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裤筒,真的是只见到一些淤青,伤口已经全部结痂。
碧涵瞪大她的眼睛:“昨日明明不是这般模样?难道这伤口会神奇的愈合?”
萧宁桑只是傻笑,眼睛漂离的看着门外,并未搭理碧涵的话。
过了半晌,她微笑道:“去打热水来给我洗脸,肚子有些饿了,去打热水的时候顺带拿早膳回来。”
“好的,公主。”碧涵福身回答。
看萧宁桑那痴傻的模样,她的眼神暗了暗,想起了在花月国的一个朋友,那朋友在恋爱中总会无事之时自己傻笑,与萧宁桑略有相同。
景梁轩中传来几声咳嗽,那咳嗽的声音似在努力的压低不让人听到。
林絮将夜吾霖的裤脚放下,暗哑严肃的声音传出:“王爷,腿上的伤口已经感染,你昨夜可是去吹了风,王爷,你身上有旧伤,经不起折腾啊。”
夜吾霖用手帕捂住嘴巴,轻咳两声才道:“无事,本王的身体本王清楚,不必小题大做了。”停顿了一会儿,“莫要让阿桑知道。”
话落,萧宁桑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脸色深沉:“夜吾霖不像想让我知道什么?”
用完早膳的她本只是在花园内随意活动活动,没想到听到走过的丫头交谈,才知道夜吾霖受伤。又听到夜吾霖和林絮的对话,心中的火气莫名的上来。
“阿桑?”夜吾霖面露惊慌,没有想到她会一大早来这里,欲要从床上起来,却被林絮制住了。
“王爷莫要乱动,老奴才将你的伤口处理好。”林絮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夜吾霖耳边说着。
“夜吾霖,你能与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才出门一日,便把自己弄成这样。”萧宁桑不悦的问着。
“与你无关。”夜吾霖心虚的不去看她的眼睛。
“与我无关?”萧宁桑不相信的盯着他,“若真与我无关,那为何要瞒着我?不要说是为了不让我担心,那守门的护卫怎么回事?让我只待在竹园又是怎么回事?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将你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吗!”
一连串的质疑让夜吾霖不知如何应对,他本想悄无声息的就这样过去,可谁知萧宁桑还是发现了。
一旁的林絮看不下去,心疼的看了一眼夜吾霖,为夜吾霖抱不平:“宁桑公主,容老奴说一句。”
不等萧宁桑答应他就已经开始将他心里要说的话说出来:“王爷是因为与林公子比武才受的伤,昨夜回来他本不会感染,可他半夜出去了一趟。伤口吹风被感染,为什么比武,为什么感染我像宁桑公主应该是知道。”
闻言,萧宁桑愣在原地,早晨起床的檀香似乎在萦绕在鼻前,活了两世,对西海国的风俗也算是大半的了解。
一想起夜吾霖因为她而受伤,却又不让她知道这个事情,心中的火气更大特,她紧锁着眉头,声音不善的低吼:“夜吾霖,你以为你这样是真的为我好?你知不知道我真正欲要的是什么!”
夜吾霖直低着头不敢看她,唇动了动,最后没有将话吐出。
等了许久,萧宁桑见他没有开口再次说话,愤怒的瞪着他,一言不语的转身走出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