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店小二的表现,萧宁桑很满意,她开口轻声道:“我等人。”
果真,没过一会儿,风月亲自出来,毕恭毕敬的朝她福了一个身,笑道:“掌……”
在她俯身的瞬间,萧宁桑迅速将她扶起,对上她的眼睛,眼神透出警示意味,柔声笑道:“风月将这茶馆经营得可真好,井然有序。”
突感周身有一股凉意的风月意识到不对,立即站直身子,紧张得握紧了双手,换上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阿宁今日怎有兴致来这儿看我?”
她没有忘记从秦王府出来时萧宁桑的所告诫的话语,也知道萧宁桑不愿让过多的人知道她是这听风馆的背后之人。
识人眼色的店小二立即将路让开,换上笑嘻嘻的面色道:“原来是风月姐姐的朋友啊,是小的有眼无珠,怠慢了。”
“嗯,知道便好,以后只要是阿宁来,不管我在与不在,都将她接到偏房,好生侍候着,若有怠慢,按照馆律处置。”风月怒瞪着店小二,语气凌厉。
馆律,便是听雨馆所布下的规矩,还未换新馆掌之前,只有两百多条,而换了新馆掌,规矩一下子从两百多条换成了一千多条,而好处便是这里每人多加二两银子。但若是犯了规矩者,情节严重会被鞭打一百鞭,逐出听雨馆。
待她们走远,店小二轻轻的拂去他面上的虚汗,吓得有些虚弱的扶着围栏。
这听风馆无人不畏惧风月,说畏惧,更多的应该是敬畏。
在这男尊女卑,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做做女红的国家,刚入这听风馆的风月,许多的男人们都瞧不起她,对掌柜的派她来看管这茶馆很不服气。
不过在她刚来不久后,茶馆的生意在她的带领下一飞冲天,将竞争对手轩曦茶馆给比了下去,以至于这么晚了听雨馆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
进入了偏房,风月单膝下跪:“风月见过掌柜的。”
这单膝下跪不是因为她是这里的掌柜,而是萧宁桑的行为举动让她心服口服。
一个月前,萧宁桑派她来看管听雨馆,而且还给她罗列了一系列的规矩和用人的方法,并且让她一定要遵循所讲的去做。
她是商人的女儿,从小便与父亲经商,对经商的事可以说是引以为骄傲的。那时的她心里对萧宁桑所说的商略很是不服气,而萧宁桑也知道她会这么想,便于她打了个赌。
赌约是:若是萧宁桑的策略能在短时间内让茶馆生意红火起来,她便自愿为萧宁桑所用,若是萧宁桑不能使茶馆生意红火,那她便自由,想做甚便做甚。
“现今可心服口服?”萧宁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未叫她她来。
“小的愚昧,输得心服口服。今后风月愿听公主的派遣。”风月将头埋得更低道。
“好。”萧宁桑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听说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说谎之人。”
风月抬起头,直视她,将方才她所说之话用肯定的语气再重复了一遍。
听到她这样有力的声音,萧宁桑的心乐开了花,作为一个有威严的领导者,她依旧面无表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