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想看看我的儿子。”李公公尖声道。
德贵妃上下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嘲讽道:“你儿子?李常德,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云儿会有你这样的父亲?云儿的父亲是皇上,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否认,包括你!”
她面目狰狞的看着李公公,仿佛他敢说一个不字,她就会上去把他给撕了。
“可云儿他毕竟是我的骨肉啊。”李公公不服气激动的说着。
“你敢再说一次他是你儿子,本宫明儿就让人将你毒哑。”德贵妃睁大她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李公公不再敢说话,他生怕以后他再也不能够和他的儿子说话,也怕以为再也见不着他的儿子,失落的走出了朝晖宫殿。
“哼!一个小小的太监,也当我云儿的父亲,真是也不看看镜子。”德贵妃高傲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瞧得起李公公。
也是,李公公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谁人能瞧得上,六皇子是一个意外,也正是因为六皇子这个意外,德贵妃才会在后宫中混得风生水起。
施刑房的大牢门口外,好几个看牢的人晕倒在地,而在牢房中重点看护的犯人张北道早已不见踪影。
换班回来的狱头见到此种情况,顿时大惊,赶紧让人去禀告皇上和吩咐人去追张北道。
本来在香妃寝殿中已经歇下的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睡意也没有了,起来穿衣服,在书阁中等候追捕之人带回来的消息。
天微亮,萧宁桑将张北道安顿在她来西海国买下来的宅子里,而夜吾霖一路沉默的跟随着。
“师傅,真委屈你了,不过您放心,徒儿一定会找出凶手,为您洗脱冤屈。”夜吾霖低沉的嗓音郑重的说着。
“是为师连累了你们。”张北道苍老沙哑的声音。
从前的萧宁桑从来不觉得张北道老,而现今,她忽然觉得张北道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整个人沧桑了许多。
“师傅您在这里好好歇息,我们改日再来看您。”萧宁桑道。
刚回到清晖院,萧宁桑就听到了采菊着急的呼唤声:“公主,你终于回来了,昨夜宫里的人来话,让你进宫。”
萧宁桑听到这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而跟在她身后的夜吾霖同样皱眉。
“看来皇上已经猜到是我们去劫的狱。”萧宁桑深沉的声音道。
“你怕吗?”夜吾霖紧抓着她的手。
对上他的眼睛,萧宁桑眼神坚定:“不怕,我不后悔,师傅他是无辜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了,他待我们恩重如山。”
威严的皇宫内,文武百官沉默的站着,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对于昨晚上张北道被劫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一些,而是谁做的,可想而知。
萧宁桑握着夜吾霖的手,看着着严肃的宫门,深吸了一口气,心道:不怕,我是花月国的公主,他不会将我怎么样,不然,我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他,他也不想两国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