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的中心地带。
鬼鬼祟祟地五人在夜幕的掩护下双脚离地地在一点点勘测着地形。
在一个低洼水塘中心,一人停了下来,他吹了声口哨向另外四人示意自己已经找到了地方。接着他从神力牌中取出了一个小球握在了手中等待着其他四人。
两分钟后,另一声口哨声响起。
……
十分钟后,第五声口哨声响起,
几乎与此同时,五个褐色的小球就如同他们预练了千百遍的那样同时落入了沼泽中,五道金黄色的光带从五点缓慢的向中间移动,在他们未来会交汇的地方,一架一直在天空中观看着五人行动的匠甲手捧着一个圆形的巨盘跳下了沼泽,沼泥很快没住了它的脚面,接着是小腿,但这台匠甲全然不在乎,他只是一心确保巨盘侧面的五个孔与光带的方向保持一致。
匠甲下沉的速度惊人,转眼间大腿已被没入,但光带离圆盘上的孔口还有一半的距离,匠甲并不着急,似乎对自己即将死亡这件事并不在乎,他稳稳的拿着巨盘等待着光带到达的那一刻。
随着下降的部位越多,匠甲下沉的速度越快,在光带到达之前驾驶舱已经没入了沼泽,但他举着巨盘的手依然很稳,很稳,因为他手中是一生的信仰,是哪怕付出生命也必须完成的信仰。
沼泽上空的五人神色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个甚至握起紧拳。
匠甲越沉越快,在没过脖间的时刻,光带终于在众人的紧张地期盼中到达了目的地,五条光带视匠甲于无物的穿过或擦过,然后如灵蛇一般的钻入了孔中。
也就在这刻,生活在沼泽中的巨无霸——盲蛇灵敏的感受到了危险,一条成人腰身粗细的巨尾从沼泽中抽了出来,向着巨型的圆盘狠狠抽去。
这凶狠到能一尾抽飞一台三星匠甲的巨尾只挥落了一半,圆盘像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一样射出一道紫光直击巨尾,巨尾上顿时被射出了一个一寸直径的圆洞。
盲蛇痛的在沼泽里翻滚起来,巨型硕大的身体翻滚间搅的沼泽里天翻地覆,中小型的沼泽生物可就遭了秧,家园被破坏不说,有的更是直接就被盲蛇一尾巴抽死。
尽管翻腾的厉害,但是吃足苦头的盲蛇绝对不敢再靠近圆盘半分,有些被盲蛇逼得四处避祸的小型生物如无头苍蝇一样闯入圆盘地盘时,都没无情的击杀。
天空中的五人见圆盘已正常启动,对着匠甲沉没的位子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额间按了按后,转身脚踏精神力飞驰出中心地带。
在五人走后不久圆盘的周围缓缓生出了许多白色的光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是空气中被凝聚出的白色光点在不断的往圆盘里汇聚,随着时间的推移,圆盘周围的光点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正在修炼中的杜泽和苍祁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均感到了情况不对,平时温顺又有些淘气的光点今晚烦躁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在违背它们意愿的事情在发生。
杜泽起身出了帐篷,帐篷外的防护罩在透明和乳白色间不停的转换着,这是能量不稳定的象征。
【有人在强行封印这块地方的能量。】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担忧。
杜泽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没了能量防护罩就形如虚设,他为这场排位赛做的准备就全成了无用功。
这一年来,为了这次比赛他可谓耗尽心血。“坑蒙拐骗”无一不使、卖萌讨好无一不做的从师父、外公和大舅那得到了大量支持才完成了所有计划。现在被这么一搅合,他一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其实苍祁通过一年的修炼进步再加上自己制作的器和易容,完全不用参加什么狗屁大赛就能击杀他那个叔叔。但这个事实一直被苍祁故意忽略,他也就没提。他多少有些明白苍祁的心理,被洗脑了十八年的执念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哪怕知道这是魔怔。
更何况苍祁还天真的打着要正大光明复仇的主意。这孩子有时候真是正直的够够地!
不过杜泽揉了揉眉心,可谁让他喜欢臭小孩呢,谁让他就是想纵容呢?只是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的比赛出现了这种变故……杜泽正揉着的眉心又皱了一分。
使用这一招的人心思够损,而且没了能量,消耗了的精神力无法通过修炼补充,匠甲和器都将无法使用,这么一来在庆生的这些人就只剩下肉搏一途。真到了那一步,那这场比赛大家就在同一起跑线上了,谁胜谁败可就真的难说了。
想到这杜泽向着自己呸了一声,什么难说,这场比赛胜利的人只能是苍祁!但凡是胆敢阻拦他们的人,他一定做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没有了精神力、没有了能量,他还有科技,想出这个歪招企图渔翁得利的人一定没想到还有他这个bug在!
杜泽咬牙发狠的从神力牌中,取出自己最新配置出来的1号融合液和被师父命名为“长刀”的材料,乘着能量还没完全被掠夺做起了仿一式手榴弹。
既然别人不仁就不要怪他不义!
他仿制的仿一式手榴弹完全不用tnt那种危险的东西,只需要画上一笔z纹,然后将有波动的精神力隔离在z纹之上,等他拉掉隔离片,两厢一接触“轰——”一声,看谁干得过谁!
同理可以制作的还有子弹。
苍祁看杜泽在制作新的器没吭声,在这方面他完全是个外行,他相信杜泽一定能制作出足以应付以后情形的器。
看着看着,他的脸黑了下来。
在杜泽勾着嘴角一副到时要你们好看的表情做完最后一步时,苍祁沉而性感的声音响起,“你画了z纹?”
“嗯哼~”杜泽显然没意识到大祸即将临头,耳朵享受着苍祁悦耳的声音,心情不错的应答到,接着就准备制作第二个。
苍祁一把按住他伸向融合液的手,一脸黑的看着他。他简直快被杜泽气疯了,为了z纹这事他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不要动,不要动,而杜泽也以臭不要脸的方式承认了错误。但现在看他画z纹的熟练程度,看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在他不知道时候不知道又试验了多少次!
这人,这人,本就因白天的事件憋了一肚子气的苍祁一股邪火冒了上来,这人不揍不足以成方圆!!
杜泽看到苍祁那黑锅底就知道坏菜了!z纹第二爆炸后他外公就把他喊进了书房,告诉他爆炸事件已经引起了某些势力的注意,让他以后一定要多注意,然后给他明家私人地下实验室的钥匙。
也是在那个实验室,他试验出z纹是分等级的,像封印阵这种金字塔尖的z纹他目前就不要想了,但是流传下来的十个z纹阵中的z纹确是可以被画出来。
只是关于他已经能画z纹这一点,他似乎、好像忘记告诉苍祁了……好吧,不是忘记了,是怕他担心故意没有告诉。
也是今天月色太美好,情况太焦急,美色太误事,所以他好像不小心色令智昏了!
杜泽假装镇定的“嗯哼”了一声,“这个我可以解——”
没等他说完,杜泽就觉得眼前天地掉了个,胃又顶在了苍祁的肩膀上,屁股上传来了一阵疼痛,还伴随着令人羞耻的“啪——啪——”声。
杜泽整个人如遭雷击,顿时呆如木鸡,不要说做出反应,他连思考都不会了。
苍祁揍完了十下,将呆如泥塑的杜泽轻轻放到他制作“器”的椅子上,黑着脸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抓紧一切时间修行。
好一会,思维才重归杜泽的脑海,他这是被家暴了?被自己老婆家暴了?尼玛一个三十的被一个十八的家暴了?
被老婆家暴他就忍了,但是以这种方式家暴,叔叔也不可以忍,他以后的脸都往哪里搁?想到这杜泽的脸憋得通红,举起拳头就想跟苍祁“说理”。
但转眼看到一旁神色严肃的认真修炼、眉目间似有愁云的苍祁,杜泽摇了摇牙,放下了拳头,这口气不得不强咽了下去。
算了他一个三十的跟十八的计较什么,被自己老婆的小粉拳打两下也不是很痛,再则这事他也不对,更何况他们有一绺敌人当前,时间真的容不得浪费在夫夫算账这种小事上。
忍了又忍之后,杜泽继续了他的枪、弹制作大业。有些帐先留着,等他骨髓中还剩的那一点点黑垢全部挤完之后一起算,他总要让臭小孩知道到底谁是一家之主!
在天亮时分杜泽停了手,大气中的能量已经十分稀薄,杜泽运起功法补充自己一晚上消耗掉的精神力,此次之后补充之后只怕到出庆生之前,他的精神力都将有出无进。
离杜泽他们不远处的白家战队在器上的吉石颜色越变越淡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再查看匠甲,蓝无石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淡,意识到了什么的白与嘉连线了家主白帆。
白帆的眉头拧恨不能结在一起。他首先想到就是那个傲慢的青年,是他大意了,这人就不该放进去。
“务必以击杀苍祁一组为第一要务。”这次白帆毫不犹豫的下令。
防护罩还在忽明忽暗的闪着光,所幸这个防护罩是杜泽集外公书房里藏书的智慧于大成的杰作,不但防御六星匠甲的攻击全然无碍,更可贵之处在于它的耗能非常非常少,五块红吉石就能撑住六星匠甲的一击。
外公看到这个成品时笑得嘴合不拢,毫不客气地就将设计图据为己有了。
这个被杜泽带来参赛的成品里更是添加了“灵”,正是有了这个排名第二的梦幻级材料的加持,这个防护罩才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为首席击杀目标的杜泽终于抢到能量完全消失之前将所有的精神力补满,在平时一小时的时间能修炼结束就像天方夜谭一样,但今天的光点似乎也意识到了危机,对杜泽格外的亲热,不要命的往他识海里挤,就生怕满了被强制召唤。
杜泽睁开眼睛,看了看还在垂死挣扎的光罩,估摸着这货也快功成身退了。
再次拿起桌上的零件,刚才他只是将所有的零件制作了出来,现在才是完成这些大杀器的最后一步——组装!
杜泽的手速非常快,零件一个个在桌面上消失,防一手榴弹在杜泽的手中像自己长出来的一样组成。手影翻飞间只见得一片黑影,肉眼哪里能分辨的出杜泽的手在一秒内动了多少次。
这是更改后的炼体术给他带来的好处,他外表虽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这副身体的速度和力量已经变得十分惊人,据他测试仅凭肉体力量五个壮汉近不得他身。现在这一点就成了他肉搏战中的资本。他虽会拖后腿,但也不会拖太多。
就在杜泽组装0.44口径的□□时,一阵风吹散了一直在死撑的防护罩,苍祁骤然睁开双目如有野兽在其中,他一个箭步到杜泽身后,横刀面向白家战队。
白家的五位“战”在防护罩散去那一刻就如饿虎扑食一样分两队分别向杜泽和苍祁冲去。
苍祁整个人如出了壳的利剑,手中的长刀挥出了一张天罗地网将杜泽死死护在身后,不给偷袭者一丝机会。
白斐手持弯刀就和苍祁战到了一处,弯刀与长刀以极大的力道撞击到了一处,双方都不曾留后手的下了死力,一道火花溅了出来,只见白斐的弯刀拦腰而断直接飞了出去,苍祁顺势就向白斐的脖间割去。
白斐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战”,在这个命悬一线的节骨眼上,他果断的将精神力附于脖间人向后仰去。
苍祁乘机提起右脚将精神力附于其上,一脚就像白斐的心口踹去,这一脚要是踹实,那白斐十之八.九凶多吉少。
说时迟那时快,苍祁与白斐的战斗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瞬,就在苍祁抬脚的一瞬,白与嘉的扫堂腿附着精神力就像苍祁下盘攻去企图围魏救赵,但他却是小看了苍祁的杀死白斐的决心。
只见苍祁全然无视自己腿部的攻击,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踹上了白斐的心口,苍祁的这一击完全负有龙象之力,且没有半点可回旋余地,白斐护于心口的精神盾在这一击之下化作了白色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肉体骨骼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心口处坍塌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脚印,整个人似破布娃娃一样被击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眼见活不成。
而就在苍祁击在白斐胸口的时刻,白与嘉的扫堂腿也如铁棍般的扫到。两条负了精神力的腿直接相撞,苍祁稳如磐石,没有丝毫晃动。
白与嘉心中赫然,两年前苍祁仓皇出逃时不过师阶六级,但以现在能与他战到一处且不分伯仲的情况看,他的实力已在匠阶四级。仅仅两年的时间,他居然能进步到如此地步,难怪家主对这人如此忌惮。
想到此处白与嘉更不留手,手中精神力化剑出现就向苍祁腹部刺去,另有一人配合的攻向了苍祁的上盘。
见苍祁被缠住,白家的另外两名队员直扑杜泽,此时杜泽早已知道白家搞了突袭,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组装着□□的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本因在15秒内能搞定的组装工作也因为他的紧张和颤抖而缓慢起来。
杜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有苍祁在,自己就绝不会出事。紧张和恐惧对于战争来说都是多余的东西,他绝不能浪费苍祁为自己抢出来的时间。
眼中露出一抹坚定,杜泽头都没回的任自己暴露上攻击之下,只有手上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攻击的两人见杜泽似乎还没意识在自己已经在与死神同行,不由目露喜意,只待杀了这个“器”者后回援白与嘉。
目中喜意还为退去,一人脖间瞬间喷出了鲜血,他惊愕之下忘了攻击,伸手捂着脖子,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慢慢地,缓缓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另一人见同伴毫无预兆的就被以及击杀,前行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顷刻间他的精神力剑就向着杜泽刺去。
苍祁举刀格挡,在另一边,白与嘉的精神力剑在刺入苍祁的小腹的刹那残影消失,预示着白与嘉的这一击落空。
见一击不成,白与嘉提剑箭步再次向苍祁攻去。
“咔”一声,杜泽手中的□□全部组装上弹完成,双手托枪柄瞄准、射击——
“碰——”一声巨响,鲜血成箭的从胸口的食指粗细的血洞中飙出,天地间万籁俱寂,只剩下枪口的余烟在袅袅,就像在接通一条通往地狱之路。
杜泽掉转枪口对准了准备向苍祁出手的白与嘉毫不犹豫的再次扣动了扳机!
白与嘉架起精神盾拦截了子弹,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后退了半步。
杜泽毫不犹豫的扣下了第三枪!
一时被打蒙了的白与嘉不敢恋战,大喝一声,“走!”
与苍祁战在一处的那人虚晃一招跳出战圈,脚踏精神力跟上了白与嘉的步伐,向西飞驰而去。一直在旁观战的白家的器者紧跟着走了。
飞出约五分钟后,白与嘉见后无追兵,不敢浪费精神力直接落地拨通了白帆的电话。
“家主,任务失败。战损三人。”他的声音里有些懊恼,却不是对死去的三名队友的,而是为自己一时糊涂居然下令撤退的。
“说说情况。”白帆听到任务失败也不见激动。
白与嘉音色平板的将在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包括苍祁匠阶四级的实力,那个白衣青年制作的奇怪的器,以及那个能坚持到所有空气中所有能量都消失才消散的防护罩。
“我知道了。”白帆平淡的说完挂了电话。
而后他伸出食指在额头上点着,思考一会后,白帆拨通了瓦安国国主的电话,那个青年实在是了不得,在这个战局已经向苍祁倾斜的时刻,他那个已经是瓦安国国主准女婿的弟弟是时候回来了,不是吗?
杜泽见白家的另外两人逃走之后,将枪身还温热的□□递到了苍祁手中。而后给他仔细描述□□的用法。
苍祁听完之后双手稳健地举起□□直接瞄准五十米外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扣动了扳机。
石子在子弹的撞击下飞溅了出去,苍祁像没有感受到枪的后座力一样,手腕不见一丝晃动。
杜泽:“……”第一枪就打到这种程度,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苍祁收起□□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地面上的残局,接着是帐篷。
杜泽见苍祁还在生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换下沾血的衣裤,继续第二把□□的组装。
在庆生的其他地区,各个家族的参赛人员早就因为能量的消失和精神力能不能修炼的事实而乱作了一团。
在不能打量消耗精神力的情况下,探测敌情成了妄想,所有的计划能了空谈,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遇到敌人时直接拼个你死我活。
并不是所有势力都如苍祁他们无限拥有紫级的神力牌,他们的神力牌在放了匠甲之后所剩空间就真的有限,所以食物和水都会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带取。
一个月后,很多势力开始出现食物和饮水紧张的情况,为了掠夺生存资源,战争越发残酷起来。
杜泽摸了摸自己油的发亮的头发,使劲的挠了挠,白色的头屑恶心兮兮的掉了下来。
“真他妈想洗澡。”
杜泽边吐槽边小心的注意着自己脚下,对于杜泽他们来说,一个月后随着敌人精神力的消耗一空和身体孱弱的器者死亡,来自人的威胁已经微不足道了,要命的反而是庆生恶劣的自然环境。
有精神力时,你可以无视沼泽飞过去,但现在你必须仔细的查找落脚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这其中的差别宛如天渊。
更可怕的是,你永远不知道在沼泽的泥地里,有多少可怕的东西在对你虎视眈眈。
“快了。”苍祁安慰,他的紫发也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
“应该都死的差不多了吧。”杜泽嘟囔。
刚开始时,他们每天都能遇到一伙后,后来是更两天,现在已经有四天没有遇到任何人而来,于是他俩决定向出口进发,如果有人的话,应该也会往出口处去了。
在庆生这种地方做一个月野人,是个人就该想出去了!
突然之间,苍祁一把将杜泽拉在怀里,刀光一闪,一条泥虫断成了两截,而前面的那一截不死心的又向前射了一段后,才不甘心地落在了地上扭动两下之后才算彻底死亡。
杜泽将泥虫的尸体捡了起来放进了神力牌。这种泥虫叫“芽”,其死后晒干的尸体是排名的五十九的材料。
这种虫其实非常不好捕捉,它的速度极快,攻击力相当大,不慎被它一击得逞绝对有死无生。而且泥虫的防御力直逼四星匠甲,如果不是直觉一流的苍祁,如果不是苍祁手里的外公制作的长刀,普通人想捕获这种虫难之又难。
在离杜泽他们一千米的西南方,一组三人战队与一袭黑衣的五人战队相遇。
只在目光相交间,衣衫褴褛的三人就举起了手中的长刀腿部发力,如离弦的箭一样向五人扑去。能在庆生这样的环境中活上一个月的,无一不是搏斗中的精英分子,只见三人以无序的弧线前进,速度之快可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
五人中领头的那位冷冷一笑,举起了手中奇怪的长方形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