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仇人不多,有也是商场上面看不惯他们的,但是张夫人的爹,左丞相有许多政治不和的人。
也就是右丞相一派的人,他们想要害几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最有可能的。
因为只要这几个孩子不出生,他们就还能保持现在的平衡状态,若是出生以后,再过十年,右相一派便没落了。
人口问题,这当时的社会情景看来,是越多越好,就代表着这个国家的繁荣昌盛更是一个家族的传承。
白芷言看了张夫人一眼,先给她告辞。
白芷言心中的答案越来越清晰了,张孝子的父亲一定是右相一派的人。
或者说李温就是他的一个助手,上回在他药房里那股特殊味道,她也想起来是什么了,一种很特别的东西。
叫做奎宁,是一种树皮。
亚、热带地区猖撅一种流行的疾病,有人发现了金鸡纳树的树皮能治。
于是他们将树皮剥下,晾干后研成粉末。
它除了能有效的灭杀疟疾原虫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用途——堕胎。
如果他们搞到了这种药来研究,那么多半是大小姐它堕胎的作用。
因为奢香等东西都使用的太过频繁,所以伤害不了极其谨慎的张家人。
而这种谁都没有见过的堕胎药当然是最好的东西。
刚出世还不为人知的东西总是特别的,就像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想到这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去翻一翻李温的药房,看看他是不是有奎宁的存在。
白芷言急切的心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夜幽冥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慵懒的揽住她的腰,夜幽冥另一只手握着没有离过手的酒瓶,醉醺醺的问她:“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可一点不像你,呵。”
闻到一大股酒气,白芷言很诧异的问,“你也会喝醉酒?”
不应该的啊。
夜幽冥闻言却突然的恢复冰冷的状态,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的人,虽然衣襟依旧大敞开露出性感的胸膛。
“走吧,回去。”
白芷言一惊,他这是知道自己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会读心术?
夜幽冥冷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本王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回去了。”
说着他就往大门外走,白芷言挑眉,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便快走两步跟上他。
两个人没离开两步路背后就有女人的呼唤声,是叫夜幽冥的。
白芷言定着没动,但是停下了脚步,夜幽冥很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
是个中年妇女,他冷冷的扫过又别开。
表示不认识。
两人的冷漠态度好像刺激到了中年妇女,她快跑两步追上来理了理鬓发,装作很有仪态的对夜幽冥欠安。
她努努嘴,你有所指的瞟了白芷言一眼,幽幽地说道:“公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楼里的姑娘最近都流行花柳病,虽然我承认她们是有几分手段,但还是小心的好。”
落尘早在两人要离开的时候从树上跳下来跟在他们的身后。
现在听了绿家章夫人的话,他是立刻站在自家王爷的面前。
想必误会了夫人是从楼里出来的。
他感受不到周围空气尴尬的诡异静谧,一本正经的严阵以待。
白芷言左右看了看瞥见面前的女人绿的发紫青筋乍现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的难过。
她忍不住噗嗤一下冷笑出来,打破了周遭的寂静,但也让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是绿家章的大夫人,女儿当然也要嫁给最好的男人才不会受委屈,她瞧着姓白的那女子实在不顺眼便想着来打扰一下她的“好事”。
没想到被一个侍卫误以为自己得了花柳病!她气的牙龈都要被咬碎了。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侍卫而已,居然敢在主子面前大放厥词。”她被气的不轻,便找了个最狠的理由来报复。
白芷言眼眸抬也不抬一下,她知道事情这下变得有趣起来。
落尘虽然认死理这点她十分的讨厌,但从侧面看去也就是十分的不讲情面,这妇女如此说,他心中当然不爽。
最是忠心的属下都听不得这些字眼。
果然如白芷言所料,落尘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剑尖直指绿家章的夫人。
女人被吓得整个身子一抖往后退去五步之远,生怕锋利的剑真的刺到了自己,看得出来她的确很害怕,浑身上下像筛子一样。
她的脸上一片愤懑之情,还夹杂着恐惧。
早知道就带几个仆人出来了,懊恼的搓了搓手,谁知道宴会上有钱的酒鬼会有个这么厉害的贴身侍卫在身边呢。
哆哆嗦嗦的开口,“告诉你别乱来,我竟然能被张家夫人邀请就是不会怕你的!”恐慌之下,她俨然已经忘记面前自认为是酒鬼的男人,也是被邀请而来的。
白芷言讨厌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的人,只知道欺软怕硬,为了故意气她,侧身一转整个人贴在夜幽冥身上。
娇媚都仰着头对男人撒娇,“亲爱的,我想吃烤扇贝,还有各种海味道好不好嘛~”
男人舔了舔唇,挑起她的下巴,感兴趣的道:“若是你亲我,便答应了。”
邪魅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白芷言,带着诱惑。
该死的夜幽冥,难道看不出她在演戏?
还是说他看出来只不过故意逗弄自己,该死!自己就不该找他来打配合,他们俩哪来的配合可以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疯。
白芷言的脸上表情丰富多彩,一旁的女人盯着她,有些恐惧又孤疑,探究的眼神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两边来回的扫描。
夜幽冥戏谑的眼神让白芷言不爽,盯着他的脸看了看。
不就是亲一下吗,没什么大不了,况且怎么说也是个帅哥。
不吃亏。
冷冷娇媚的一哼白芷言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人带下来,双唇贴在了他的上面。
软糯的唇瓣一瞬即逝,夜幽冥惊诧的睁开眼然后有些贪恋,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了回来,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低头靠近,有种腊梅的清香灌进鼻尖,像是品尝一瓶梅花酒细细的琢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