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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开小店

景泽打完电话,跟小白和方启程约好时间,便和曲静深动身出门。景泽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腿疼的一抽一抽,曲静深瞄他一眼,没吱声。景泽继续装可怜:“兔子,疼,你背我~”

曲静深作势弯下腰去,景泽趁机揩把油,笑嘻嘻的说:“不背了,多俗,来个公主抱呗…”说着就张开胳膊肘儿等着曲静深抱他。结果曲静深看都没看他,直接去厨房堵上炉子。

景泽苦巴着脸,朝曲静深的背影喊:“不抱是吧,不抱我就红杏出墙!!看我干嘛?!”

曲静深无奈地摇摇头,这人诶,都出这么大的事了,还能乐得出来,真不知道他大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小白跟方启程比景泽他们早到了会,已经点好了菜。从他俩坐到那儿,小白就要笑不笑地瞅着他们。景泽说:“看嘛看啊?才几天没见就想小爷啦?这方启程还在旁边坐着呢。”

小白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景哥,合好啦?”

景泽点点头:“嗯,我驭妻有道,小case啦。”景泽骄傲地扬起头,接过方启程给他倒的茶水喝了一口。

小白偷偷地朝曲静深竖个拇指,悄声说:“哥,真厉害,好样的,看好你~”

景泽还沉浸在驭妻有道的快感中,白了小白一眼,没跟他计较。男人嘛,就该胸襟广阔,不是那谁谁说,男人的胸怀是委屈撑大的么。但景爷忽略了,他自己本来就是个小心眼,那心眼就颗芥菜粒儿那么大。

几个人聊了些散事,刚停下来吃了几口东西。小白突然说:“哥,方启程那店选好位置了,在顺捷路上。那边似乎在开发,政府从前年就计划着拆迁呢。”

曲静深惊喜地看着小白,命过本子快速写道:“这么快就选好啦?反正我这几天在家也没事,明天就可以过去帮忙。”

景泽十分不满意曲静深急切想工作的想法,在一边不冷不热地瞎叨叨:“干嘛干,在家收拾家务,做做饭不是挺好吗?”

小白插话:“哥,你看景哥多疼你,羡慕诶~”方启程木着脸,夹了筷子菜。

曲静深朝景泽翻个白眼,跟小白凑一旁交流:“店大概有多大?想好名字了吗?需不需要钱,不要跟我见外,毕竟咱们一起经营,这些事都是应当的。”

小白老实的回答:“店面大概有四十平左右,楼上楼下一起租的,上面能住人,平时也方便。”

曲静深挺满意的,这跟他以前设想过的很相似,甚至条件比他想的要好很多。小白说:“我正想着要不要搬过去呢,我现在住的那儿离方启程挺近的,如果搬到这儿来,又得折腾方启程。”

小白撞了下方启程的胳膊:“爷,咱说句话成不,你的脸哪是木头啊,木头都比你的脸都好看。”

方启程面无表情的说:“是啊,我那离这儿挺远。静深,你那儿的房子快到期了吗?我那边正装修着,要不你住过去。这几天去看看,看喜欢什么样的装修类型。”这大概算方启程一口气说完的…最多的话了。

小白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使劲拧了把方启程的胳膊才满意。景泽隔岸观火,嘴里发出啧啧声:“启程,他在床上也这样儿?”

方启程依然木着脸回话:“没有,在床上挺好的。”

景泽明了地点点头,“我说呢,要我家兔子敢这样,哼哼,大巴掌抽丫的。”

曲静深瞪他一眼,怎么没见你这么威风?不是要打我吗?曲静深逮住景泽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景泽疼的嗷嗷直叫,也没见那大巴掌在哪。

几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曲静深搬过去住,正好,他那边租的房子也快到期了。曲静深搬过去,景泽自然要跟狗皮膏药似的跟过去的,他问方启程:“启程,那这样,我算不算入股了?”

方启程想了想说:“你不是包着工程嘛,东西可以在我这儿拿。但如果你入股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景泽啧了一声,端起杯子跟方启程喝了一杯:“看不出来嘛,挺精明的。”

方启程依旧木着脸,小白使劲摇他胳膊:“你笑个不行吗?整天都跟人欠你钱似的!”

方启程倒稍微笑了一下,对小白低声说:“回家再笑给你看。”

景泽看着别人如胶似漆了,委屈似的扯扯曲静深的袖子:“兔子,他们秀幸福。”

曲静深点点头,景泽炸毛:“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曲静深从下面拉住他的手握了握,听话嘛,说正事呢。景泽总算消停了,又跟方启程喝起酒来。

方启程问景泽:“你那边工程怎么样了?我听李国其说,似乎出了点事儿?”方启程酒量不错的,其实这男人不傻,甚至挺精明的,就是不爱说。

景泽灌了口酒,皱着眉头说:“别提了,伤了个人,挺严重的。”

方启程没有惊讶,依旧慢声慢气的问:“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景泽说:“能怎么处理?赔钱呗…”

方启程点点头:“哦。”

景泽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方启程说:“我想说的你都知道,还说来干嘛。”

景泽笑着跟他碰杯:“来,喝酒!”他朝小白呶呶嘴:“养得不错嘛,比刚认识他的时候胖了不少。”

方启程笑笑,朝曲静深看了一眼说:“他瘦了,再加把劲。”景泽笑着点头,那自是当然。可是不管投喂多少东西,总长不胖。

曲静深跟小白越聊越来劲,他写道:“不是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人不好嘛,看现在人对你多好。”

小白哼哼一声:“我才不爱跟个木头脸呢,尤其是那啥啥的时候…烦死个人。”方启程听见这话,若有似无的瞧了小白一眼,小白聊的太h,根本没有发现。

小白问曲静深:“前两天跟景哥在一块的那男的是谁啊?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哥,你以后得多上点心。这两回三回没事,但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曲静深点点头,写道:“我没过问过,他要是真怎么了,我也没办法。”

小白瞪他一眼,极有经验的说:“这男人就得管,往死里管。不然真等到爬墙的那天,可就真完了。”

曲静深笑笑,算是接受他的建议。两个人又开始聊起小店的事,曲静深写:“账什么的我管就成,你就负责进货出货。我没法说话,做这种事不太方便。”

小白点点头:“哥,不是说手术挺成功的吗,你平时得多练。以后在店里,没活我就陪你练。”

曲静深笑着点头,看景泽喝的差不多了,便夺过来他手里的酒瓶搁到地上。腿上还带着伤呢,不怕发炎么。

景泽朝方启程摊摊手,方启程耸耸肩作为回应。小白吸着鼻子仔细闻了闻,对方启程说:“初步检查为酒精过量,今晚就睡客厅的沙发吧。”

方启程木着脸不吱声,景泽大笑他窝囊。曲静深从桌子底下踢踢他包着绷带的小腿,景泽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曲静深朝小白温和的笑笑,小白说:“咦,景哥怎么啦?是不是喝太多了要吐?”

景泽说:“没没没…我想吃虾,再加个虾仁吧。”于是方启程不顾曲静深的阻拦,要了个虾仁。曲静深在心里腹诽,这方启程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还挺会疼人的嘛,怪不得小白的脸越来越圆了。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多,小白跟曲静深约好明天去新店那里见面。方启程递给景泽支烟说:“有事,就跟我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景泽抽了一口烟,吊儿郎当的说:“看这桥搭的,嗯,等我电话吧,有事开口我不会客气的。”

扯完这些,两对夫夫各自回自己的家。在路上的时候,曲静深拿出本子写道:“我想老大会了,要不咱们也投点钱进去,不然名不正言不顺的。”

景泽顾左右言他:“你要名正言顺的当人什么呀?”

曲静深写道:“说正经的呢,家里还有多少钱?”

景泽说:“几万块钱吧,上回你动手术时借的景森的,不过他打过来的比我借他的要多些。”

曲静深写:“那我们就先拿五千,你哥的钱,以后慢慢还。”说到这里,曲静深又想起来工地上的事,于是写道:“李国其没给你打电话?你不打过去问问情况?”

景泽说:“如果需要钱,早打电话找我了。所以,这样,应该不会出啥大乱子。”

曲静深一想也是这个理,又想问其他的,却被景泽夺过去本子和笔,搂在怀里:“操这些散事的心,还不如好好练说话。刚才方启程还鄙视我怎么没把你养胖呢。”

景泽摸摸他的肚子,自言自语:“吃的也不少啊,咋就胖不起来?”

还在公车上呢,虽然两个人挑了个角落坐着,但是车里还有不少人。景泽离的他很近,淡淡的啤酒味喷到他脸上,曲静深想挪开,却被搂的更紧。景泽捏捏他的屁、股,说:“长点肉不好吗,你看人小白那儿圆圆的…”

曲静深的脸顿时通红,保不准他以后看到小白的那里,不会想到景泽的话。他相到这里,赶忙刹住思绪,啧,被景泽带的越来越黄暴了。

小白家里。

方启程正在拿着茶壶对着嘴喝茶叶水,小白见状大吼:“方启程你不长耳朵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对着茶壶嘴喝,你这样喝还让别人有法喝吗?!!”

方启程慢吞吞的把茶壶放到桌子上,摸到旁边的茶杯,老老实实地倒水。小白说:“你都用茶壶喝了,再占杯子,难道嫌我涮的次数少吗?!”

方启程揉揉额角,这人怎么在别人面前小白兔一样,在自己面前瞬间变身大灰狼?方启程把袜子随手脱掉,丢地板上,这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通。

小白说:“方启程,给你说多少遍,袜子丢到洗手间,光我收了拾不下几十遍了!”

方启程拾起来袜子,光着脚往洗手间走。小白抓狂:“方启程,你光着脚走,地板不脏吗?!”

方启程头也不回的把袜子搁到洗手间里,折回客厅打开电视,嗯,调到他最爱看的足球。小白说:“整天看足球,有啥好看的,又不进球!”

方启程干脆关掉电视,抬起头看小白,木头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小白回瞪他:“看嘛看,再看就把你喝掉!”

话音还未落呢,方启程跟猛虎扑食似的扑上去,把猎物小白按倒在地上。方启程惜字如金:“你欠、操了呢吧?”

小白挣扎几下,都被方启程狠狠按住,最后只得作罢,任他把衣服甩的满地都是。小白没他力气大,回想刚才…的确,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儿过分。

方启程把他身子翻过来,骑压到他腿上,巴掌卯足劲儿使劲抽他的屁、股。方启程本来力气就大,没几下小白就叫着认错求饶。

“方启程我告儿你,你再敢一下…我我跟你算不完!!”小白可劲扑腾,可是依旧没撼动一百好几的方启程。

方启程又抽了二十我下,才稍微满意,“知道错了吗?”

小白呜呜的挣扎大喊大叫:“方启程你个木头疙瘩,你再敢打一下…”

“啪”的一声…接着啪啪啪连着十几下。方启程说:“我一向最听你的话,不打一下。”

小白声音都喊出哭腔来了,方启程才伸手摸摸他的脸,还真掉泪了,沾了他一手。冰凉的地面,肯定不能多呆,做做样子就成了。方启程把小白扛起来丢到卧室床上,随即扑上去。

方启程吻吻他的眼睛,说:“宝贝儿,怎么哭了?”

小白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他。方启程只好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分开小白的腿,舒服的直哼哼。深深浅深,来来回来,引他夹紧自己,再故意不给他,其实方启程一点儿都不傻。

等做完以后,方启程搂着小白,亲着他的脸问:“宝贝儿,爱我吗?”

小白浑身无力,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挥着胳膊说:“睡觉睡觉…困死了…”

方启程帮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式,说:“不是想看我笑吗?”方启程勾起嘴角,难得的笑笑,可小白已经睡着了。

曲静深跟景泽这一晚倒相安无事,曲静深嫌腰疼,景泽只能当了回坐怀不乱的君子。第二天早晨醒来,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他拉着曲静深的手摸他那儿:“兔子,晨、孛力了…”

曲静深故意下重手捏了捏那硬乎乎的东西,景泽却舒服的呻吟一声:“兔子,再紧点…”

曲静深顿时无语,景泽却按住他的手覆在那里死活不让他挪开:“来嘛,用手,不然这里顶着穿裤子,别人看到什么样子。”

你也知道别人看到什么样子?曲静深耐不住他软磨硬泡,还跟小白约好去店里呢。曲静深只好帮他来了一发,然后起床做早饭。

早饭还算好做,昨天半夜带回来的包子热热,再煮点米粥就成。景泽磨即好大会,才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等收拾完,曲静深的饭也快做好了。景泽坐在小板凳上啃热包子,曲静深去帮他盛粥。

景泽不知道又哪种情结体附身,他觉得这种生活挺幸福的,关键是有奔头,有可以做的事。不像从前,整天无所事事,即便排得行程满满,还是觉得心里空虚。

景泽看着曲静深忙碌的身影,说:“宝贝儿,过来吃饭,一会就凉了。”曲静深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坐到他对面摸起个包子就啃。

景泽直乐呵:“傻样。”曲静深喝口粥,然后就口包子。

景泽说:“宝贝儿,我爱你。”

曲静深点点头,嗯,我也爱你。但‘宝贝儿’这称呼实在太娘了,咱以后别叫了行不?

吃完早饭,景泽先出的门,临走之前还抱着曲静深腻歪了一会。曲静深表面平静,却甜在心里,还真有新婚过日子的味道。想到这里,又笑着摇摇头,把碗放到饭橱里,准备出门。

曲静深头一回去顺捷路,下了站台转悠许久才找对路口。顺捷路在主干道后面,曲静深从主干路穿过去,沿路看到不少正在施工的工程队。他心道,看来方启程还挺会选地方的。

曲静深走了十多分钟,才找到小白说的店面。小白早到了,站在门口一边指挥着人装修,一边朝路口张望,他生怕曲静深找不对地方。

曲静深远远的就瞧见小白朝他招手:“哥,打这儿呢!”

小白兴冲冲的小跑着过来,可没走几步,就皱着眉头扶住腰。曲静深瞧着不太对,赶忙小跑到小白身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小白说:“没事,都是方启程那王八蛋,看我今晚回去不收拾他!”

哦,曲静深倒是明白咋回事了,原来是昨晚玩的狠了。不过这也阻挡不住小白的兴奋,他忙拉着曲静深去店里:“哥,你看看,还不错吧?”

他们租的店面朝南,正好有阳光射进来,映得房间里更加亮堂。曲静深站在那儿,把四周都瞧了个遍,他真的特别喜欢,就跟拥有了自己的某种东西一样。小时候的梦想挺多的,想过当官想过当老师想过当科学家……可是等他读了大学,在城市里呆了这几年,知道许多事不是想的那么容易,才想开个小店,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小白看着曲静深眼神有点不对,便问:“哥,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他们刷的是方启程自己卖的涂料,估计明天就能刷好。对啦,今天下午有人送货架过来…哎呀忘了,你要不要去楼上看看?”

小白开心的有点颠三倒四了,他扯着曲静深的袖子就往楼上走。曲静深任他拉着,一步一步跟他上楼。楼上似乎比楼下要宽敞些,有独立的厕所和厨房,虽然都不太大。

小白推开房门,对曲静深说:“这边都刷好啦,改天买个床,买个衣柜,再买个彩电…对,彩电就摆在这儿~”小白指指西北角,“摆这正好,挺不错的吧,哥?”

曲静深呆愣愣的,有点像梦游。等他回过神来,才摸出本子写:“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你和方启程。”

小白笑:“谢啥,你是给方启程做事的,该了谢你才对。还有,方启程说你靠得住,他巴不得你帮他打理…”

曲静深笑笑,自己长的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吗?

小白拿着扫帚把房间内的垃圾扫出去,“开着门放放味儿,哥,你赶紧学说话吧,用笔写字多麻烦呀。”

曲静深从嗓子眼发出个单音节,吓了小白一跳,先是一呆,然后又笑起来:“哈哈,还是景哥有办法。要不说呢,一物降一物嘛。”

两个人在上面呆了一会,又下楼监工。中午的时候,俩人领着几个干活的去吃饭,方启程找人的时候就说好中午管顿饭。没遇事儿看不出来,中午带着那伙人吃饭的时候,小白手忙脚乱的。但曲静深却处理的有条有序。

小白问:“哥,咱们吃什么呢?要不点几个菜?”

曲静深拿过菜单翻翻,拿出本子写:“要不要大碗菜吧,然后要些馒头,菜不够可以加,馒头不够再要。”所谓的大碗菜就跟乱炖差不多,把几样菜炒一块,既省事又吃得饱。

小白说:“这样行吗?会不会有点单调?”

曲静深摇摇头写:“这样既方便,还省钱,下午还要干活呢。”按小白的意思还是要喝些啤酒的,但是被曲静深强烈否决。喝了酒,还怎么干活?

小白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把想法给他们说了一下,虽然有几个挺不乐意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们正吃着饭的时候,方启程打过来电话问进度怎么样,小白说一切都顺利,不用担心。

下午的时候,有来送货架的。方启程总共订了八个架子,有稍微大些的,有稍微小些的。送货架的工人问他们:“是帮着摆好,还是放在空地儿,你们自己摆?”

小白看看房子里的垃圾,皱皱眉。曲静深发现了,立马写道:“小白,咱俩清理垃圾,先让他们放着,不然这么重的东西,可不好摆。”

小白想想也是,于是便让他们先摆着,自己跟曲静深清理垃圾。等把房子里垃圾清理的差不多了,互相看着对方哈哈大笑:“哥,你一脸灰,跟花猫似的。”其实小白比曲静深花的更厉害,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刷完了涂料,小白把说好的工钱给了他们工头,又多加了二百:“你们晚上自己吃吧,辛苦大家啦。”

把那群工人遣散,曲静深和小白累的趴到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喘气:“哥,我快累抽筋了,腰跟断了似的…”

曲静深点点头,指指自己的腰,一样啊,我的也要断了。刚消停没多大会呢,方启程的电话就来了,小白半死不活的接通电话。

“喂,木头脸,什么事儿?呼…我快累死了…啊?!什么?我们这就过去!”

曲静深疑问地望着小白,小白立马拉起他往外走:“哥,景哥出事啦,听方启程说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后,曲静深的头嗡的一声响,险些站不住,早晨还好好的,怎么又惹出事来了啊?小白急忙扶住他说:“哥,别急,不是重伤,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曲静深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他生怕景泽出点什么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当年他父母、弟弟的情形,越想越后怕。要是景泽有什么事,那不学说话也罢。曲静深有点泄气的想着,手紧张地捏住衣角。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曲静深有点不敢下车了,刚才还迫切的想快些到医院来着。小白连拉带扯把人弄下来,“哥,没事,方启程刚才说只是点皮外伤?”

只是点皮外伤吗?曲静深愣愣地看了眼小白,撒腿就往医院跑。小白立马跟上,扯着他朝方启程说的地方猛跑。

景泽胳膊骨折了,正吊着胳膊倚在床上。一看曲静深来了,声音软软的叫他:“兔子,哥刚才跟人打架了…”

曲静深灰头土脸地站在景泽面前,伸手轻轻地摸摸他的胳膊。景泽用另一个手握住他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