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韩信觉得鼻子痒痒的,仿佛是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戳着自己的脸。
韩信下意思的要把这个东西退开,却听到了李白的哼唧声。
怎么回事……
韩信一下子便清醒了大半,赶忙睁眼一瞧,便瞧见了李白十分不安稳的睡颜。
李白睡的正香,没想到会被韩信推搡了一下,现下也是清醒了大半。
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瞧见韩信也在瞧着他,当即便吓得惊呼出声:“啊!”
“别喊……别喊……”这帐篷四处皆邻居,若是被旁人听到了,这脸怕是就要不得了……
然而韩信却忘记了,昨晚做坏事之前,他早就施法做了结界了。
李白这醒过来才觉得腰身酸软的很,昨夜……
李白涨红着脸,嘴被韩信捂住没法子讲话,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韩信。
韩信瞧着李白冷静下来了,这才放开了捂住李白的手。
“怎么回事!”韩信低声质问道。
“你忘了?”李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怎的,韩信觉得有些子心虚……
他确实是忘记了,可是李白这般,他又实在是不忍心告知李白:没错,我忘记了……
李白垂了眸,冷笑了一声,随机便就忍着身上的酸软刺痛,起身背对着韩信开始穿衣。
李白的肤色很白,身上的红印子十分的触目惊心。
身上许多地方都有些青紫,可想而知,昨夜韩信到底是有多粗鲁……
“太白……”韩信试图伸手触碰李白。
“别碰我!”李白现下伤心得很,半点都不想让韩信碰他,见韩信伸手过来,狠狠的打开了韩信。
韩信瞧着李白确实是伤心了,当下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前狠狠的抱住了李白:“太白……抱歉……”
“你放开我!”李白气恼的道,这衣服穿了一半,瞧起来狼狈得很。
韩信执拗的劲儿此时也上来了。
“不放!”
“韩重言!”李白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不适的很,心情自然是十分的不悦。
“太白,虽然我忘却了,可是我……我心里却是真的欢喜……”韩信的手抱的紧紧的,一丝一毫都不让李白动摇。
欢喜……李白稍稍的顿了一下,随后微微的偏了偏头:“你又在骗人了……!”
“没有……”韩信低喃道:“没有骗你……”
李白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太相信韩信的鬼话。
韩信吻了吻李白的发顶,继续柔声道:“我是真的欢喜……太白,我很高兴,你会愿意把你自己交给我……”
李白听着韩信的话,只觉得心都化成了蜜。
没办法,这男人哄骗人的方法,可真是多得很。
“那……那是因为你醉酒了……”李白听着韩信又要说昨晚的事情,当即便红着脸出言打断。
“酒后吐真言。”韩信笑眯眯的又吻了吻李白。
“谁……谁准许你亲我了!”李白有些嫌弃的推开了韩信:“离我远点。”
韩信笑着顺势吻了吻李白伸过来的手掌。
“我所之言,句句属实,若是有不符合真心的地方,我韩重言天打雷劈……”
“呀!”李白捂住了韩信的嘴:“你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要乱说啊!”
韩信笑的眉眼弯弯,瞧得李白脸红心跳不已,慌忙的放下了手。
“太白可是害羞了?”韩信瞧着李白这副反应,只觉得可爱极了。
“谁……谁害羞了!”李白气恼的不重掐了韩信一下:“少自以为是了!”
“是是是……”不管李白现在说什么,韩信都依着他:“太白说的对。”
李白翻了个白眼儿道:“油嘴滑舌……没个正行!”
韩信爱怜的又亲了亲李白,只觉得世间万物,都抵不上这一刻。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李白不耐烦的推开了韩信:“切莫腻歪了,再不起床,一会儿师父可是要来骂的。”
韩信瞧了瞧李白,李白浑身都狼狈得很:“你……这般模样,当真能起床?”
“别废话!”李白瞧着韩信这般,只觉得脸皮子又要烧起来了:“还不是你害的……”
“腰疼不疼?”韩信也知晓自己是太过孟浪才将李白害成这样,只觉得有些自责。
“别碰我腰。”察觉韩信的手到了腰迹,李白赶着紧的出言制止。
昨夜这个地方可是被韩信掐了一夜,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抱歉……”韩信瞧着李白这般模样,心中当真是自责得很。
“床起不了……你便和师父讲,我身子不适,今日起不了床罢。”
“遵命。”韩信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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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韩信的心情是明显的明朗了不少,许是看淡了生老病死了罢。
旁人不知,其实这一切的功劳,大多数都是要归于李白的。
若不是李白劝慰着韩信,怕是韩信一个人是走不出东海老龙王崩逝的阴影的。
当然,李白此人却是越来越懒惰了。
这便就让原本对李白就不太满意的贵子们更不满意了。
“你说,这李太白,日日是事情也不做,意见主意也不出,他来西南天到底是做什么的?”王飒趴在了桌子上,对着苍尘抱怨道。
虽说苍尘住在李白的旁边,可是自打那次一同醉酒以来,他同李白便就再也没有什么联系了。
“太白先前一直生活在青丘,哪怕是随着圣医仙君下入凡尘历练,怕是也不会去穷凶极恶之地,这西南天山水本就教人不适应得很,若是强行让人接受,怕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听着苍尘明里暗里都是为李白开脱,王飒偏过了头瞧着苍尘:“苍尘兄,听你这话,这李太白在你心中,仿佛是个善人啊。”
苍尘微微笑着道:“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恶人啊。”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王飒瞧着这苍尘确实是向着李白无疑了,当下便烦乱的很。
他对李白就是莫名其妙的厌恶,说不出来为什么。
王飒又趴回了桌上:“你不要再讲了,不知晓的,还以为你同那李太白,关系亲密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