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桑强行从贝珏烈怀里挣脱下来,脸被气的通红,生气的质问道:“没想到玉公子居然如此轻浮!媚药?你在说什么?”
媚药?她怎么会往酒里下媚药,她躲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投怀送抱?怪不得他一直不肯喝这酒,原来是发现了酒里下了媚药,萧宁桑在心里笃定,定是那老鸨怕她耍花样,才在酒里下了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看来芊芊姑娘已经等不及与小生有肌肤之亲了。”贝珏烈重新展开扇子,他深邃的眸子透出一股笑意。
夜吾霖脸上一黑,终于按耐不住怒火,将门推开了去。好在华宇珩眼疾手快,抢先一步走到厢房。
“不好意思打扰了白芊芊姑娘和这位公子的良辰美景,白姑娘,红姑说你选的白纱羽裙到了,说一定要你穿给这位公子看。”华宇珩低着头,故意隐藏他原本的声音,哈着腰,毕恭毕敬的说道。
萧宁桑被这小厮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华宇珩和夜吾霖吗?虽然他们穿着小厮的衣服,低着头弯着腰,却还是难掩身上的俊朗的气质。
“好,我这就随你去。”萧宁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在心里感叹,他们这次来的实在太及时了。
“芊芊姑娘,你还会回来吗?”贝珏烈像看透了一切似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在鼻尖闻了闻,似笑非笑的问道。
“玉公子,我只是去去就回,我妈妈既然收了你的钱,您今夜就是芊芊的座上宾。”萧宁桑屈身对贝珏烈行了个礼,她刻意将座上宾三个字咬的很重,就算是这种时刻,她也不忘气一下身后的夜吾霖。
“那小生就在此等候芊芊姑娘了。”贝珏烈扇子一挥,朝萧宁桑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萧宁桑莫名的有些心安,就好像是几个时辰前他们初见时他对她微笑一般,无害又温暖。他也并没有她想的那般见她下药会勃然大怒,甚至想要刻意放她一马,奇怪了,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萧宁桑行了个礼便关门而去,刚出门华宇珩便将她拉到一个空房间里去,递给她一身小厮的衣服,嘱咐她快些换上。
“你们不出去,要我怎么换?”萧宁桑白了一眼正死死盯着她的夜吾霖。
华宇珩干笑了两声,很识相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嬉笑一番,“我替你们放风去。”
夜吾霖冷着脸道:“都会下媚药了,还怕我看你换衣裳吗。”
“你胡说什么?怕是老鸨担心我不听话,偷偷下的,我根本就不晓得。”萧宁桑双眉竖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将身上的红色水袖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夜吾霖的身上,“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萧宁桑真的气极了,她百口莫辩,外人不相信她就算了,就连夜吾霖也要这般质问于她。更何况说,他是她什么人?这般讽刺要说给谁听。
夜吾霖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屋子的一角,背对着萧宁桑,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我只是担心你罢了。”
谁要你担心?
萧宁桑想大声吼过去,却终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