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担惊受怕的日子
朋友!?
好不容易找到答案,可心中更空。
花满楼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现在却走了,并说两年后相见,这和绝交有什么分别。
想想原因,可怎么想也想不通。
娃娃看着我抱头痛苦的样子,小声问道:“娘酒喝多了?”
“不是,娘在想为嘛你师傅突然间叫我西门夫人。”
“娘不是爹的妻子?”
“是吧!”
“爹和娘住在一起很正常。”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我一怔道:“这话谁和你讲的。”
“师傅……”
“为什么会讲这些?”
“早上你和爹在房间里吵架,师傅抱着我来看。我问师傅为什么爹在娘的房间之中,师傅说,因为你们是夫妻。我问,以前娘是和我住的。师傅叹了气,说毕竟是夫妻,终归是要合好的!”
娃娃的记忆是极好的,让他记录别人的话从来不会记错半句,如此说来是因为早上的事情,他想我最终是西门吹雪的妻子,所以故意那么称呼?难道古代男女之间便没有朋友两字吗?我有些纠结。
思来想去,只能怪西门吹雪,如果不是他突然出声……
也不对,如果他不出声那些人就闯进来了,不是照样死定了。
看来怪来怪去只怪自己昨天不应该喝醉,吃了亏还不算,还搭进一个朋友。
我使劲捶床,娃娃连忙道:“娘息怒,床好颠……”
看了看娃娃的样子,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有一点不错的,就是因为他们走了整个万梅山庄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我早上还是练功,下午还是学着知识。
虽然那之后我用了好几次寻问西门吹雪那晚上的事情,可他却象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让我愤怒了,不问就不问,老娘又不会少块肉。
鸡冠花长势很好,想着花满楼一直没有来信,大概已经将我这个朋友与他那个徒弟给忘记了吧!
长叹一声,继续拿剪子修理枝叶。别人欲帮忙,可是我却想也没多少就让他们休息了。
娃娃在旁边一下下的打拳,毕竟是个男孩子,比较淘气是很正常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女孩子,因为和妈妈会比较贴心。如果再生,一定要个女儿吧!
再生?我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样一个可怕的想法。但是马上又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我蹲下来计算着。
上次走的时候到现在大概已经两个月了吧,为什么还没有来!一头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我怔住。
不会那么巧吧,只一次便有了?
不行,我要去看大夫,不能再糊里糊涂的为他再养一个了。
跳起来欲走,偏偏因为站的急了头晕眼花,直接向地上趴去。
也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大手将我直接抱在怀中,我很想站起来很有骨气的说‘你不要碰我!’但是我双腿似乎不是自己的完全站不起来。
西门吹雪皱着眉道:“你无事吧?”
“没……没事……”才怪,头怎么会这么晕,难道是那个的反应,老天啊扰了我吧,我怕!
西门吹雪将我抱进房间,伸手去搭脉,我吓了一跳,连忙缩手道:“你……你会医术。”
“略通……”
“不用麻烦了,你找个大夫过来呃……”话没说完,他抓住我的手腕一翻便按了下去。
紧张!万一被一瞧出来怎么办,羞死人了。
可是西门吹雪只是微皱了下眉头道:“脉息很乱,你且休息。”走到门前对外面的空气道:“小五,去请位大夫过来。”
切,还不是要请大夫。我松了口气,道:“我会休息的,所以你先出去吧!有娃娃陪着我就好了。”娃娃已经被田嫂抱回,放在我的床上。他很安静的看着我,似乎在害怕。我揉了揉他的头,意思是叫他安心我没事。
“无妨。”说着西门吹雪竟然一托长袍,人便坐了下来。
我也实在没精神再去赶他,便闭上了眼睛喘息,心中去乱糟糟的一片。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的老大夫慢慢走了进来,可是小五嫌他慢了,手一提,老大夫刚跨过门槛便已经到了床边。
他觉得比较神奇,回头看看门又看了看床,大概在想为啥这段距离自己没有走过的感觉。我则在想,幸好这老人家没有心脏病,否则这人力过山车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得住的,这点我感同身受。
呆了一会儿,老大夫还是以人命为主,坐下来要我为搭脉。我看了看西门吹雪和小五加田嫂道:“你们出去,大夫给我看就好了。”
“不必!”西门吹雪两个字,比我说一万个字有用。所以我抽了抽嘴角,拼死的将一只手递了出去,心里道:“死就死吧,反正有了也是他的!”
老大夫似模似样的为我把起了脉,沉吟了下道:“无妨,只是天热中暑而已,只需开几味药休息下很快便好。”
只是中暑而已?我跳起来跪在床上伸手拉起老大夫的领口道:“只是中暑,真的只是中暑?”
老大夫连忙点头道:“本人行医数年难道连中暑也瞧不明白吗?”
我一颗心终于放在了肚子中,捶床大笑道:“太好了只是中暑,我以为自己有了呢?吓死我了,给他养一个已经很麻烦了,再生一个我可怎么办,现在好了。哈哈……”笑到一半我僵住了,因为那个‘他’正用冰冷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张开轻薄的唇开口道:“你很高兴?”
我很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想我不会因此被杀吧!
但是,我没被杀,被杀的是西门吹雪面前的桌子和他所坐的椅子。
嚓咯,咣!碎木加茶杯茶碗掉了一地,真真的一个悲剧场景再现。然后白影一闪,剑神大人不见了踪迹。
老大夫吓得全身颤抖,我安慰他道:“您老快给我开药吧,小五记得给他双倍诊金。”
抬头小五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听到我讲的话后微一点头道:“是,夫人!”
大夫开了药方后被小五送了出去,顺便跟去抓药。
我松了口气继续躺着,田嫂边收拾房间边道:“夫人,老奴多嘴。您那么讲当真很伤庄主的心,哪个男人听到自己妻子不想为自己生儿育女都会十分气愤的。”
“是吗?但是以前的孙秀青为他做的够多了,还要我为他再做些什么,好样他是不是太贪心了。”不但占了我便宜,又害我的朋友讨厌我了,没找他算账已经算好的了。
田嫂没再说什么,她为人总是小心翼翼的,不过这样也没错。对于西门吹雪这个可怕的庄主及一群奇奇怪怪的仆人来讲,她一个来做长工的只能保持自己的不言不语,多做活少讲话为最妙。对于她们来讲,江湖中人大概十分可怕吧!
正想着突然见白影一闪,西门吹雪去而复返的到了我的床边,他定定的看着我,然后道:“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什么那晚……等等,你是说我们没有那个啥?”我又激动的坐了起来,感觉让我舒服的躺着养病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的!”西门吹雪的嘴角明显抽了抽道。
我相信他,毕竟人家是剑神,不削和我这小女子说慌,于是我眉开眼笑,病也好了一半。
“太好了我还是清白的……”然后我看到剑神大人的脸又抽搐了一下道:“你就那么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我很淡定的回了他一句。
西门吹雪似乎一怔,转身直接飘走了。
现在心情极好,他别说用飘的,就算用飞的我也照样能接受。但是不一会儿我纠结了,因为穿得那么暴露躺在一个男人身边一晚上,他竟然什么也没有对我做过,这说明什么呢?我难道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娘,我想要个妹妹。”娃娃终于在旁边抓着我的手摇着说。
“好哇,让你爹再找个二娘生去。”
“娘生的妹妹才是妹妹。”
“娘生不出来。”我又不是雌雄同体怎么生。
“小主人,要你娘和你爹住在一起才会有妹妹。”田嫂在下面笑道。
“是吗?”娃娃瞪着一对黑黑的眼睛问我。
“是!”我只有点了点头。
然后娃娃什么话也不讲了,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因为头还晕晕的我也没在意,便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晚饭的时候被田嫂叫醒,吃了黑乎乎的药后才吃了饭,刚要爬上床接着睡便才想起一直没有看到娃娃,便问道:“娃娃呢?”
“好象让小五抱他去找庄主了。”
呃?娃娃竟然主动找他爹,有些不同寻常。我刚坐在床上,便见西门吹雪抱着娃娃过来。
这已经是第几次见到他抱娃娃了,果然一回生二回熟?虽然姿势还是十分的奇怪,象掐着人而不是抱着人!
他将娃娃放在地上道:“叫我来何事?”
“我没叫你啊!”说完我看了看娃娃,见他突然低头道:“对不起爹,娃娃说谎,是娃娃要您来的。”
“为什么?”西门吹雪并没有放柔声音道。
“娃娃想要妹妹,所以爹和娘住大床,娃娃睡小床。”说着掉了几滴眼泪。
我连忙摇着手道:“这绝对不是我让他讲的。”
“为何哭?”西门吹雪问娃娃,在我看来这对父子之间的对话有些很特别。
“娃娃舍不得娘。”娃娃拉着我的裙摆道。
啥不得娘,但是又想要妹妹所以把娘让给爹!我想他大概是这个意思。可是前提是,如果他也在这个房间,想要妹妹的梦想依然很遥远啊!抬头看西门吹雪却见他正看着我,连忙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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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说着剑神大人转身就走。
至少也要安慰一下嘛,虽然解释他是听不懂的。
“娃娃,其实妹妹还没有到,等到了我再和你爹住一起好吗?”
“那现在。”
“现在和娃娃住。”
“太好了……”娃娃抱住我,明明还是离不开却张罗着要什么妹妹,真是个孩子。
不过总算因为我解释了,所以娃娃认为妹妹还没来,就不再吵着让我和西门吹雪同床了。本以为可以安心看我的花去了吧,偏西门吹雪那里又出事了。
因为他在庄外练剑,结果被某村某户一少女看入了眼,结果寻到庄上来,非要进庄为奴,只求能见西门吹雪一面。
我们的西门吹雪酷酷的让小五代回了两个字‘不缺’,然后小姑娘死也不走在门前跪了三天。
我偷偷去看了下小姑娘,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很美,就是因为此才有胆子敢挑战西门大冰山吧!
西门吹雪根本就是事不关己一样,除了三天没去外面练剑,基本没什么改变。倒是小五觉得门口跪个人始终不好,于是请我出面将小姑娘赶走。
我仔细想了想对我毫无好处,所以直接拒绝,直到某天小姑娘突然从墙上爬下来然后砸断了我几株可怜的百合。
这叫我无法忍受,指着她颤抖着手指道:“你……你你……”
“姑娘别怕,我只是想来此府上为奴婢,不知可否引荐。”乡野丫头说话还挺有规矩的。
我抽了抽嘴角道:“谁怕了,你且先起身。”
小姑娘马上站了起来,我卟卟卟的很有气势的走过去,扶起我那几颗百合心中痛得不得了。还好,没全折损,大概还能活。
“我叫小亭,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小姑娘开始套近乎起来。
“百合……”
“原来是百合姑娘。”
“你怎么陪?”
“嗯!”小姑娘一怔将两句话联系了起来,才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这里有三钱银子,不知够不?”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三个铜板。
我抽了抽嘴角,三钱,就是三十两我也不卖啊。也不接过来,道:“你现在将这几株花给我扶好种好,然后再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遍,现在的我应该很有看头,因为已经在花从中钻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给花弄了个篱笆,不至于让它们因为长得太茂盛而向旁扑倒。
“你凭什么让我出去?”小姑娘一定认为我也是这里的仆人了,所以讲话也十分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