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桑沉浸在沐浴的舒适中,被门外一声呼喊吓得一激灵。夜吾霖也急忙转身低头往里望去。
随手从屏风上拉下一件纱裙披上,萧宁桑便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缝隙隐约见着此人便是先前的老鸨。
呼了口气,萧宁桑神情冷淡地开了门。
“哟,沐浴呢?可还习惯?”老鸨径直走进了屋里,自然的坐在凳上。
萧宁桑微微作趋,上前道:“甚好。”
“你可知我这怡红院上上下下都是厢房,我何故要你住于此地?”老鸨自顾自喝起了桌上一盅茶水道。
“小女子不知。”萧宁桑低着头,心里只怕是早已问候过了老鸨上上下下祖宗几十代。
“原先住在这厢房的,可是我们怡红院的头牌。自然这屋子也比其他的要敞亮的多。我瞧你生得俊俏,若是你能听我的话,乖乖呆在这怡红院,下一个头牌岂不就是你?”老鸨脸上露出殷勤的笑,她自然是晓得,萧宁桑这幅样貌,稍稍管教便能给她怡红院带来黄金万两。
萧宁桑微微一笑,依旧低着头:“我只是普通百姓,当年父亲重病无奈向那恶人借了银子,如今还不上便将我卖到这青楼。我也只有如此一个安身之所。”
老鸨一听萧宁桑说了这番话,眼前似见到无数黄金般,笑的格外明朗起来,连忙拉着她坐下说话:“哎呀,嘿嘿嘿,真是个不错的姑娘。你可有名字?”
萧宁桑微笑着摇了摇头:“家中自幼贫困,母亲不在,父亲也并非读书人,只一介莽夫,尚未于我名讳。”
“不打紧不打紧,这都好说,瞧你生得如此白皙,这小手摸着滑得很,在我这儿啊,你且叫白芊芊可好?”老鸨握着萧宁桑的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萧宁桑微微带着笑,轻轻点头应道。
“可不是我忽悠你,我这怡红院方圆百里都无人敢说不大不气派的。若是你做得好,遇上个大官,不要许久你便能给自己赎身了。说不定还能遇上个如意郎君,将你娶回家中,岂不美哉?”老鸨边笑边侧着脸瞧着萧宁桑,仿佛在试探一般。
夜吾霖趴在屋顶,理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已被他瞧的一干二净:“这世间老鸨果然都一个模子刻出来般,一般女子还真能被她骗的团团转。”
“嗯?看来还是你更了解一些呢。”华宇珩挑眉邪笑道,却被夜吾霖一个白眼瞪的不敢再说什么。
萧宁桑自老鸨进门便不瞧她一眼:“自然是好的,只是我一介寻常女子,未曾出入过这样的地方,若是要我现下便接客,怕是要将你这怡红院的客人都得罪一遍才是。”萧宁桑自然不是愚钝之人,知晓此番万万不可与她硬碰硬,只得委婉拒绝道。
“无妨无妨,凡事慢慢来,你且放心,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会保你周全的。”老鸨似觉方才那番话有些过了头,连忙改口道。
萧宁桑站起身,微微作趋:“有劳费心了。”
“那你便早些歇息吧,我且下去招呼客人了。”老鸨笑盈盈似面带桃花般摸了摸萧宁桑的胳膊,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