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社团活动时间,迹部景吾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眉头深深的纠结着,右腿搭左腿地摆出二郎腿状,不多久,大爷又将左腿搭上了右腿,同样做二郎腿状,如此这般反反复复,看的一帮正选胆战心惊。
“迹部没毛病吧?”岳人小小声地在忍足的耳边闷闷着。
“撒,或许吧。”恋爱算毛病吗?
“内内,侑士你去问问看吧。”妹妹头眼含期待。
斜眼睨他,忍足没好气,“为什么是我?”
“谁让你是军师是天才。”能者多劳嘛,这是古训。
不得已,忍足叹了口气,在众人崇拜感激的眼神中走向了那个明显焦躁不安的身影,“迹部……”
刚叫了迹部的名字,原本坐在休息椅上的少年突然站了起来,让没有防备的忍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忍足,这里交给你了,本大爷有事要先走一步。”再呆在这里胡思乱想他一定会发疯的。
推了推眼睛,忍足的眼中闪过戏谑的幽光,“怎么,按耐不住思念了吗?”
听了忍足的话,迹部很难得的红了脸,“本大爷倒是不知道原来冰帝的军师是个长舌男吗?真是太不华丽了。”
“嘛,嘛,既然迹部你害羞不好意思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你承认了,这里就交给我了,你一路走好啊。”
虽然是很想要反驳他,但是他还真的找不出什么话来回他,最后只得僵着脊背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了网球场。
看着迹部消失的身影,忍足抚了抚自己的眼镜,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嘛,他本来是要告诉他现在都到了社团活动时间,等大爷他坐着车到达神奈川的时候也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相信那时候倾眸绝对已经放学了。
当迹部大爷坐着那辆加长型的林肯出现在立海大的校园门口时,那清冷的门口吹起了一阵冷风,零落了几片枯叶。于是水仙彻底的石化了。
倾眸回到家,开始准备晚餐,脑袋中还回想着之前幸村对她说的话,他说学生都要加入社团的,交换生也必须参加。
于是她开始思考自己要进哪个社团好。
幸村清雅的一笑,他说,她是冰帝的御用陪练,那么在立海的这段时间她可以做网球部的经理,他们会很高兴的。
对于这个提议水倾眸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幸村又开口了。
他说,她肯当冰帝的陪练,如果拒绝立海的邀请有点说不过去吧,最后还做西子捧心状幽幽叹一句,难道倾眸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朋友,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立海的人吗?
因此,倾眸长叹一声,说会好好考虑的,但是天知道她根本就不会什么网球啊,她会的是武功好哇。而且当初之所以会做冰帝的陪练,一方面是由于哥哥的原因,因为哥哥是网球部的监督,如果她真的能帮到网球部的话,哥哥也会很高兴的吧,再者说,当时冰帝为了把她拉进网球社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呢,她要是就这么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依照景吾的性子,还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呢。所以她得慎重又慎重地考虑清楚。
此时,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了起来,倾眸将洗菜的手擦干然后去开门。
当迹部景吾的脸出现的她家门口的时候,倾眸想当时她瞠目结舌的样子一定很搞。
“景吾?你怎么会来神奈川,你不用参加训练吗?”
看着她穿着围裙一副居家的温柔模样,景吾的眼中闪过什么。
见他不语,倾眸将他拉了进来,然后将门给带上,“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迹部回道,语气中有着浅浅的抱怨,“本大爷快饿死了。”
饿还这个时候跑过来,倾眸白他一眼,还是认命的给他端了碟糕点,“这是早上做的,你先吃着,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了。”
拈起盘中的糕点,迹部姿态优雅的吃了起来,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个高贵傲然的少年是刚刚那个带着些许别扭的男生。
倾眸在厨房中忙碌着,不多久房间里就充满了饭菜的清香。迹部看着厨房中那道纤美的身影,眼神不自觉地放柔,这样静静地温暖的感觉真好呢。
这么想着,他起身来到厨房,从身后搂住了忙碌的小人。
他的动作让站在汤锅前的倾眸吓了一跳,“景吾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我还在炖汤呢。”
“yada。”迹部一口拒绝。
“你别捣乱好不好?”她口气轻柔的哄着他。
但是显然的,倾眸的方式效果不彰,迹部依然故我。
“倾眸,这几天你有没有按我说的和真田他们保持距离?”他很在意。
“我们是同桌又是朋友,这距离要保持起来还真是不容易呢,而且今天幸村还邀请我做网球部的经理,如果我真的进了网球部,那根本就不可能保持距离啊,而且我觉得真田的人挺好的,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个不错的选择。”
腰间的手一紧,迹部恶声恶气的道:“本大爷也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
倾眸莞尔,“那么,景吾你是要和我做朋友吗?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扭捏的别过眼,迹部撇唇,“本大爷是想和你做朋友,不过是男女朋友的朋友。还有,不准你答应他们的要求。”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迹部这种类似于告白的话,但是倾眸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景吾你别这样啦,我要做饭,你先放开我。”
“我们睡都睡过了还计较那么多,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话是这么说的吗?“要是人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估计你早就被那些女生给生吞活剥了。”
“你舍得我被其他女人上下其手?”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迹部诱惑地说道。
“谁会舍不得啊。”话是这么讲的,但是水倾眸一想到他和别的女生做一些亲密的动作,胸口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整了整思绪,倾眸压抑住心中的异样,然后淡然开口,“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神奈川?”
“本大爷当然是来看你的。”
看她?“可是今天又不是礼拜天啊,而且还有训练的。”
“训练什么的,本大爷会补上的。”
甩不掉后面粘人的水仙,倾眸只得催眠自己将他当成是没有重量的空气。直到饭做好了,迹部才不甘不愿地放开她。
吃过饭后,倾眸看着外面的天色,催着迹部离开,“景吾,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回去?本大爷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占领了客厅里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迹部理所当然地道。
“不回去你住哪儿啊?”
“自然是你这里了。”
“我租的是单身公寓,没有客房。”
“那真好跟你睡一床。”
“你可以去死了。”她嘴角抽搐。
“你会舍不得。”
“绝对不会。”
“……”
一番没营养的对话之后,迹部死乞白赖的还是留了下来。
看着洗完澡的迹部赤/裸着上身,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倾眸都不晓得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摆。
“来吧,倾眸!快快投入本大爷的怀抱一起休息吧。”闲适地侧躺在床上,迹部诱惑地道。
倾眸哄着脸,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迹部景吾你给我老实一点。”
老实,他一直都很老实啊。“这里只有一张床,连能够让人将就一下的沙发都没有,你不睡这里还能睡哪儿?”
撇着嘴,倾眸用余光扫了扫他,“这还不都是你害的。”
“喂,你个小没良心的,本大爷可是逃训过来看你的,居然还不领情。”盘腿坐起,迹部语气闷闷的。
叹了口气,倾眸从柜子里翻出一团白色的条状物,然后在迹部不解的目光中,将手中材质像是丝绸的东西固定在了两面墙上,然后轻轻一跃,身子缓缓躺下,长长的发丝松松地垂下,平添几分妩媚的慵懒。
看着睡在绳子上的她,迹部呆了。
这样……也、也可以吗?!!
看着他惊奇的目光,倾眸起身坐在了白绸上,一脸戒慎地盯着他,“你、你不会是脸我的白绸也要抢吧?”
迹部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讷讷地道:“你真的可以在上面睡觉?晚上不会掉下来吗?”
“不会啊,这个当时我看是整整练了半年的才练会的。”她看神雕的时候就开始学了,学成后她可是很开心的,但是有一次她在新闻上看到一个经常和绳子打交道的农民工在三个月内就学会了,当时她可是很不平衡的,虽然那个农民工的绳子高度没有她的高,但是真的很打击人。
郁闷地看着她,迹部很是懊恼,“算了,你要睡上面就睡吧。”
本来他以为她租的单身小公寓,只有一张床,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她睡在一起,可是谁曾想她居然会睡绳子。自己敲了半天的如意算盘就这么被她给轻易地过关了。
“哦,那……晚安。”
“晚安。”闷闷地开口,迹部躺在床上暗暗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