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很小心,这不知名的地方给她极其危险的感觉。但她又很害怕留在这里早晚会被公爵的人追踪到。她尝试着用魔法探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银霜倒是毫不恐惧的跑来跑去,林音不放心,招呼它回来。银霜乖巧的跑到林音的脚边蹭来蹭去。林音蹲下身去摸摸银霜,它银白色皮毛□□涸掉的血渍弄成一绺一绺的。她检查了一下银霜的身体,万幸它没有受内伤。现在她的身边就只有这条狗了,如果它再出什么事情,林音觉得自己会承受不住。
银霜伸出舌头舔舐着林音的皮肤,林音这才注意到她的蓝裙子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头发也胡乱散开着,露出的皮肤上血迹斑斑。要是有什么地方洗一下就好了,林音自言自语的说道。
银霜听懂了一样朝一边跑过去,它虽然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可动作上丝毫看不出疲态。林音疲惫的跟在后面,这四条腿的就是比两条腿的强。
雾气似乎消散了一些,林音模糊中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晶莹的小湖。她走到湖边,先用魔法探测了一下,然后将手伸到水中,奇异的,水的温度并不很冷。
就洗一小会儿,然后我马上离开,林音想着。
她脱掉早就破烂不堪的蓝裙子,除掉腰上别的匕首和钱包,因为总是处在危险之中,林音养成了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至于钱包,她认为人身上别的东西可以没有,但是绝不能没有钱。她遗憾的想到伊恩的信没有带出来,回去拿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那是伊恩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呢,林音叹息着解开贴身穿的秘银宝甲,将半个身体浸入到湖水之中。
银霜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林音脱衣,但在这样白雾弥漫、幽暗阴森的环境下,一个美貌绝伦的少女解衣沐浴无疑是奇诡香艳的画面。林音雪白的皮肤在暗色的背景衬托下更显的晶莹剔透,就像黑丝绒布上的珍珠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手脚上被划破的伤痕让她的纯洁美丽中带着被凌虐的诱惑。她长长的,散乱的头发一直垂到膝盖。
银霜用两只爪爪捂住鼻子,不行它要流鼻血了…….
林音感觉到湖水的凉意渗透在她的皮肤里,缓解了她身体上的痛楚。她本想招呼银霜也一起下来洗洗,但这狗捂着鼻子在岸边滚来滚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雾气忽然又浓稠起来,潮湿滑腻的感觉包围着林音的身体,就像一条蛇缠在她身上一样,林音觉得很不舒服,她简单洗完就打算上岸了。银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声息,林音回头,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岸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林音惊骇之极,她虽然在洗澡,但是一直有用魔法来警戒四周,何况银霜也是感觉非常敏锐的动物,这个男人怎么能不被发觉的走到这里。
林音恐惧的打量这个人,他容貌极英俊,但有种超乎他英俊外表的傲岸气质,他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就犹如一位君王般高贵凛然。
男人看着她,他无形的威压似乎让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林音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她发动魔法来对抗。男人看到她的动作笑了笑,但他的气势有增无减。
“别反抗。”他说。他的斗气好像一张漫天的网一样笼罩住林音。
这是实力的差距,林音明白,她的魔法虽然也学的不错,但是现在还不能和那些大陆的顶级高手抗衡。
男人一步步的向林音走过来,他金色的眼睛光芒摄人。林音看到他华贵的黑色剑手服上绣着金线,他的手一直放在剑柄上,让林音找不到机会发起攻击。
她想逃,可是无处可逃,林音使出魔法奋力一搏,男人的身形晃了晃,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安德烈喜欢狩猎,他喜欢杀掉猎物时的那一瞬间。那些不甘的、绝望的、憎恨的目光,不过那又能如何呢?弱肉强食,本是自然规律。
他喜欢征服,长久以来,他的兴趣都在权力和力量上。得到阿斯兰大陆的最高权力和最强力量,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但人的一生,总有些奇妙的际遇!
就如同安德烈原本是想活捉林音的,但是看到林音出浴的那一霎那。他改变主意了,在这样阴森诡异的蛮荒幽地,占有一个美貌绝伦的处女,也许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无视那些微弱的反抗,那绿色宝石眼睛里表现出来的不甘和心碎比他以往所遇到的所有女人更美丽,更诱惑。他吻住她,她的味道青涩甜美。空气中都蔓延着她让人沉醉的气息。
她极力的反抗让安德烈更兴奋,艰难捕捉到的猎物才更有价值。那些女人的主动和柔顺早已让他乏味。
他楼住她就像雄狮按住一只小兔。
你是谁?她哭泣的问道。
“安德烈。”他说道,这样很好,他希望女孩能够永远记得他的名字。
浓稠的雾气如同棉被一样将他们包裹住,安德烈觉得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完全消失了,某些激情就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将他席卷,他不能控制也无法控制,那些隐秘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快乐。那些让他的雄性本能得到极度满足的东西………
安德烈一生中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美妙的事情,在这个方面,他承认自己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会有肉体上的弱点。经历过林音之后,所有的女人都和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林音的吸引力就和毒品一样,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除非杀了她,或者杀了自己。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这解药养在自己身边。
那很危险,安德烈不认为林音会放弃仇恨。他拿起剑来,只要他轻轻一刺,她就会马上死去,甚至他都不需要用剑,她纤细的脖子他单手就可以拧断。天亮之后无数的异兽会赶过来啃噬她的身体,这女孩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如果他不说的话,都没有人知道是他亲手杀了她。
可她这么小,这么美,她给他的快乐,他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得到过。就算他是她的仇人又怎么样,安德烈不相信自己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孩子。就这样吧,把她带在身边吧。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处女了,圣殿那边不会再需要她,赛洛斯那边应该会按照计划行事,这女孩终究无路可去。
漫长而痛苦的折磨终于结束了,林音睁开双眼无助的望着天空。她并非是一个以贞操为生命的女子,在她以前所处的环境中,未婚同居或者一夜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林音属于思想开放行为保守的女孩子,她能接受周围的朋友同学去做这样的事情,可她自己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在她看来,有些事情是必须有爱情才能发生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心中有些东西啪的一下碎掉了。某些她曾经怀有的渴望,对于爱情和男人的美好期待被打的粉碎。
在那无尽的折磨中,林音从未感到过自己是如此的绝望。她也可以对自己说,身体的事情不要紧,只要我的心是纯洁的,我就是纯洁的。但是发生了的,终究是发生了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女孩子,成人的所有秘密她都已了解。
林音不想哭泣,她全身上下都疼的厉害,但比身体上的痛苦更难过的,是精神上的痛苦。身体上的伤口都可以愈合,而心灵上的创伤却永远存在。
她的确永远也无法忘记安德烈的名字,他给她的耻辱和痛苦就像钢针一样刺入她的心。
她一直回避,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终究是虚幻,也许是因为她一直都生活在庇护之下,对于危险和痛苦没有足够的认识。
她并不是公主,也不会有王子一直保护她。
坚强起来,林音对自己说,她必须靠自己,她只能靠自己。她试着抬起一条腿,完全不行,腰部以下完全没有知觉了一样。
安德烈拿着一碗水向她走过来,她哑着嗓子说到:“我恨你。”
安德烈平静的说:“我知道。”然后将林音的头扶起来喂她喝水。不管怎么说他的目地也达到了,林音的能力消失了,她再也不能寻找结界。至于她恨不恨,那不是重要的事情。
安德烈抱起她来为她擦洗伤口,同样的事情伊恩也做过,但伊恩做的时候,林音只觉得羞涩;安德烈这样做却让她觉得羞辱。忍耐一点儿,林音对自己说,等恢复了就可以逃出去。
安德烈用修长的手指给她上药。这时候他有些愧疚,林音毕竟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他是不应该那么粗暴的,她一定很疼,但当时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他叹着气,在他得到无尽的快乐的时候这女孩却痛苦至极。
好不容易这尴尬的过程终于结束了。林音咬牙苦苦忍耐着,她不能在仇人的面前流露出怯弱来。
她环顾四周,银霜呢?不会被这坏蛋给杀了吧。可她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银霜。
这坏蛋一定知道,可林音不想问他。
安德烈拿过林音的秘银宝甲给她穿上,然后又拿起自己身上的披风把她裹好。
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匹全身乌黑的骏马从暗处跑出来。安德烈抱起林音,一跃上马。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了一声,很快跑的无影无踪。
安德烈和林音离开后,银霜从隐藏的地点跑了出来,它愤怒的朝天嘶吼着,绿眼睛中流出血来。它疯狂的绕着小湖奔跑,直到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