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韩信这般颇具心机的男子,又怎会完完全全的告知实情呢?
若是李白知晓是韩信给了妲己地图,想必也是会怪罪与他吧。
“然后,妲己便自己逃了出去?”李白有些狐疑,妲己的秉性他是知晓的,娇蛮跋扈,但不会那么有心机。
“对,也不知她是怎么的,就那么逃了出去……”韩信继续扯着慌,唯恐李白瞧出破绽。
“若是如此,青丘上下岂不是一团糟?”扁鹊微微着笑,瞧起来有些子幸灾乐祸。
“想必是的。”韩信不知这扁鹊为何会这般的幸灾乐祸,他只想这妲己可千万不要被青丘短时间内找到。
这人间山水,花鸟鱼虫,人情冷暖,若是妲己都未经历便被这青丘捉了回去,该是多无聊……
因着韩信和这妲己是相同的人,他知晓妲己在青丘的那个大牢笼中过的日子有多无聊。
因此他瞧着妲己,就像瞧着先前那不懂事的自己般,因此他会帮助妲己。
当然,现在的韩信也不见得有多懂事就是了……
若是这韩信懂事,也不会被东皇太一送到扁鹊这边来——虽然这是他自己苦苦哀求来的。
“那你们二人好好相处,你们退下吧。”扁鹊懒懒的对着二人道,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李白嘱咐道:“太白,不可欺负重言。”
敢情在师父的心中,自己便是这般的人?
“知晓了。”李白仍是不敢对着扁鹊说什么不敬的话,只能软着性子应下。
“前辈,太白并未欺负过晚辈。”韩信开了口,但笑的却是有些邪祟:“太白是个能退能进,能伸能缩的正人君子呢。”
能退能进……
能伸能缩……
李白听着只觉得这脸咻的一下便红了个彻底。
这泼赖的狗韩信……竟是真的不知羞耻了!
扁鹊竟是不知晓自家的徒弟评价是那么的高,心下还是有着几分欣慰的。
当然,在多年以后,知晓了真相的扁鹊,可是直直的气的昏厥过去了呢……
但,此时的扁鹊,还不知晓便是了。
满意的将李白与韩信撵走,扁鹊开始和庄周欣慰的言说自己的徒弟。
“你怎么什么都敢讲!”直到离扁鹊院子好久了,李白才对着韩信懊恼道。
韩信却只是觉得李白可爱,不禁在他的脸颊之上飞快的亲吻了一下。
被偷袭了的李白羞的满脸通红,急忙用手捂住了脸,怕被韩信二次偷袭。
“本来就是。”韩信厚着脸皮给自己强行辩解:“太白就是正人君子,我可没对前辈说慌。”
“你……!”李白对着韩信的厚脸皮根本就无法可治,只能气恼跺脚的道:“你明知道不是这句!”
“那是那句?”韩信虽心如明镜,但面上仍是装作不解,这狗韩信,一肚子坏水儿,就等着李白自己讲呢。
李白又不傻,自然知道韩信在想什么坏点子,只是瞪着他,并未入套。
韩信见李白这副模样,只觉得是可爱极了,他抱住了李白,而后在李白额上亲了一口:“太白觉得羞,可我就是爱太白的这一点。”
李白被韩信那么一搂一亲,心中的火气便只能憋回去了————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妥了,看来这青丘至高无上的太子爷,还是被这狗韩信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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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姜铉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到艾琳那里去。
虽然艾琳对他并不是很喜,可奈何这姜铉是肚中孩儿的父亲,她不得不强迫着自己接受于他。
这些日子后厨的膳食是日日都丰盛的不得了,吃的艾琳孕吐反应更重了几分。
艾琳不适,姜铉便惩罚太医,只要艾琳吐一口,那些太医便是要想方设法的给艾琳用汤药的方式给她灌回来。
这王后娘娘的宫中,那气味,竟是像个药罐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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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了?”明世隐手中的笔微微一顿。
奕星乖巧的立在一旁,穿了浑身白袍红边的国师服,竟是也有模有样。
“千真万确。”奕星恭敬道:“原先徒儿听了这事,还不甚相信,前些日子我们在精绝的眼线回报,艾琳确实是有了身孕,并且姜铉重视的不得了。”
“哦……”明世隐继续批阅那些奏折,脸上并无波澜,只是淡淡的道:“原先以为西夜公主艾琳,对我三哥是真的情深意重,却不料还是帮着精绝养了孩子。”
“那我们此时该当如何?”奕星皱着眉。
明世隐终于是批阅好了奏折,将笔放下,纸铺平,待墨痕干。
明世隐微微向着椅背靠了一下,半眯着眼思考,良久也没想出个什么对策,明世隐对着奕星道:“你去把扁鹊先生请来。”
奕星应了,随即转身离去。
即使他是一人之下的国师,这为师父跑腿的习惯,仍是改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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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扁鹊见奕星来的匆忙,又瞧了瞧手下的药方。
奕星瞧出扁鹊的那点子心思了,客气道:“先生写完药方再去也可。”
扁鹊低头嗯了一声,然后便又开始写他那未完成的药方。
奕星在心中擦了把汗,这扁鹊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是敢让可汗等他。
按常人来看,一听闻可汗召唤,不都是屁颠屁颠的赶着紧儿过去吗?怎么这扁鹊竟是那么不客气?自己只是嘴上说上一说,这便就白白的给了人家那么个台阶下了?
奕星腿都站的疼了,扁鹊这才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前往明世隐那处。
“先……”奕星刚说了个开头,便被扁鹊一句话堵住了:“我知晓是何事,不必多言,带我前去即可。”
奕星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回道:“是……”
这人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莫非这人在精绝也是有着一些眼线?或者……他有着比楼兰更为雄厚卓越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