看谦贵人母子!”
玉胭接了圣旨,自然是要去的,香霖给玉胭更衣换衣裳。
“娘娘又要去钟粹宫,钟粹宫那两个每一个是省事的,奴婢真为娘娘感到担心。”
玉胭道:“无妨,这次本宫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去的,就算谦贵人有孕也不敢做什么。况且倘若回来本宫要是大病一场,那么就更加坐实了,这谦贵人肚子里的孩子不详的说法。香霖一会你不必跟着我去钟粹宫了,让梓黎陪着我去,你去太医院找王太医,让他给本宫调出一剂药来,既不伤身,又能看出病态的,这对王太医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香霖会意,很是佩服自己主子的谋略,微微一笑:“是,娘娘,奴婢明白!”
玉胭收拾好,由梓黎扶着,坐上了轿辇,朝钟粹宫走去。
很快到了钟粹宫,玉胭被梓黎扶下车,梓黎对门口的奴才怒道:“还不快去禀告,淑贵妃娘娘到钟粹宫来了。”
玉胭制止梓黎道:“不必了,谦贵人有孕在身不易走动,再说皇后娘娘也下了旨意,谦贵人不能出钟粹宫,怎么能因为本宫而坏了规矩呢,本宫进去便是。”
梓黎应了声,便扶着玉胭走进了钟粹宫。
宁嫔早就听到动静,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出来请安了。
“给淑贵妃娘娘请安,淑贵妃娘娘驾临钟粹宫,嫔妾欣喜。”
“这么长时间不见,宁嫔姐姐的嘴皮子还是这么利索,本宫今日来不是瞧你的,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看谦贵人的。”
宁嫔并不生气:“是,嫔妾知道,那嫔妾就先告退了。”说着宁嫔就走了,临走还留下一丝不可琢磨的微笑。”
玉胭没理会宁嫔,径直的朝谦贵人的屋子里走去。
梓黎嘀咕道:“这个谦贵人也真是,连钟粹宫主位宁嫔娘娘都出来请安了,这谦贵人才一个月的身孕,就走不动了?”
玉胭一笑:“谦贵人这怀上龙嗣,自然娇贵,又是第一胎,谦贵人怕是千万小心呢。”
“谦妹妹。”玉胭走进谦贵人的屋子,发现谦贵人躺在床上,旁边伺候的正是绿歆,绿歆表现的很好,并没有表现出和玉胭很熟络的样子而是照常请安:“给淑贵妃娘娘请安。”
玉胭点头:“你家小主怎么样?”
“贵人小主一直吵着不舒服,让奴婢去请皇上,可是奴婢无能没能把皇上请来。”
“不必去请皇上了,皇上现在忙着朝政,刚下了旨意,让本宫过来看看,谦妹妹你哪里不舒服,找太医看过了么?”
谦贵人本来看皇上没来心里就不爽快,这皇上偏偏又让淑贵妃过来,谦贵人的心里就能难受了。
“嫔妾无事,嫔妾身子不爽,不能起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望贵妃娘娘恕罪。”
“无妨,无妨,妹妹你现在怀着龙嗣,那可是最有功之人,这后宫的礼制也都是人性化的,自然可以作废。看着妹妹的脸色不好,那本宫受皇上嘱托可要好好的在在钟粹宫陪陪妹妹,一会再宣太医过来给妹妹瞧瞧。”
一听玉胭要赖着不走,谦贵人急了,本来她就没什么事情,现在只是为了应付玉胭,才躺倒床上,否则装病可是欺君之罪啊,这玉胭要一直呆在这,谦贵人就要一直让在床上,岂不是要折磨死她。
“贵妃娘娘,怎么能劳烦您,嫔妾现在感觉好多了,可能就是晌午用膳吃的有点过多,一会就没事了,贵妃娘娘还是先请回吧。”
玉胭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妹妹怎么是胎动还是吃多了都分不清楚呢。”
看着谦贵人涨红的小脸,玉胭决定还是给她一个台阶下:“也是妹妹这是第一胎,难免紧张的分不清楚状况,既然妹妹没事,那本宫就回去了。”
谦贵人纲要松一口气,玉胭又道:“还有,妹妹要是身子再不爽快,不必去烦皇上了,皇上国事繁忙,直接差人去翊坤宫禀告本宫,或者去储秀宫告诉裕妃便可。”
谦贵人怔了一下,稍顺,眼光暗淡,玉胭便走了。
回去的轿辇上,梓黎走在玉胭的身侧:“这谦贵人想和娘娘您斗智斗勇,简直是自讨苦吃,看着谦贵人脸色红润,就不像是有事的,午膳吃多了这倒是可能是真的。”
玉胭道:“她有没有事到不要紧,重要的是,本宫该有事了!”
第二日养心殿
胤g昨晚批折子晚了,没有去任何嫔妃那,只是自己在养心殿睡了一晚,早下朝之后,胤g坐在轿辇上,苏培盛问道:“皇上,早膳想去哪位娘娘那啊?”
因着想了想:“去翊坤宫吧,昨天淑贵妃去看了谦贵人,朕去问问如何了?”
苏培盛道:“哎呀,皇上,您昨晚批折子太久,奴才没来得及告诉您,淑贵妃娘娘昨晚回去就开始发热,后来宣太医给瞧了,说是患了严重的风寒,现在在翊坤宫休养呢。”
“风寒?这大热的天怎么会患了风寒呢?你个狗奴才,怎么不早和朕说?”
“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今早听翊坤宫的宫女们说的,当时皇上在上早朝。”
“起驾翊坤宫!朕要去看看!”
胤g急忙到了翊坤宫,果然整个翊坤宫都在忙碌着,刚进翊坤宫,就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你家娘娘呢?如何了。”
香霖跪下,神情疲惫,像是一夜没睡好了。
“启禀皇上,娘娘昨晚一直发烧呓语,奴婢和梓黎一直伺候娘娘一夜,今早才算好点,终于能安睡了一会,可是这热还是没有退下,太医开的药方也一副一副的吃着,就是不见好。”
胤g看香霖的衣裳也脏了,脸色苍白。再一看翊坤宫的人都是如此,果真是熬了一夜了。胤g急忙命苏培盛从御前调几个宫女过来换下香霖和梓黎,让她们先去休息,晚上再来伺候,毕竟奴婢们熬着也伺候不好玉胭。
“朕进去看看贵妃。”
胤g走进屋内,掀开帘子,看着玉胭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很是心疼。怎么去了一趟钟粹宫就这样了,就去了一趟钟粹宫,就能生这么大的病?
“王太医!淑贵妃这是怎么了?”
王太医吓得急忙跪下:“皇上微臣也不知啊,贵妃娘娘生病的样子像是严重的风寒,可是微臣用了几副风寒的汤药都不管用,微臣现在也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