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还没亮,兰陵王便被通报声吵醒了。
只见那将士高呼一声报,便冲了进来。
兰陵王怎么说也是在这沙场之上练就多年的反应力,这将士还未冲进来的当儿,便坐了起来。
那将士气喘吁吁行了个军礼道:“报!王爷!西域军在咱城门之前挑衅,要求咱们还他们主帅!”
“主帅?”兰陵王诧异问道:“什么主帅?”
那将士实诚道:“他们说他们主帅不见了,定是我们绑了去,他们便来要人。”
“荒谬!”兰陵王起身怒道:“主帅不见了与我军有何干系!”
那将士随和道:“就是!这西域鞑子太不讲理!”
兰陵王揉了揉眉心:“你先下去,待本王穿好衣物,便赶过去。”
“诺。”
长城之上,极为军阶较高的将军在长城之上,看着那副将宛如泼妇骂街道:“定是你们教唆的!否则他们怎会将我们主帅都劫了去!”
花木兰向来是嘴上不饶人,当即怼了回去:“你们看不好自己的主帅,是你们无用!管我长城守卫军何事!”
那副将被噎了一下,随即道:“若不是你们教唆,他们劫我主帅是为何?”
花木兰冷笑:“这谁能说得准?万一是你们蓄意诬陷,我们即便是有千万张口舌,也是辩解不清。”
那副将脸都红了,脖子上爆起了青筋,啐了一口唾骂道:“你们这是胡说!我们怎会拿主帅开玩笑!”
花木兰还想怼上那么一句,只觉肩膀一沉,兰陵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王爷。”花木兰与长城一早便在此看热闹的将士对着兰陵王拱手恭敬道。
“嗯。”兰陵王懒懒的应了一声,瞧了那城墙之下的西域副将一眼,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副将知道兰陵王是个讲理的,也是学着那些长城守卫军的将士对着兰陵王拱手道:“大周王爷,我们粮仓昨晚被盗,就连主帅昨晚被人掳了去,除了贵军之前劫过我们粮财,并无他人可疑。”
花木兰只觉得牙根恨的痒痒,只想冲下城墙,将那杀千刀的西域鞑子副将一拳拳揍的稀烂。
“本王以己身担保,你们主将并不在此地。”
那副将仍是死揪着不放:“定是你们挑唆清风寨的!不然他们怎会盗我粮财劫我主帅!”
兰陵王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花木兰气的眉毛倒竖,当时便啐了一声,骂道:“放他娘的仙屁!清风寨那群土匪偷了你们的东西抢了你们的人,关我们何事!切莫在这里冤枉人了!明明就是你们守卫松懈才让那群土匪有了可乘之机,现在却在我们长城门前狂吠!这瓷儿碰的,当初没帮着清风寨掺合一脚,还真是对不起你这番话!”
那副将虽说被骂了一通,但这事情却是捋明白了:“当真不是你们?”
“我们王爷都拿自己发誓了!你们还想怎的!”花木兰盛怒之时随手捡了块什么东西,当时便朝着那副将投掷而去。
“哎哟……”那东西正中副将脑门儿,那股猝不及防的力道险些将副将带下马去。
那是块小石子,将那副将脑门儿上砸了个好大的包,甚至破了皮,渗出了血丝。
副将被砸之后,那长城上传来了花木兰恶狠狠的唾骂声:“滚!该去找谁去找谁!”
“副将!您没事吧……”几名士兵见自己军队的副将被对面的长城肖儿用石头砸了,只觉得面子上十分过不去,正欲理论被那副将拦了住:“罢了,本就是我们理亏。”
见西域军走了,花木兰才对着长城外西域军走时的方向呸了一口:
“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