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是铁制的,被伤到若是不极是处理……”殷受顿了顿,妲己一直是瞪着大眼睛瞅着他,瞧的他又有了几分紧张。
“会怎样?”妲己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
“会烂掉。”殷受心中恶趣味上来了,决心要吓唬她一下。
“啊呀……”妲己捂着嘴惊呼一声,却不料动作有些大,扯到了伤口,一时间又是疼的呲牙咧嘴。
殷受见她乖了,便取了那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妲己的伤口上好不心疼的撒了半瓶。
“疼疼疼疼……”妲己只觉得那伤口如被火灼,疼痛难忍,小腿忍不住的往回缩。
“别动。”殷受的手劲儿极大,竟是将妲己这腿攥的紧紧的。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妲己已然哭成了泪人儿。
“哭什么……”殷受对着女子实在是忍不住的心疼。
但伤口却是不大啊……还是擦边而过,说到底只是破了一层表皮而已。
可这小小的女子,一身粉纱,哭的梨花带雨,又着实是让人心疼。
“都说了疼……你还……”妲己气恼的捶了殷受一下,继而哭的更凶了。
殷受无奈的笑了一下,见这女子小腿暴露在外,这古迹崖虽说四季如春,但那柔滑肌肤之上还是冷的爆出了许些的小疙瘩。
殷受将披风脱了,覆盖在了妲己身上,而后将妲己那么一卷,起身便抱在了怀里。
“你!”妲己被猛的抱起,着实吓了一跳,不禁气恼更甚,但全身悬空,若是这个男人撒了手,怕不是会摔的屁股青肿。
思及此,妲己默默的抱紧了殷受的脖子。
“你需要大夫给你医治。”殷受只觉得怀中女子身量十分的轻,竟似是无骨一般。
“可汗……”那随着殷受一同前来却又把主子跟丢了的随从慌乱的寻找,这一拐弯,便是遇上了抱着个姑娘的主子。
“可汗……这是……?”那随从瞧着有些懵,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那么个姑娘?
“打猎时无意射伤的,先带回去好生休养。”殷受对着那随从吩咐道:“回去喊太医。”
“喏……”那随从这才先行离去。
——
那只鸽子扑棱棱的飞了进院子。
艾琳瞧了,左右观察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将那只鸽子小心翼翼的抱了进来。
那鸽子的腿上绑着一只小小的信笺,被卷的极细,放置在那细竹子做的小筒之中。
细竹筒在鸽子身上绑的时间太长了,那鸽子的腿都变了形,顺着那竹筒长了。
艾琳将那纸条抽了出来,起身给鸽子倒了几粒粮食,让那鸽子吃了免得路上没力气的死掉。
鸽子被艾琳放了出去,扑棱棱的又飞走了。
艾琳将那信纸打了开来,只见那信纸上言说道:现已查明,精绝国大皇子姜铉确有杀害精绝可汗之嫌,但苦于无证,望三嫂能收集证据,将姜铉铲除,许西域山河一世平安。
艾琳看完了这信,便悄儿眯的将那信投入了燃着火的炭盆,那信纸扭曲燃烧,成了灰烬。
随即天有些子暗了,外旁传来了那宫中侍官的声音,艾琳确认这屋中没有其他的可疑之物了之后,这才起身出门查看情况。
“皇子妃安。”那侍官瞧起来极其的狗腿子,本来今日瞧着皇子妃将大皇子惹怒至此,本以为会就此失宠,都对着徒弟吩咐过了,对着大皇子妃不必像先前那般客气了。
结果下午之时大皇子便下令,召皇子妃侍寝。
这个异国来的公主,怕不是真的有什么狐媚手段,勾的大皇子神魂颠倒,即使都这般了还念念不忘?
但这位正主儿得宠,往后大皇子登基之后不出意外的话又是正宫的王后娘娘,这些侍官在宫中瞧尽了冷暖,知晓什么人该巴结,什么人不该巴结。
所以他此时便是要狠命的巴结,求往后仕途的一个飞黄腾达。
艾琳并不知晓这只老狐狸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侍官继续说下去。
“传大皇子口谕,今日召皇子妃侍寝。”侍官对着艾琳笑的极是狗腿,那眼旁的褶子堆积如山:“皇子妃,您可得准备好了。”
艾琳听了只觉眼前有些黑。
她和苏烈之间,其实已然偷尝了**。
在那之后,苏烈将她带到了宁太妃的宫中,向着自己的母亲介绍她。
苏烈走后,艾琳两月未来月事,寻了个亲近的太医那么一把脉,才知晓自己已然有孕两个月。
可未过几日,便传来了苏烈战亡的消息。
艾琳悲痛欲绝,一心想要将这个孩子留下来。
后来那西夜可汗听闻了风声,虽说震怒,可艾琳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总不能以不洁之名将她浸猪笼吧……
西夜可汗密旨将知晓此事的侍人杀了个精光,独独留下了那个太医,并命令太医将艾琳肚中的子嗣拿掉。
艾琳哭过闹过,可终究还是没能拗过自己的父亲。
她不敢对着明世隐还有宁太妃言说,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可……今晚姜铉说要她侍寝,她那么不洁的身子……怎么可以……
可姜铉都差人来报了……
艾琳知道,姜铉一直迟迟未碰她,就是因为还有着一丝的顾虑,顾虑她是西夜的公主。
可她竟是如此愚蠢,先行将姜铉惹恼了。
这……便不妙了……
艾琳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可艾琳偏了偏头,瞧了那炭盆中的灰烬一眼。
明世隐对她说的那些话,未绝于耳。
罢了……艾琳闭了眼,走一步算一步,随波逐流才是最好的选择罢…………
———
姜铉这夜喝了些酒。
他实在是气疯了,感觉体内的怒火无处宣泄,这才赌着气要艾琳侍寝。
其实他并不想那么快。
虽然他们已经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了,可是姜铉想要的,从来不止是一副身体而已。
他想要艾琳的心,从里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