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别墅。
临着河水,临着草坪,蓝天白云下微风轻拂,鲜花密布,好一个浪漫的场景。
司仪庄严肃穆的声音响起:“新郎,你是否愿意娶罗雨童小姐为妻……”
慕容铭窚看着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自己眼前的罗雨童,耳旁响起的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宣示,那墨黑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我愿意。”慕容铭宬很给面子的回应三字。
“新娘,你是否愿意嫁给慕容铭窚先生为妻……”
罗雨童妆容精致,俏立在慕容铭窚对面,神色复杂却又不能不回答:“我愿意。”
话音落,下面响起了一阵掌声。
其中一个穿着大方得体眼里透着精明的中年美妇却面色不悦,看着这个小三生的孩子如此幸福,她又怎能一同拍起手掌送上祝福。
在她看来,今天穿着这美丽的婚纱和慕容铭窚结婚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女儿才对。
可偏偏事以愿违!
交换完戒指后,司仪宣布:“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美丽的新娘了。”
慕容铭窚在掌声中走向罗雨童,神色是那样温柔,可是看着他不断靠近自己的身影,罗雨童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凉。
下面不乏有年轻的女宾向罗雨童投来了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可是罗雨童只是默默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嘴唇内侧已经被慕容铭窚重重咬出了血来。
拥吻结束之后,慕容铭窚温柔地为罗雨童拭去了眼角的泪,同时在她耳边冷笑一声道:“和你这样的女人接吻真令我恶心。”
仪式结束之后,罗雨童在婚礼负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慕容家预备的休息室,椅子还未坐热耳畔响起熟悉不过的声音。
“雨童,这么快就要到这里来休息,你的身子真是愈发精贵了!”叶蓉蓉面容一嘲:“哎呦你看我的记性,你现在是慕容夫人当然越来越娇贵了。”
看到同父异母姐姐的妈妈突然进来,罗雨童心里有些不安却也礼貌回应:“不是,只是鞋跟太高了,刚才站久了有点累了。”
叶蓉蓉并不肯放过罗雨童继续嘲讽道:“雨童,你还真是懂得为自己筹谋呀,之前只是慕容铭窚的秘书,如今倒是直接变成他的妻子了。”
罗雨童不欲多辩,说多也不过浪费唇舌。
叶蓉蓉温婉一笑道:“你说是吧,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这四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让罗雨童觉得十分刺耳,仿佛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再也忍受不了道:“蓉姨,今天怎么说也是我结婚的日子,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
叶蓉蓉一听似抓住把柄继续自己难听的话:“你不就是看着家里落魄了,所以想尽办法出卖身体给自己钓了一个金龟婿吗?你能做我不能说?”
“不过你可真是歹毒啊!”
“明知道你姐姐那么喜欢慕容铭窚还去够引他,你现在的如愿以偿还不就是用你姐姐的死换来的吗?”
休息室里的人听了叶蓉蓉的话,又想着之前闹到报纸上面的事,不禁对罗雨童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罗雨童瞥到那些人的鄙夷之色,再见到叶蓉蓉的不愿放弃只为让她更难看,心中冷笑不作回应。
再不去理会眼前,人前这个自己叫了20年妈的女人。
罗雨童侧过头去,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查明了姐姐的死亡真相,就立刻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让自己受尽屈辱的慕容铭窚,离开自己那个冷漠的家,离开得越远越好。
夜,月明星稀微风轻伴,风景再好人心不美。
新婚之房。
罗雨童此时一人枯坐在床边,思考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慕容铭窚答应自己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做秘书,以便自己查明真相。
门忽然被一脚给踹开,罗雨童被吓了一跳,来人不是喝得大醉的慕容铭窚又是谁呢?
新房的灯光有些昏暗,衬得身着洁白婚纱的罗雨童越发肤若凝脂,宛若油画中的美人。
看得慕容铭窚有一瞬间的失神:“你已经如愿成了我慕容太太,到了现在还舍不得脱掉这毫无意义的婚纱吗?”满脸不屑道。
看着慕容铭窚对自己这副极尽鄙夷的态度,罗雨童暗暗握紧了拳头忍耐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
“不是我不想换,只是我的行李还没有到。”
慕容铭程嘴角浮起了一个轻蔑又嘲讽的弧度,显然他并不相信罗雨童的话。
“呵,还真是满嘴谎言,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已经成功设计让我娶了你,现在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
呵,假装?
罗雨童心中冷笑,忍住满腔怒火,扭过头去不愿再说什么。
的确,自己接近慕容铭窚是别有用心,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和慕容铭窚到了结婚这一步。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牙尖嘴利的吗?”
“罗雨童,你既然设计得了之前在酒店那一出,可见你不简单,现在又何必在这里做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呢?”
“你敢说你千方百计要和我结婚,不是看上了我们慕容集团的实力,不是为了从我身上狠狠捞一笔吗?”
慕容铭窚一边向罗雨童靠近一边嘲讽。
像她这种女人,和那些故意靠近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只是她的心计都放在心中罢了。
不想她们,光明磊落!
“说话!”慕容铭宬怒然一吼。
罗雨童被他吓得身体一颤,随即拿出冷淡姿态,轻声长叹缓缓回应。
“你说的没错,我接近是你有目的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问我还有意义?”
“呵,这是你说出口的话,不要后悔!”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慕容铭宬咬牙道出这番话。
是,他是给了她坦白的机会,可是她的回答终究磨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仅存的好感,让它不复存在。
所有一切是她自己选择,与人无尤,更不是他没给过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