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快过来坐下,你一定没有尝过我们天山上的雪莲藕,可是比一般的莲藕要好吃的多!”
他笑嘻嘻的时候脸上的胡子一阵阵的颤抖,颇有些滑稽。
白芷言微笑了下,承情的走过去,顺从的在一个角落的位置上坐下。
虽然天山长老身旁还有一个座位,但是白芷言没有不识相的过去,更何况花雪姬眼神像是要将她吃了一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在远处落座。
长老自她进来时,就将一切的视线收入眼底。
尤其是明王爷的态度,在小丫头片子出来的那一刻动摇了几分,比他对着花雪姬时波动大的多。
他抿唇似笑非笑,然后打趣的对着白芷言,“坐的那么远,还怕老头子苛责你了不是?”
白芷言挑眉,“不会,只是小女子没有想到山上遇见的道长会是天山长老。”
她这么一解释,周围的人纷纷明白过来,知道了为何长老会认识她。
一身雪白的女长老看见白芷言赛雪的白衣裳很是喜欢,也是为了缓解僵局问道:“姑娘是喜欢穿白衣?”
白芷言遇上对她抱有善意的人都很客气,她点点头,微笑着说:“小女子最喜爱的就是不染凡尘污秽的这抹白,最喜欢的也是白衣如雪晶莹纯洁。”
她的话显然很符合女长老的口味,一句话是说进了心坎儿里。
花雪姬一向不喜欢纯白色,洁净的白色会让人比不上从而显得低了一等。
她不喜这抹白,与那位长老也就不亲,谁知道这个白芷言一来就对上了她的胃口,先就找到一个靠山撑腰。
还真是好有心机一女子!
她眼中充满了妒忌和怒火,愤怒似乎要从眼里喷涌而出然而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花雪姬想要引起众人的注意,故作夸张的哈哈笑了两声,继续捡回之前的话题来谈,然而没有一人搭理。
她再看向夜幽冥,发现对方自顾自的独酌,仿佛与面前的世界隔开,也与她多了几分距离。
她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多了一个白芷言……
直觉让她停止了说话,幽暗的目光落在白芷言的身上。
她哪里还有,刚才自己想象的忧伤和识相。只剩下那看似是在嘲笑自己的笑容。
花雪姬是真的误会白芷言了,她只是在耐心的听别人讲话,并且识趣的保持微笑,不会让人觉得不受尊重而已。
对于花雪姬投递来充满了尖锐的眼神,她都一概不搭理,任由对方眼睛瞪瞎了都不予以理会。
一顿饭,可以说是吃的有人欢喜有人忧。
因为掌门刚刚回来,所以作为他的弟子,花雪姬需要伺候着,一时间白芷言顾青风和夜幽冥三人竟然走在一起。
夜幽冥并肩和她走着,路上一言未发直到即将分别之际,才道:“你过来下。”
他没有说因为什么事,就简单的丢下了两个字,也不管白芷言听不听,自顾自的离开。
顾青风也听见了他的话,立刻阻止白芷言:“芷言,别过去,他从来就没有安过什么好心。你去了指不定怎么为难你。”
白芷言陷入沉思,顾青风的话也没听进去,微微勾起唇角和他道别,然后匆匆忙忙的追了过去。
她想知道,夜幽冥找自己做什么?
白芷言带着满腹的疑惑跟上去,夜幽冥一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拐进了后山上。
山上同样是一片被雪覆盖的地方,只不过这里多了许多植被,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夜幽冥终于停下了脚步,等他转过身白芷言也停下来,就看见了另一个身影,是天山长老,也是天山一派的掌门。
夜幽冥见她已经看到了人,说:“是道长有事情找你,本王在一旁,等你们说完了就过来,本王有话问你。”
白芷言挑眉,她以为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夜幽冥已经如他所说的那样,等候到了一旁。
“前辈,还真没想到您就是天山的掌门人,之前您问我的已经回答的很清楚,晚辈并不会动摇。”
白芷言觉得只有一面之缘的小老头多半就会讲这事,可这回她是猜错了。
天山长老摇了摇头,捋了捋自己翘起来的胡须。
他说:“老夫知你是个心智坚定的,说一绝不二今日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说。”
白芷言奇怪,对方明明有花雪姬那么出色的弟子怎么还想着把自己也挖过去,不会是用什么别的阴谋?
白芷言虽然没有用孤疑的眼神望着天山长老,但是她的长时间沉默让长老已然察觉到。
他嘿嘿一笑,避重就轻,扯开话题,“此处有一部上好的功法,即使你不成为我的弟子也可以,只要你肯收下天书。”
白芷言皱眉,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掉馅饼的事。
“前辈,到底有什么目的?”
天山长老一把拿出一本书,塞进她怀中,还说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打开,这会儿她拿着也没有用,就当做帮老头子保管起来。
一眨眼的事情,天山长老就不知所踪,唯一有飘落的树叶,证明刚才有人经过。
白芷言抱着一本天书思绪飞扬,她始终对这其中的隐情有些担心,只不过小老头的话还是有一些吸引力。
比如,免费得来的功法,她还从没有学过内功,也不知道这本书打开之后会成什么样子?
她抱着书一直站在原地,也忘记了夜幽冥有话要讲的事情。
十多分钟后夜幽冥从她的身后走来,绕到她的面前。
白芷言收回飘忽的眼神,反应过来似的凝望着他。
“王爷有何事?”终于想起来自己和人还有约定,白芷言在冷然的开口之前将书收进怀中即使那本书已经被对方看见。
夜幽冥不确定的问:“你来天山是为了无根水?”
白芷言终于接触上他的双眼,犹如漆黑的墨水让黑夜中黑的暗淡,没有他双眼瞳孔的明亮。
“是”镇定的回答,好像是在夜幽冥的计算当中,他的语气慢了下来:“为什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