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会是冤枉了你!”五皇子还未说完,明世隐便做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便将五皇子按的严严实实的。
“赵太医,我且问你,这天竺香,是否无色无味?”明世隐瞅向了那在旁跪着瑟瑟发抖的赵太医。
赵太医听明世隐冷不丁儿的问了自己一句,吓得一个哆嗦,慌忙叩首道:“是……”
“既然无色,后来又为何会被炙烤成血红?先前你在罐子之上又闻什么闻?”
赵太医脑袋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他有些慌乱,毕竟那天竺香是神药,他也只是在书上瞧见过,并未见过实物。
“珠儿。”明世隐这一声冷不丁的唤让那个小宫女浑身一哆嗦:“你说我给了你这个药,让你谋害父汗,那么我是何时给你的?又给了你多少?现如今又剩了多少?”
小宫女紧张兮兮道:“国师大人给了奴婢二两天竺香,用去了一钱……”
这天竺香十分珍贵,明世隐挑起眉毛对身旁的暗卫嘀咕了一句,想是已然去那珠儿房中寻找剩下的天竺香了。
明世隐对着那丫头道:“那药不时便会被取来,若是少了一钱或者多了一钱,你的脑袋便保不住了。”
黑衣人不时便归,手上拿着纸包药。
明世隐还未接过来,那小丫头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国师大人饶命,国师大人饶命啊……”
明世隐将手收了回来,微勾着嘴角:“现在可愿说实话了?”
“是五皇子……五皇子将这药交于奴婢,又挟持了奴婢的家人,奴婢这才不敢不从啊国师大人……”
五皇子听了极是震怒,他气的红了脸,若不是旁边暗卫压着,怕是他已经上前去打骂这个丫头了:“你胡说!本皇子是可汗与王后所生之子!何须污蔑与他!”
“五哥,”明世隐在旁凉凉出声:“楼兰与大周已然和好,我的母亲是大周原先的郡主,论起身份高贵不输于王后,况且,你总拿身份来质押我,莫不是心虚?”
“你!”五皇子频频被反驳,气的心口一痛,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那宫墙之外传来一声重音:“西域楼兰国师大人,卑职花木兰,求见。”
花木兰……那个长城守卫军的名将,对着明世隐自称卑职。
这若是再不明显,那便没有明显的了。
明世隐用折扇轻轻的抵了下巴:“花将军请进。”
话音刚落,这小小的偏殿霎那间便涌入了一众军队,那些将士的领口之上刺绣着一朵牡丹花。
大周的军队……
毕竟两国敌对多年,那些老臣见了这大周的军队也是有些子害怕。
明世隐静静的瞧着那个叫花木兰的将军向着自己走来,步子十分沉重。
按理来说明世隐并非想讲和,而是这国库空虚,若是继续与大周都下去,怕是很快便会被打到老家。
那花木兰对着明世隐行了一礼,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首次有大周人对着西域的官员行礼:“卑职参见国师大人。”
“花将军请起。”明世隐对着花木兰客气道。
花木兰一身戎装,虽说这日夜兼程赶路有些子疲惫,可瞧上去依旧英姿飒爽。
“大周与西域都退了一步。”明世隐对着那些官员道:“但凡大周朝在世一年,便就不会有人敢欺辱我们西域半分。”
官员面面相觑,他们也深知西域是斗不过这大周朝的,国家小而内乱多,撑不了几年。
有眼里见儿的瞅明白了现在的状况,领头对着明世隐道:“国师大人先前虽是国师,却也是我楼兰的皇子,聪慧贤明,思来定是一代明君。”那官员见旁人无反对轻蔑之声后对着明世隐叩了个首:“臣,恭请国师登可汗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