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这边才身子好了出来吹风,蓦然便就被苍尘给逮了住:“太白!”
李白被冷不丁的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是苍尘之后一瞬间有些子窘迫,他有些被吓之后的恼怒,对着苍尘吼道:“你做什么!”
苍尘被李白平白的吼了一遭,心下也是有些子委屈,他低下了头,可怜巴巴的道:“此番寻你,是有事情商议……”
对于先前苍尘告知他的那些子话,李白现下想起来还是有些害羞的,他不知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苍尘,只能先这般的在面子上客套着:“嗯?”
苍尘瞧着李白是乐意听他的话的,于是兴奋的对着李白道:“太白,你不在西南天的时日里,我在西南天后面的衡山给你种了满山的花,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李白瞧着苍尘这般,忽而不知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要怎么告知苍尘,他即使喜欢男子,这心中也是已经有了韩信,是不可能同他在一起的
苍尘这等的人,长相俊秀,性子幽默,现在看来,倒是也舍得在他人心上花心思。
这等的人,以后是要寻一个家世优良,性子温顺的仙子做妻子的。
而自己这等人,想必是同他没什么关系的。
但是自己若是贸贸然说出了拒绝的话,想必是极其伤他的心的。
许是……许是他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呢?
许是……许是他过上一段时间就没了兴趣了呢?
想到此,李白这便就换了一张笑脸,对着苍尘道:“好啊,若是以后有时间,吾随你去看看。”
看着李白对着他笑了,苍尘一瞬间又不知天南地北了,当下便就应着道:“好。”
“那吾便就先走了,这青丘山上有许多的事宜需要处理……”李白这般的讲,若是苍尘强行的留他,想必是不太合适的。
“那……那你去吧……”苍尘虽说遇到李白脑子里容易犯迷糊,但是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
他能听出李白言语之中对着他的抗拒之情。
“告辞。”李白对着苍尘礼道。
“嗯,告辞。”苍尘回了个礼。
瞧着李白远去的背影,苍尘只想要扇自己一个巴掌:好容易碰上他,怎的就这般的不会说话,就这般的叫人走了?
李白刚到寝宫门口,便就听得宫内韩信和素衣似乎是在里面争吵,门口的宫女刚对着他行了礼,刚要请安,李白便就一抬手,示意这些子小宫女不要声张。
李白静悄悄的贴近了门,趴着门缝听里面的人争吵些什么。
“就算你是东海的太子,你也不能这般的对待他!”这声女音听来是素衣,十分的愤怒,就像是自己地盘被其它动物进入了的野兽一般,仿佛是有谁侵占了她最为宝贵的东西。
“素衣姑姑,”韩信的声音也是一样的恼怒:“本宫同太白心意相通,有没有害过别人,怎么就是这般的对待了?!”
“他是青丘的帝君!不能同你像这般过家家一样的玩弄感情!”素衣现在对着韩信,除了厌烦就是厌烦。
这等自私至极的人,自己喜欢了男子那便就喜欢着吧,还非要带上李白一同。
在素衣的心中,不管现在的状况如何,李白有没有主动的勾搭韩信,都是这个够韩信的错。
“过家家?”韩信听得这样的话,只觉得十分的心寒。
他不晓得自己这一腔的深情和热血怎的就成了过家家了。
“素衣姑姑,你是看着太白长大的,想必是深知他的脾气秉性的,若本宫对他的感情是如你所说的这般,过家家,闹着玩,他又不是愚笨之人,怎会继续同本宫在一起?”
素衣听得这话,忽而沉默了。
韩信说得对,李白这个孩子不是那种仅仅因为自己的一腔深情,就是非对错部分,善恶好歹不明的。
若韩信真的是玩弄李白的感情,又或者是对李白并未这般的深爱,李白是不会同他在一起的。
素衣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十分认真的对着韩信道:“帝君是我从很小看到大的,在我的心中,早就把帝君当成了弟弟,你若是想要同帝君在一起,势必是要舍弃一些子东西的。”
例如身份地位,例如世俗眼光。
韩信当然知晓,他也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愿意为了李白舍弃,但是他拿捏不准李白会不会为了他舍弃。
“本宫不怕,能同太白交心,是本宫此生之幸,本宫知晓,若是此番错过了太白,以后的千年万年,都不会再有这般能叫本宫如此深爱之人了。”韩信说的十分认真,听得素衣一瞬间不知晓要如何反驳。
“所以素衣姑姑,本宫会对太白好的。”韩信这番子话听得趴门缝的李白心口一暖。
他知晓韩信是真的疼爱自己,类似于这种煽情的话,韩信也是同自己说过。
可是不知为何,每一次听到,李白都会感动的不知所以。
“你若是负了帝君,青丘上下都会去东海给帝君出气。”素衣叹了一口气,这般的对着韩信道。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彻底的接受了。
韩信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只是……”素衣又出了口,对着韩信道:“我这边比较好说话,圣医仙君那里,似乎才是硬钉子。”
韩信原本十分欣喜的心情就这般的被浇灭了。
圣医仙君喜怒无常,同圣医仙君相处过的韩信深深知晓。
圣医仙君是十分的看中李白的,毕竟这是他唯一对外宣称过的弟子。
“啊……本宫会好生的同前辈说的。”韩信忽而蔫儿了下去的态度瞧得素衣莫名其妙的舒坦。
“这等的事情,就让吾同韩信一同和师父讲吧。”李白听到这里推门而入,将韩信和素衣都吓了一跳。
“帝君!”
“太白……”
李白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对着韩信道:“韩信,师父那边,吾同你一起去说。”
韩信知晓李白方才可能是听到了他的话,一下子有些脸红,只是呐呐的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