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正欲让丫鬟去扶一把,白芷言自己站了起来,她赶紧将自己的鸳鸯双刃捡起来藏在袖中。
“多谢夫人。”白芷言心情十分抑郁的道谢,然后被带带到了房里,丫鬟被嘱咐好生照顾白姑娘。
“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奴婢。”
“多谢。”牵强的扯了扯嘴里,丫鬟也不好多说,帮她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白芷言坐在床边,举起颤抖的手查看,本来受过伤的手行动就不便,被夜幽冥的内力一震,始终缓不过劲。
她哆嗦着看了看,试图去抓起桌上摆放整齐的茶杯,手腕却无力的什么都拿不动。
“夜幽冥,这男人脑子绝对有毛病。”她暗骂一句,逃走的心更加坚定。
白芷言看着自己的手,对他恨的牙痒痒,既然现在次成功的出了王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张府逃走好了。
白芷言下了决定也不着急,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打算到了晚上再行动,顺便休息调整一番。
……
张生子安顿好白芷言,缺席宴会出府去找自己的友人,二人一同长大,就算多年未见也还是默契十足。
夜幽冥从来不喜张孝子,又怎么会为了他发这么大的火?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子还能是什么?友人的反常让他很好奇。
到了摄政王府,却被告知王爷不在,张生子疑惑的离开,难得回来了还有些想念最繁华街道上的土窑鸡,他想着府里的女子,便多买了一只。
夜幕临,张家主人都退了场,晚宴仍然继续,没有人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依旧其乐融融。
白芷言清楚,要想成功逃出去只能等宾客散场的时候,趁乱溜出去。
她躺在床上心里还是有些委屈,莫名其妙的来了异世让她成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嫡大小姐,不仅没娘没爹疼,还要受到白眼狼的刁难,白芷言后悔了,她当初真不应该救下夜幽冥。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房门被敲响,白芷言以为是丫鬟起身去开了门,结果门外站着一个翩然的背影。
张生子?他来做什么。
“芷言姑娘,这是我在街上买到的土窑鸡,味道一绝,你还没吃饭吧?要尝尝吗。”
他笑着举起手中用黄皮纸包住香喷喷的整只鸡。
白芷言心头松了口气,见到他心情居然有些放松,她轻柔的笑了笑,眉眼弯弯的像是静静流淌的小溪水,流进心头里去。
两人走到院子里,明月当空雾气朦胧,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远处宴席筹光交错的热闹。
“这里没有酒,就以茶代酒,芷言姑娘生在此为你道歉。”他一饮而尽。
白芷言摆手,“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生公子的错。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她笑了笑举起碗中的土窑鸡,“之前我就一直想吃,买了一只结果被抢了去,虽然最后还是吃到了,但肯定和这个不一样。”
一口尝进嘴里,鸡皮脆肉嫩,肉汁都锁在鸡里面,连鸡胸肉也是滑嫩得令人再三回味。
“很好吃。”白芷言作出回应,也让张生子感到高兴,抬头触及她水灵灵的眸子,就让他羡慕起来,“若是生的弟弟妹妹能像是芷言姑娘文静,那还真让人省心。”
他的眼神充满羡慕,举止潇洒安详,气质爽朗清逸,很能让人生出好感。
张生子的幽默风趣驱散了不少白芷言心中的郁气,两人吃饭交谈间一个小时过去了,聊的开怀的白芷言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她开始时不时的注意外面的动静。
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被张生子捕捉在眼里,他体贴的开口:“芷言姑娘,天色不早生也该告退了。”
白芷言也觉得耽误人家太久了,而且她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点了点头,“有缘再聚。”
她没有说明天见,因为她知道明天自己是见不到张生子了,挥挥手同人告辞。
张生子却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以为白芷言对张孝子的事情耿耿于怀所至。
送走人,白芷言把丫鬟也赶走,她挥手道:“你们回去歇息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可怜,丫鬟们估计不会放心,她赶紧改口:“平日里都是自己做事,突然有人伺候,还真不习惯,你们快休息。”
丫鬟听到这话也不好阻拦,于是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白芷言的计划成功的进行着,她背靠着门听见丫鬟一点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等了大概两分钟才拉开院子的门悄悄出来。
来时已经仔细的观察过了地形,白芷言果断的顺着青石板路直走,他的脚步甚至比小碎步的丫鬟走的还轻。
张府不是重要基地,也不是皇宫权贵,所以游走的侍卫并不多,从张孝子能够在外媾和都能看出来。
她也遇上了巡查的侍卫,不过都成功的躲了过去,古代的黑夜能见度很低,蜡烛和各种珠宝的光芒根本照不到多远,视野盲区也就多了起来。
白芷言从小在黑暗中的训练让她克服了对黑夜的恐惧并且精通在黑夜行走的办法。左手拿刀割开了几丛长势茂密的矮树枝,顶在头上做了个简单的伪装。
远处一有风吹草动她便蹲下来粗略的伪装一下,有时候简单的遮掩也能轻松的迷惑人的双眼。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芷言走到围墙附近却有些不太好行动了,墙不高用点力就能上去,下来就更加方便只要一跳,掌握好力度不伤到脚就行。
难就难在张府的围墙下面是一条小溪流,目前就她所见的便是几道正门才有桥嫁接过去。
河岸上叠翠,一层层的树木交错纵横,几块假山的摆放看似随意,融合在一起却十分**,碧绿的河水缓缓流淌漾漾的柔波舒缓恬静,依稀间还有晃动的树影。
白芷言愣了一下,看着众多树枝里显眼的柳条,快准狠的割下几条,将它们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