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冥,我就算是朵娇弱的花,你能一辈子护着我吗?”白芷言不由得有些疑惑了,她看着他,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来,这个时候就听到他哼了一声。
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低鸣,白芷言对上了他黝黑的眼睛,仿佛可以把她吸进去一样,一眼望不到边。
“白芷言,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把你占了?”夜幽冥说着,他这一刻的神情必须认真,只不过,白芷言本来也没打算开玩笑。
她道:“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我觉得也不是,只不过这个问题我觉得需要讨论一下。”
“好,你想说什么?”夜幽冥向来是不拐弯抹角,他起初是因为私心,不想让白芷言冒险,但是现在看来他又何尝真正的了解过她呢?
“我觉得我的决定是我可以负责的,你是我男人,但是有的事情你不能替我做决定。”白芷言说着,她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二十一世纪的自己,自由自在的自己。
本来以为他会觉得很荒谬,但是,却听到他说道:“芷言,我早明白你不是池中物,我又怎么会阻止你想做的事情?”
这算是先进代表吗?白芷言不由的眼前一亮,她发现自己对夜幽冥似乎太严格了,他在这一片大环境下生长,就算是不同意,那也是正常的。
可是,偏偏是她自己,开始变得贪婪了,开始渴求他的温暖,开始希望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他都可以懂。
白芷言不由得鼻子酸涩,这似乎是她太过分了,有一种太双标的罪恶感萦绕在心头,想想她的这些想法,白芷言不由得捂住了脸颊,她闷声道歉说道:“对不起,夜幽冥,是我太自私了……”
这个小东西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他有些没有弄懂,不过,现在看到她软和下来的态度,却让他十分的受用。把她的身子放在身边,说道:“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干嘛道歉?”
白芷言窝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一直以为自己活了两辈子,是他们超越不了的存在,可是却是人无完人,她不知不觉的把自己抬高了,她膨胀了。
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还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沾沾自喜,这难道还不值得羞愧吗?
她顺了一会自己的心情,才抓着他的大手说道:“夜幽冥,我不应该要求你那么多,你都没有要求我什么,这样不公平。”
闻言,夜幽冥把她的下巴捏了捏,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不多吃点,那么就等着大刑伺候了。”
面对夜幽冥的恐吓,白芷言当然不放在心上,她用用力的点头,说道:“知道了,将军大人!你的吩咐小人哪敢不从?”
“小鬼灵精,你也就会哄哄我了。”夜幽冥说着,也抵不住她的一片温软,这个小东西的撒娇,才是对他最有用的武器阿!
“怎么会,我哪敢啊……”白芷言说着,好像真的是怕了似的,她缩了缩身子,看着不远处还亮着的烛光,也不知道过几天会是什么光景了,现在的日子其实也算安逸不是吗?
至少,还有他在身边,白芷言这才突然发现自己不仅只有一个地方变得贪婪了,她用力的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呼吸慢慢的变得缓慢……
第二天一早,白芷言就直接和夜幽冥轻装上阵了,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寻找药材,其实这并不是白芷言的老本行,但是她前世做特工的时候,她做的事情很多都是险上加险的。
在得到了巫医的药方之后,两个人才真正的上路了,这是一个挑战,但是这两个人却又都凑到了一块了,正可谓是强者更强。
而在另一边那些士兵也踏上了归途,那里一片在前脚下的村庄,就是他们的新家,只不过,现在看着那远处的青山袅袅,炊烟再生,好像是另外一种生活似的。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将军已经在马不停蹄的在另外一个方向,在为了他们的健康正追寻着一线生机。
两个人同骑一匹马,同样的心情,但是白芷言到底没有夜幽冥一样感同身受,她很清楚,多耽搁每一天,对于那些等待她救命的人就少了一天。
他们没有资本,也没有资格。
在黎明到黄昏,他们却早就翻过了那几座山头,这个时候白芷言身上的衣裳早就被荆棘给刺破了,脸上的疲惫也很明显,她几乎筋疲力尽,而夜幽冥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双手上的血痕一道一道,但是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却只是为了一味药材,生长在了断崖峭壁上,是天山雪莲的同宗,名叫刺莲花。
白芷言承认,很有成就感,在下山之后,她的眼角的湿润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却是心疼了。
“你没有必要的……”白芷言很少掉眼泪,他觉得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还浪费水分,只不过现在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傻丫头,现在哭什么?”夜幽冥对这种小伤口本来就没有什么感觉,他在战场上受到的伤比这多的多,也深的多,凶险程度更不在话下了?
更何况,本来就是为了这些东西都是应该的,为了自己的部下,他这个做将军的。其实也要做一些什么才好,不是吗?
“我会心疼。”白芷言小心翼翼的撕了一块自己的衣袖,慢慢的包裹住了他的手心,上面已经有些凝固,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把草药敷在了他的手心里。
“干什么?”夜幽冥虽然自己不在乎,可是,现在看到白芷言的脸上充满了担忧,他还是有些不忍心,放任她把他的手包成粽子。
“反正,我在你身边,你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白芷言这才相信了一句话,爱会让人变得自私,她以前一直不相信,现在却不得不相信,其实真的有这样的可能。
或者说,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吧,果然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