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和迪达拉在月消失后,身体里所有的破坏分子都被挑起来了,顿时,遗迹里到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在一个拐角处,幻影旅团的众人和他们相遇,看到两人那毫不顾忌的破坏样子,旅团众人在心里默然,这两人可真有旅团人的潜质。
不,其实他们比你们还要疯狂。
这时,一个人从拐角的地方走出来叫道:“喂,你们在做什么,想把这里拆了活埋我吗?”
“金富力士?”鼬挑眉道。
“没错,我就是,所以,我以遗迹保护猎人的身份,请你们停住手里的行为。”金富力士一脸正义地说。
“嗯哼,只要你跟我们出去就可以。”迪达拉道。
金看着眼前的这个红头发男子,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眼熟,然后他问道:“你不会叫西索吧。”
“哦呵呵呵,我好像有这个名字。”迪达拉道。
“混蛋,我要杀了你!!”金瞬间爆发起来,于是,遗迹里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希望这遗迹够结实。
在穿过那道九九拼图的门时,月和库洛洛有那么一瞬间都有骂娘的冲动,这遗迹的制造者实在是太阴险了,门后面居然是一个貌似很深的动,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库洛洛扭头朝下看了眼,然后又回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月,预计下坠的速度,忽然一用力翻过身来,将本来压在他身上的月反转过去。
“扑通!”两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库洛洛从月的身上站起来,他环顾四周,很阴暗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宽,也不知道哪里是路,不知道从哪里照射来的光,很微弱,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光的那一头,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库洛洛转身,地上的人没有一点要坐起来的反应,是晕过去了吧,库洛洛想起在半空的时候,当自己和她互换位置的时候,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双手直直下垂着,大概是在遗迹里受伤了。
库洛洛缓缓走过去,俯下身去,借着微弱的光库洛洛看到地上的人,她仰头倒在地上,微微蹙起眉头,垂下的眼睑遮住了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些轻微的颤动,嘴角溢出一丝猩红的血迹,看起来意外的脆弱,库洛洛伸手放在那张略带青涩的脸颊上,总觉得这张脸其实最适合的是这样的表情,那双眼睛始终和这张脸看起来有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违和感。
他像是在抚摸一块珍宝一样,从那张脸上缓缓下滑,最后手停在那细嫩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眼前的生命就可以结束了,库洛洛却迟疑起来,他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杀一个人的,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想法,然后,他想,也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能在幻影旅团的追杀里活下来,眼前的女子,是最特别的,只是库洛洛却迟疑了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库洛洛的目光那紧闭着的嘴唇,嘴角的殷红色,然后,他想起在刚才那一瞬间黑暗里触碰到的那片柔软,意外的那么甜美,库洛洛伸出另一只手放在那殷红的唇上面,轻轻抹去那嘴角的血迹,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心里泛起一股在去品尝的感觉。
库洛洛是幻影旅团的王,他强大随心,为所欲为,从来都不会为什么而停止脚步,他带领着幻影旅团像是黑暗里的一阵风,随心所欲地到达每一个地方,肆无忌惮地做着想做的事情,这暗夜里的王,他从来都不会抑制心里的想法,所以,他很遵从自己的心思,缓缓俯下身去,贴在那柔软的唇瓣上。
刹那间,库洛洛觉得,脆弱这个词从来都不适合来形容身下的人,就好像自己一样,他们选择的路,他们所站立的位置,早已经决定了他们,从来都不应该拥有脆弱这个词,所以,他们早已经舍弃了那个名叫做脆弱的东西。
就在库洛洛放下戒心吻上那唇的时候,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放在脖子左边大动脉的地方,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只是轻微一动,库洛洛就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那双紧紧闭着的眼睛咻地睁开,目光里闪烁这凌厉的光。
如果不是库洛洛的手右手还放在那白嫩的脖子上,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惜,库洛洛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留下弱点,他轻轻一笑,从那柔软的唇上离开,“一起放手!”他说。
月点点头,两人同时放手,月在库洛洛站起来的一瞬间一掌拍在地上离开原来的位置,却并没有站起来,库洛洛看向月的双腿,凭着经验告诉他,那双腿在下坠的时候骨折了,他四处看了看,考虑到带上一个累赘能够走出去的可能,漠然地给自己已经脱臼的手接好,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幻影旅团的人从来都不会做好人帮助别人,尤其是像库洛洛这样心硬的人,月很了解,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看向库洛洛,正当月准备用自己实在很不想用的后招时,离开的库洛洛却又回来了,他微笑着走过来,俯下身将半躺在地上的月横抱起来,动作很轻柔。
月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却又笑了,她半靠在库洛洛的怀里,闭上眼睛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休息起来。
空旷黑暗的空间里,静寂的没有一丝声音,带给人一种沉寂了千年的黑暗,死寂的感觉在四周蔓延着,黑暗里,除了库洛洛那平缓的脚步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他走的很慢,每一步似乎都计算好了体力一样,前面的路依旧不知道有多远,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会走出去,若不是在这片黑暗里的人是两个不平凡的人,换做别人的话,早已经发疯了。
怀里的人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库洛洛挑眉一笑,眼里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还有一丝心心相惜的感觉,真是与众不同的人,不过,他非常肯定,月是在假装睡着的,就凭刚才能装晕骗过自己,他开口道:“你似乎对我会回来很吃惊,你很了解我,你并不是流星街的人。”
月没有睁开眼睛,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空寂的夜里,却带着一种魅惑的感觉,“是的,我很了解幻影旅团,就算我不是流星街的人也一样,这并不妨碍我的判断。”
她说:“为所欲为无恶不作的强盗头子嘛,所以,你毫不犹豫的离开才是最正常的,如果你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柔弱,你就不是库洛洛了。”
“呵呵呵呵!”库洛洛大笑起来,真是一针见血的评论啊,他俯身凑在月的眼前,道:“但我却回来了,因为你。”
一阵热气喷在耳朵上,迫使月睁开眼睛,她邪邪的一笑,凑上去,让自己和库洛洛的距离更近了,笑着说:“这段路很远,尽头很长,你我都看出来了,尤其是在我们都没有食物的时候,若是没有食物就不能保持体力,也许很难走出去,对吗?”
“所以?”库洛洛优雅地问,眼里却闪过危险的光。
“你发现了这点,所以,你回来带走你的食物,很正确的决定,身为流星街最杰出的代表,库洛洛,我说的对吗?”月道,她的唇几乎已经快触碰到库洛洛的脸。
“聪明的人通常都死的很快,不知道你听过这句话没?”库洛洛的笑带着那特有的邪魅。
“那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不够,也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月仰头道。
唇角高高扬起,库洛洛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人,这已经是今天他第二次想杀死眼前的人,他突然十分霸道地说:“做我的收藏品吧,我可以不杀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霸道嚣张肆无忌惮的眼神,在黑暗里闪烁着最明亮的光,那口气无比霸气的,仿佛在说:“这天下,我的,只要你愿意,也是你的。”
月伸手双手,环住库洛洛的脖子,半坐起来,面带笑意,明明看起来很青涩的脸,那双眼睛却闪烁着风情万种的光,她凑到库洛洛的耳边,一股特别的香气传到库洛洛的鼻子里,她一字一句说:“你确定你收藏的起吗?”
然后,在库洛洛愣神的时候,一拍库洛洛的肩膀,猛地从他的怀里弹起来,在半空里几个旋转落到后面的地上,库洛洛本能地想伸手去抓,却立刻改变方向,多年战斗的经验让他心里一惊,只见一道黑影猛地朝他扑过来,手臂却突然一麻,无法行动,库洛洛陡然想起刚才月在他手臂上点了一下,是她,那黑影伸出巨大的爪子,爪在库洛洛的手臂上,一蓬鲜血在空气里洒落开来。
鲜血似乎激起那黑暗里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它咆哮一声,又一次朝库洛洛扑来,库洛洛眼露凶光,盗贼极义刹那间出现在手上,无数大招朝那怪物打去。
在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过后,那怪物哀号一声终于倒在地上,库洛洛看了眼手臂上的伤,转过头去看着月。
“别用这么纯良的眼神看着我,库洛洛,纯良什么的我想在你三岁就已经没有了。”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用我做了一次垫脚石,我借你做一次挡箭牌,扯平了。”
“你真的认为我杀不了你吗?”一股浩然压力从库洛洛身上爆发。
“你不会哦,就好像刚才你会回来找我一样,因为,你发现了你的弱点。”月道。
“我有什么弱点?”库洛洛道。
“也许在别人眼里,你没有弱点,那是因为你的弱点很强大,别人根本就无法撼动。”月一字一句吐出四个字:“幻、影、旅、团!”
没错,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库洛洛在意的,就只有幻影旅团,然而,幻影旅团本身就是强大的存在,所以,没有人会把他当做库洛洛的弱点,不过,总有特别的存在,月和库洛洛同时消失,若库洛洛一个人走出去了,月的失踪绝对和他有关系,单单是鼬和迪达拉就已经存在一定的危险,何况还有一个流星街的王的神秘存在,库洛洛之所以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回去带走月。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很沉默,库洛洛抱着月一直走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再想什么,库洛洛忽然停下来,他看到前面的光,那里有一个很奇怪的神坛,神坛上空漂浮着一颗奇怪的珠子,散发着一点点光芒,微弱却悠长,四周已经再也没有路。
月看向那武器,又看看四周,然后很奇怪地看着库洛洛,那眼神很古怪,库洛洛显然也发现了月古怪的眼神,他走上去,四周看了看,真是奇怪的遗迹啊,这是库洛洛挖了这么多回遗迹发现的最神秘危险的遗迹。
库洛洛一步一步朝神坛走去,月忽然开口道:“库洛洛,你是不是在看到我的时候很想杀死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你,你应该杀死我,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心神被人控制了一样,可是你却清晰地感觉到,那想法是属于你自己的。”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看向月,他想,这是第三次了,他想杀死眼前的人,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库洛洛眯起眼睛盯着月。
月却似乎没有发现一样,她说:“上次在宴会时,你看到司徒浩天的时候,当时你也散发出了很强烈的杀意,就好像看到我一样,是这样吗?”
“似乎的确是这样呢。”库洛洛笑的很危险,一只手已经放在月的要害处。
“果然是这样。”月仿佛想通了什么。
这时,他们已经踏上了神坛,库洛洛脑海里忽然一片清明起来,他腾出左手一把抓住那珠子,刹那间,空旷的地方光芒大作,耀眼无比的光芒在库洛洛手里绽放起来,然后,库洛洛只觉得额头像是被撕开一样的疼痛,他松开抱住月的手,捂着额头,那疼痛居然如此让他无法忍受,以至于他闭上眼睛。
所以,他没有看见,自己的额头上,那个逆十字标志,缓缓地悬浮出来,越来越大,最后,那光芒耀眼的几乎让两人睁不开眼睛,他也没有看见,月用口型说了一句,果然是他,空气似乎扭曲了下,转眼间,神坛上的两人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