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多大的人了,你以为你还能将我藏在屋子里?”
“我……”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爹也想金屋藏娇啊,奈何这朵娇花不愿待在房内呢~”
施慷的话被接过,施敏不知从哪儿蹦哒了出来,施慷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封钰呢?”
施敏撇撇嘴,“自然是走了,不然还留着过夜不成?”
“嘿,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跟你学的!”
施敏顶嘴,朝着施慷吐了吐舌头,躲到了白茹燕的身后,“娘!你男人想打我!”
刚抬起手的施慷在白茹燕平淡如水的眸子中将手收了回去,放到了耳朵上,“我就是突然觉得耳朵有些痒。”
白茹燕“扑哧”地笑了出来,“你们啊,简直就是一对活宝,今日那娄应岳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城府多深的,倒是他那位夫人,话不多,寡言少语,回答的问题也是面面俱到,不留下一点儿破绽,恐怕不是个善茬,你们多加注意一些,可知道了?”
说道正事,白茹燕严肃了一些,今日她出现,无非是听敏敏说了娄潇潇的事情,又在夫君那儿听到了一些关于京都娄家的事情,这才上了心,如此看来,确实是那娄砚清受了些委屈。
“娄应岳看着你的眼神,我都恨不得将他眼睛给挖了,还和他交谈了这么久,夫人,你怎么补偿我?”
施慷坏笑着挑挑眉,就要靠近白茹燕粉嫩的唇,一把被白茹燕给推开,“敏敏还在呢,老不正经!”
施慷会意地看了电灯泡一眼,施敏瞪大眼睛,不愿离开,施慷也要开始较劲,施敏撇开头,竖起了三根手指,施慷不情不愿地点头,眼神催促着快离开。
施敏无声的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叹了出来,走了出去,一声惊呼,施敏转头,就发现自己那猴急地爹爹抱着娘亲只剩了一道残影。
“唉~”
施敏熟练地掏出两个棉花,塞进了耳朵里,拿出佩剑,开始练了起来。
夜晚。
娄砚清坐在房子顶上,闭着眼睛,所谓的吸收天地精华,实际上,娄砚清是失眠了。
娄砚清睁开眼睛,锁骨上已经被暖热了的扳指,仿佛有些灼热,她的心中有了个结果,却不敢去确认,否则,那人伪装了这么久,自己如此之快,还毫不留情的戳破,多不给面子?
那日在街上,看着那人的眼睛便有些熟悉,一时没有想起,后来,灵儿说毒雾森林中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再后来,鹰儿说沼泽中也有那个人的气息,从京都,到灵都,从六王府,到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面具男,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与墨子顾都姓墨,定是皇室中人,莫非是墨子顾派人来监视自己的?不对,墨子顾如此厌恶自己,怎会浪费这等好看的人。
甚至,她今日还隐隐地看出了这人以后会常来的趋势,也不知这是敌是友,自己的身世太过离奇,这等关系该如何处理。
娄砚清毫无头绪,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都是六王府中,那人站在那儿,微笑的模样。
娄砚清睁开眼,跳下屋顶,走进房内,拿起书,转移注意力。
正趴在娄砚清头上的毒灵换了个姿势躺好,自从毒灵做了这个做推手的决定,自然不着痕迹地动了点儿手脚,又让娄砚清察觉不出来,留下娄砚清独自烦恼,自己睡得香甜。
最后,娄砚清在蜡烛闪烁的微光下,眼皮开始一张一合,最终,慢慢地睡了过去,仿佛是一个美梦,被映照的微红的脸上,存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