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天又是过节,又是收拾东西,众人自早上双眼睁开直忙道半夜,整整闹腾了一天,都疲乏倦极,服侍完主子们歇下,他么也都睡下了。
次日一早,贾政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酸软,睁眼一看,吓了一大跳。一个光溜溜儿的女人正躺在他身边,因着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所以看不清她的脸。视线再往下,只见一双细腻白嫩的胳膊紧紧揽着他的腰。真可谓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贾政轻抚着额头,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才愕然惊觉,昨夜的风光绮丽原来不只是一场春梦,而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又想着,原来她不是表妹dd他心爱的人,贾政忍不住失落起来。
贾政刚要伸手推开怀里的女人,却见她也动了。
这个女人抬起头来,原来她就是昨晚一夜未归的红衣。
因着终于达成了目标,红衣心中很是得意。即使这会儿身上酸痛难忍,特别是那羞人的地方更是红肿得厉害,她的双腿都合不拢了,但只要一想到昨晚贾政热情如火的表现,红衣又是羞涩又是高兴,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掀起眼帘看了贾政一眼,一脸地羞涩娇怯。
贾政也看清了他的真是面容,不觉又怔忪起来。原来,眼前这张俏丽秀美的脸和他心爱的表妹有五分相像,特别是那不胜娇羞的眼波更是像了八分。
他的心立刻就软了下来,心中顿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待再细看这丫头,只见她削肩膀,水蛇腰,身段窈窕,肌肤如雪,心下更是满意。
贾政一向以清高文人身份自居,自诩为风流才子,来往交接的也大多都是这些酸儒才子文人。
由此,他也不免沾惹了文人雅客的陋习,视夜读书为风流佳事。他是才子,自然要有佳人来匹配才最是妥当。谁知他娶得妻子王氏虽然也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出身,只略微认得几个字罢了,同他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平日里和他讲的也都是些琐碎事,一点都不能满足他内心的关于红颜知己,解语花的渴望。不过,娶妻娶贤娶德,现实如此,他也不好强求。
谁知就在他对这种平淡的日子慢慢的习惯了,不再期待。但是突然从天而降的解语花似的表妹简直就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
得了表妹这么一朵如花似玉的解语花,他的心灵得到了最大的慰藉。表妹是官家小姐出身,又得了太太的亲自教导,除了姿色秀美之外,品位也很是不凡,和贾政谈起诗词歌赋风花雪月来,常常让人忘却了时间空间,是一种既让人享受的风雅乐事。从此花前月下,池边柳畔,府里的角角落落都留下了他们的成双成对伉俪情深的身影。
奈何天不从人愿,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长久。如此神仙般的日子只不过短短一年,他心爱的表妹就香消玉殒,成了他心头永远的痛。总是当初定情之时,他就曾对表妹起誓,绝不让她叫人欺侮了去。谁知才没过多久,他们两个苦命鸳鸯就被表面故作贤良的王氏给活活拆散了。
待知道这一切后,恨不得立马休了王氏。单碍于父母子女的缘故又没能遂愿,心中郁结,只好远远地逃离那伤心地。
上天果然待他不薄,让他遇着了这么一个神似表妹的丫头,心头一热,强忍着激动,一腔怜爱都给了她。
贾政伸出手轻轻勾着红衣的下巴,果然滑腻异常,不由心中一荡,笑着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服侍的丫头?回头我去讨了你来我房里服侍好不好?”
红衣听了贾政的承诺,心花怒放,心绪起伏。心想,二爷果然比大爷知情识趣得多,想当初她十二岁开始就在大爷面前献殷情,扔帕子,暗送秋波,端茶倒水的时候不经意的抚过他的掌心等等。可是,大爷就像是没看见似的,理都不理她一下,害得她暗暗咬牙,芳心碎了一地。
前些时候,看着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三福三喜都只是配了小子,即使这些小子是府里得力管事的儿子,那又如何,终究不是主子不是?
姨奶奶前几天还跟她提过,问她是想嫁到外面还是留在府里配小子。她心想,外面说的果然不错,姨奶奶是个心胸狭窄,爱嫉妒的。三福她们嫁人的时候,姨奶奶不是顺便打发了阿娇吗?所以即使她内心真的很想给大爷做通房丫头,她也不敢说实话。
随着回府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到来,红衣也渐渐觉得她的想法成了奢望,甚至是一个笑话。就在她要放弃认命地等着明年配小厮的时候,二爷贾政来了。他的到来让红衣濒临绝望的心又复活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红衣决定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那就是爬上贾政的床。即使她早就清楚二奶奶王氏也是极厉害的人,二爷的通房姨娘都没有好下场,但是二爷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很重情的人,只要讨好了他,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即使在二奶奶那里受些气也无所谓。再说了,她是个贱籍的家生子出身,家里人也没什么本事,连个小管事都没有捞上。和二奶奶比,简直就如同地底的你一般,高高在上如同天边云彩一样的二奶奶估计也不会怎么防备她的。
再加上二奶奶最近和二爷关系不好,贤惠大度的名声也大大的打了折扣,如此要是容下了她,岂不是也能稍微博一点儿贤名不是。
这些念头在红衣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强忍着激动回道:“奴婢贱命红衣,是在姨奶奶跟前服侍。”说着,她又抬头不胜娇羞,粉面含春的看着贾政,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和满满的深情:“谢二爷怜惜。”
贾政见了红衣这幅钗卸鬓松,衫垂带褪,半遮半掩,肌肤微露的模样,心头早已蠢蠢欲动。这会儿再加上红衣不经意的勾引,他再也把持不住,低头亲上了那烈焰红唇,展开了一场香艳的□□。
事毕,早已日上三竿,二人才尽兴起身。又黏在一块儿用了早饭,贾政这才带着红衣径直去了贾赦的书房,向贾赦开口讨了红衣。
贾赦听罢,想着贾政跟前没人服侍,难得他放下了爱妾逝去的伤心。贾赦就点了点头,只是让红衣依然在丽娘那里服侍,等回了京里,给王氏磕了头再搬过去。
贾政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是毕竟是大家子出身,明白规矩世情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磨磨蹭蹭地看着贾赦,期期艾艾了半天才开口道:“大哥,这还没启程呢,这段时间能不能让她以丫头的身份去我房里服侍?我想着回京的时候再让她依然着小嫂子。等到了府里,她正正经经地给王氏磕了头敬了茶再正式升为通房。”说着这些,贾政还是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自打出了京,我房里就没再有个女人。”
贾政虽然平日里以文人自诩,骨子里也有些风流不羁。但是他和贾赦一向关系平淡,没什么话可以说,这会儿让他跟贾赦说这种私密的话,实在有些为难。
贾赦听了贾政的话愣了愣,点头应了。
贾政说完,也觉得尴尬,脸皮也微微有些发热,忙急急的行礼告退,差点儿撞到刚进门的来大,慌得来大忙止了步给他让路行礼。他也顾不得招呼他,有些狼狈的踉跄着走了开去。
贾赦见了,心里想到:原来老二也不过是个真迂的,骨子里也是个不老实的。不然,也不会和他媳妇闹到如此地步。
贾赦还没来得及深想,来大就走了进来。先向贾赦行了礼,才笑着问道:“二爷走得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急事?”
贾赦招呼他坐下,也笑着回道:“他能有什么急事,不过是害臊罢了?”
来大不解的疑惑道:“害臊?”
“是想女人了。这不,昨儿夜里把你们姨奶奶的丫头睡了。”贾赦不屑的笑了一下。
来大见话题越发的敏感,即使他是贾赦的心腹,也是荣国府的奴才,贾政也是他的主子,贾赦的亲兄弟,贾赦可以说贾政不好,他却不可以妄议主子们的私事。除非他不想干了。
来大忙打住话头,开口道:“大爷,奴才是请您示下的,下个月初一,您的任期刚好满三年,就要启程回京了。当初跟着来任上的这些家下人不说,自然是要跟着回府的。这随后陆陆续续的也买了不少人,是不是也要带回去,或者是发卖打发了?奴才不敢自作主张,专门来请您的示下。”
贾赦低头略思考了一下,问道:“嗯,你先去问一下他们自己的意见,愿意跟着回京的就带回去继续跟着服侍,不愿意背井离乡的也不要他们的赎身银子,发还了他们的卖身契就是,记得还每个人多给些安家立身的银钱。不图他们念我的好,只希望堵住他们的嘴,坏了我好不容易拿命换来的政绩才好。”
来大听完这话,神色一凛,郑重道:“大爷放心,奴才定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无可指摘。”
贾赦满意的点头道:“你是个稳重的,办事也很是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