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那常来买取珍珠的姑娘瞧着韩信,心中算计的极其的精明。
“何事?”韩信将那贝壳之中的珍珠交由买主之后,这才回首瞧着那姑娘笑道:“姑娘唤我作甚。”
“我瞧着你身子是个健壮的,这贩卖珍珠着实辛苦,不如去我家做个家丁,也好为日后打算,总是这般颠沛流离总不是个归处。”
韩信心中打了个算盘。
得,这姑娘是瞧上他了,一心要把他往家里带呢。
而鲛人族的族长听了这姑娘的话身子一僵,有些询问般的瞅向了韩信:这女娃娃与你,是怎么回事?
韩信瞧见这族长的眼神便知晓这族长在想些什么了,心底直呼冤枉,然面上只是一笑,随后对着那姑娘道:“贵府虽说是个好去处,可是小的家中还有位老爹爹,这过去怕是不合适。”
韩信悄儿眯的瞧了鲛人族族长一眼,生怕这愚笨的族长自己揭穿了谎言。
那姑娘笑道:“有位老爹爹,这事极其好办,你把老人家也带上,同我前去府中。”
“敢……敢问贵府是……?”韩信心中正打着算盘准备推脱,便听见那姑娘道:
“长安府。”
“长安?”韩信只觉得这地名是极其的熟悉,仿佛是什么时候去过似的:“您是长安府的官家小姐?”
那姑娘捂着嘴轻笑,道:“我这皮糙肉厚的,哪能是个小姐啊,没那个命。”
“那您是……?”韩信疑惑问道。
“我是长安御史府的侍女,来此地为家中老爷寻取珠宝。”那姑娘俏笑倩兮:“这不就瞧上你这家的珠子了嘛。”
你不止瞧上了韩信家的珠子,怕是也瞧上了韩信这个人。
韩信只觉得长安这个名字熟的有些子不正常,赶忙问道:“敢问姑娘家的大人姓甚名谁?”
姑娘答道:“我家老爷是长安的御史大人,姓李,名元芳。”
“李元芳?”韩信觉得不止长安这个地名耳熟,这当官的名字也是耳熟得很。
“正是。”
“爹。”韩信转身对着族长道:“这长安儿子要去瞧上一瞧。”
族长反应良久,这才意识到韩信是在唤他。
“你何时回来?”族长也未曾多想,只是问了那么一句。
“我尽快。”
......
“他就这般和人家姑娘走了?”巫师听闻了族长所言之事,对着那族长呵斥道。
“那小子瞧见漂亮姑娘,便就走不动道儿了。”族长想了想,那姑娘长的着实俊俏,许是这般的缘故罢。
“阿郎不是这般的人,定是那姑娘说了什么。”巫师皱着眉,问道:“那姑娘可是说过什么?阿郎听了有何异常?”
族长回想了一番,良久才答道:“那姑娘说她是什么什么长安,又是什么什么御史家中的侍女,要阿郎陪着她回去做什么什么家丁。”
“这样……”巫师垂眸,良久才道:“许是阿郎之前在那个名唤长安的地方,遇到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
“可是阿郎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是就那般的和素不相识之人前去了……”族长有些子焦急担忧,比较韩信确实是大病初愈。
“无妨。”巫师道:“先前我算过,阿郎命里有那么一出儿,他会回来的。”
“何时回来?”族长问道。
“不知。”
......
“就这般的让他走了?!”红鲛头一回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发了脾气:“阿爸!阿郎他的身子还未恢复的彻底,他还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是他非要跟着人家姑娘前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族长面对着自己女儿的震怒,有些子纳闷:“话说回来,你为何对着阿郎如此上心?”
红鲛听见了自家父亲的询问,瞬间便着了脸皮子,那面庞如火般的燃烧了起来,但嘴皮子仍是强硬着:“我……我只不过是……人……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族长继续狐疑道:“你这人情,也太过了。”
红鲛红着脸,不再言语。
鲛人族族长忽而大悟:“闺女,你是不是瞧上那个小子了?”
红鲛被戳破了心事,那情绪一下子便炸了开来:“阿……阿爸!可切莫胡说!”
族长现下是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看来阿爸想的不错,阿郎这小子身板儿不错,是个健壮的货。”
“阿爸!”红鲛娇嗔了一声,想来是有些子害羞了。
“哈哈哈,阿爸一向以为,我的女儿眼高于顶,这整个族群就没有个你瞧得上的,没有想到会栽在一个捡来的臭小子身上。”族长爽朗笑道:“你若是瞧上了,等他回来,阿爸便就同他讲,让他娶你。”
“阿郎身份尚且不明,也不知晓是谁家的仙君……若是……若是女儿配不上他……”红鲛见自家父亲同意了,心下自是十分欣喜的,可是心中担忧的事情也做不得假。
瞧着韩信周身的气质,言谈举止,想必不会是个破落小族的人。
可是鲛人族可以说是天地之间最为低贱的族群了,天生愚笨,若是……那么这红鲛,便就是配不上韩信。
族长听得红鲛如此言说,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鲛人族的脑袋想来都是不灵光,千百年来唯独出了红鲛这一个思绪良多,头脑又比较机灵的。
本来他想在这鲛人族之中,为红鲛寻一个亲事,就那么嫁了便是。
可是红鲛成年许久了,就是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好容易瞧上个阿郎,还是个受了重创,遗失了记忆的。
“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待阿郎回来,阿爸帮着你问问,若是你们都有那个心思,那咱就择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族长拍了拍红鲛的肩膀,让她放宽心。
“嗯……”红鲛点了点头,而后又道:“阿爸,阿郎和着那姑娘走了,可是有说何时回来?”
“他说他会尽快。”族长是十分信任韩信的,他觉得既然韩信说了会尽快,那么便就会真的尽快回来。
但愿韩信说得,是实打实的真话罢。
红鲛在心中那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