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冬日夜间,百里守约却一身热汗。
百里玄策亲昵的亲了一下百里守约的额头,神情瞧上去极为虔诚。
“哥哥……”百里玄策的吻从额头渐渐下移,最后落在了百里守约的唇上。
轻压浅尝,点到为止。
“明日几时走?”百里玄策在百里守约耳旁轻道。
百里守约这才回过了神,声音在方才叫的十分沙哑,他低声道:“天亮便要走了……”
百里玄策爱昵的搂住了百里守约:“那么早?”
“嗯,早些子去,便能早些回来。”百里守约浑身一僵,百里玄策竟是又……
百里玄策察觉到了百里守约的身子发僵,便知晓他在想什么了:“不做了……”
百里守约这才放下了心:“玄策。”
百里玄策忙着亲吻他的颈窝,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等我收复完凉城,我们便辞官,好不好?”百里守约细长的手指插入了百里玄策的发,轻轻爱抚。
百里玄策怔了一下,随即抬头道:“哥哥不喜军队吗?”
百里守约垂眸:“倒也不是……只是想和玄策……一同回山林……”
百里玄策见着百里守约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红,不禁轻笑出声:“哥哥若是想,那便随哥哥好了,左右我也不喜欢这里。”
“嗯……”百里守约轻轻哼出声,许是百里玄策将他弄痒了。
“睡吧。”百里玄策老实了,将百里守约揽到了自己怀里,又是虔诚的亲吻了一下百里守约的额头。
月光姣姣,枝繁如墨。
第二天百里守约起的很早,百里玄策不知为何一夜没有睡好。
即使是在睡梦中,百里玄策也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百里守约夺走。
百里守约走之前,百里玄策细细的给他系了披风扣子。
那人骑在汗血马之上,威风凛凛。
百里玄策眼神带了痴迷,这才是他的哥哥。
即使光芒万丈,也只属于他一个人。
“我等你回来。”百里玄策的眸子很亮,望向了百里守约。
百里守约应了一声,随即催动了胯下的马儿,带着众多将士,消匿于那漫天黄沙之中。
而另一边,花木兰也带着铠出发了。
从这里到楼兰,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一个来回加上需要在楼兰停留几天,大概需要七天。
铠望着与花木兰军队相反的方向,那边就是凉城,百里守约今天就是要去那里。
“你小子。”花木兰笑着揽住了铠的肩膀,语气中带了一些调侃:“这般深情,你不会瞧上守约了吧。”
铠将目光收了回来,淡淡的嗯了一声。
花木兰笑的有些僵,良久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瞧上守约了?百里守约?”铠望着花木兰,缓慢而又坚定道:“花将军,那日我向你所言之人,便就是守约。”
那日所言?花木兰想起来了,那日铠问她,若是有那么个人,一直在心间挥之不去,无论悲喜都要与他分享,这是因何?
花木兰是如何回答的呢?
你许是……爱上了他吧……
花木兰瞪着眼寻思了半天:“你说的那个人,可是守约?”
铠点了点头,诚然道:“嗯。”
花木兰只觉一口老血在喉间不上不下卡的难受,良久她缓了过来:“这怎么行,你们可都是男子啊!”
铠神情疑惑:“男子与男子,不可以吗?”
花木兰捶胸顿足道:“当然不行!光是这子嗣,便解决不了!”
“那您与王爷,不也是男子与男子吗……?”
花木兰这下是静了下来,良久抖着嗓子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