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甄家这样的百年旺族一夕之间倒了,叫人惊骇难平,一时间街谈巷议开口必是甄家如何如何,有的说甄家是被恶仆连累,有的说甄家罪有应得,也有那眼明心亮的知道甄家贪墨银钱巨大早晚要倒的,不一而衷,这甄家的事被百姓议论了不到半月,又出了一件惊天大事,从平安州传来八百里加急,说是理亲王反了。
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文臣主张派人安抚,武将主张领兵剿灭,还有的竟说这消息不真有人造谣生事。皇帝也不说话,只任他们吵去,等吵够了就散朝明日再议。
皇帝下朝就去给太上皇请安,父子两叙了君臣之礼,太上皇近日身子不太爽利,也未起身只倚在炕上腿上搭了薄被。
皇帝说:“父皇今日觉得怎么样,那花旗参可有效用。”
太上皇说:“到还好,这花旗参比常吃的高丽参似乎药性更缓和些,朕早晨含了一块,这一半天嘴里到不觉得干涩,”
皇上说:“太医说父皇是肝火旺盛身子又虚不受补,这肝火又烧到了肠胃,以至饮食减半,只能慢慢进补,不大敢用药。”
太上皇叹道:“朕是叫水气的,朕自认为待他不薄,他却举兵反了,真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皇上说:“父皇不必动怒,为这起子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等儿臣把水抓回来,父皇再好生教训他就是了。”
太上皇闻言神情一松,“朕看你自信满满,难不成早备下了人手防着他。”
皇上说:“儿臣确实有所防备,但以前迷雾重重,只知道有人包藏祸心,也是行刺之后才知道是他所为。”
太上皇命皇帝细讲,
皇上说:“这事还要归到林粲的头上,他从外头听回来一句虚君共和八王议政的话,他不知何意就回来问我,我才有所警醒。”
太上皇:“是理亲王散布的?”
“正是。理亲王牵头,还有几个郡王从旁相助,传得最起劲的是成郡王,其他京里的贵族子弟多有传扬议论的,父皇也知道今年京里流行骑射之乐,常有些贵族子弟相约出城狩猎,他们就借此宣扬太祖时的德政,说朕不法先祖,不敬功臣之后,妄图恢复八王议政的旧例,动摇政体。”
太上皇冷笑道:“这起子人哪配议政,想当年八位铁帽子王都是跟着太祖出生入死打江山的文韬武略连朕都自愧不如,可是眼瞧着剩下的这些子孙却是一个不如一个,别人不说先说这水,要造反就该决然果断不死不休,他到好,先头说是反了,今天传来邸报又说是兵谏,还给朕上了折子,说是但求恢复太祖八王议政的旧例,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朕一旦应允,他就解甲来京里请罪,真是愚蠢之极,如此蛇鼠两端之人竟也敢谋求大位,岂不可笑。”
皇帝说:“还有更可笑的呢,水留在京里的那些党羽这些日子也没闲着,竟然开始募兵了,本朝旧例亲王可招募300名私兵,郡王150名,其余依爵位减半,可是逞平日久各王府里早不依旧例行事,如今又募,存的什么心思,”
太上皇冷笑道:“此事朕也听忠顺说过,他自己也凑热闹想要募兵,被朕骂过之后老实了,朕叫他将所有募兵的亲贵一一记下,现有名单在朕的手中,一会叫人腾抄一份给你,对这起子人大可不必上心,一群纨绔子弟而已能守住家业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带兵逼宫不成,水这次怕是押错宝了。”
皇帝谢过太上皇,又说:“这起子人是过于不成器,其中虽说大部分是闲散宗室,却有几个位高权重的,儿臣以往也知道他们无能为,不堪大用,可是看在他们祖上为国尽忠的份上,没有动他们,如今他们这般行事,儿臣不想再忍了。”
太上皇说:“不必顾忌,你只管行事。这些人祖上的功德,咱家先祖已经酬过了,哪个不是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你不必觉得亏欠他们,更何况这些个不肖子孙竟生出异心来,再容不得。朕也瞧出来了,这些大世家是从根子上烂了,就拿甄家来说,他们家父一辈子一辈掌着江南织造几十年,经手的银子有几千万两,朕也知道这帐目必不干净,但朕总念着他们家的功勋,只当是赏他们的辛苦钱,并不认真理会,谁知他们竟能为几十两银子灭人全家,真是畜生不如!”
皇帝说:“说起这个,甄家的案子如何判还请父皇示下。”
太上皇叹道:“甄家的太上夫人是朕的乳母,朕就泼了脸面给甄家的女眷求个情,其余者你可自便。”
皇帝应了了,太上皇又想起家事,他问:“朕瞧着这些日子猴儿到还老实,你们两个不闹了?”
说起这个皇上心里也是憋闷,林粲虽说老实住在宫里,不过是住在西暖阁里不肯与皇帝同眠,皇帝也拉不下脸求欢,两人平时相处还好,到就寝时就有些别扭。不过这等房中秘事,皇帝可没脸对太上皇讲。只能答道:“儿臣无能,叫父皇操心了,我们到没怎样。”
太上皇说:“猴儿今年已过弱冠,你瞧着差不多就让他娶亲吧。”
皇上急道:“父皇何出此言。”
太上皇说:“他又不是女子,一个堂堂男儿娶妻生子延续香火是常理,再要拦着怕是不妥。”
太上皇是被林粲骗得,林粲拿娶妻的借口说事,太上皇认为这是常理也就信他。
皇上哪知道这些内情,只恨太上皇多事,说:“他既然与朕相好就是朕的人,再别动旁的心思,若敢娶亲,朕就阉了他。”
太上皇闻言险些喷了茶,想来自己的皇儿从幼性情稳重行止温和,有人刺王杀驾都不曾见他着恼骂人,这会子到说起粗话来了,可见是红颜祸水,可是那只猴子哪里称得上红颜,太上皇再一次叹息小儿的情事不好管,于是撂开手。
……
林粲赶在宫门下匙之前回宫,见东暖阁里已然熄灯便觉得皇帝应该是睡下了,也不去打扰,独自往西暖阁里歇下,这边自有太监服侍,换洗的衣裳和用具一应聚全。待睡得正香之时,忽然觉得身边有人,林粲是常被人伺候的,自然就觉得是男宠之流,他近来身上憋火,扯着那人的头发就往两腿中间去,另一手扶着那物寻着口乱捅。
男宠似乎不乐意,推拒着不肯就范,林粲嘟囔着哄劝,“心肝儿,给爷舔舔,爷一准疼你,”
那人竟然还不愿意,挣扎着要起身,林粲失了耐性下死力气把那人的脑袋按在夸下,那物已经胀得生疼渐渐的蹭出水来,湿粘的东西糊了那人一脸。林粲寻着入口,捏着那人下巴就往里捅,不成想,那人小嘴一合,没有预想中的绝妙滋味,反到是牙关用力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林粲吃痛怒从心头起反手就是一巴掌。嘴里骂着不要命的小骚货,从床上坐起来,欲把那人纠过来泄火,却发现床上哪有什么男宠,到是皇帝捂着脸坐在床角。林粲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借住在西暖阁。
皇上快怄死了,他何尝受过这个,忿忿地踹了林粲一脚,起身就走。
林粲知道自己把人惹恼了,连忙追上来哄着,“我不知道是你,大半夜的没睡醒……”
皇上快步往外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恨声说道:“是了,你若知道是我哪来的心肝儿之说,你身边什么样的妙人没有又是心肝又是骚货的不缺我一个,这会子你就搬出去吧,大家撂开手岂不干净。”
林粲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别闹了,奴才们都瞧着呢,”
二人一跑一追已经出了西暖阁进了乾清宫的正殿,虽是夜晚也有十几个太监值守,灯火昏黄之下可以瞧见角落里跪着几个人,都哆嗦着不敢抬头,
皇帝大骂:滚!
奴才们如萌大赦眨眼就不见了。
诺大的乾清宫正殿就只剩下他二人。
林粲去摸皇帝的脸,方才下手重这会子已然肿了,“叫戴权拿些伤药来吧,这样的伤也不好叫太医知道,”
皇上摸到脸上粘乎乎的一片更加气恼,“朕还有什么体面,叫天下人都来笑话朕好了。”
林粲急道:“我不是存心要打你,一时失手而已你和我闹什么。”
皇上冷哼道:“朕不与你闹了,也没什么可闹的,朕再委屈着自己也挽不回你的心,朕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朕有错先朕认罚,你去扬州渔色我也忍了,可是万事总有个头,你不能这样天天拿把钝刀子扎人,今日就说明白,能过就过,不能过就一拍两散,再这样冷下去没意思。”
林粲本就没什么耐性,大半夜的被吵起来更加心烦,他说:“没意思就算了,大家干净。”说着就往外走。
皇帝只觉得胸口发闷,一颗心快被这厮揉碎了,自己为了他后宫也不要了体面也不要了,单单只想要个嫡子,怎么就不依不饶的,这会子还想甩手走人,真当自己是无能妇人吗,
皇帝追过去抓住林粲的肩膀使用布库的招式来把人摔在地上。
林粲哪料到这个,当即被摔懵了,仰面躺在地上没动只眨巴着眼睛看皇帝
皇帝亦居高临下的看他,“要走也容易,把欠我的还回来。”
林粲不解,“我欠你什么了?”
皇帝身上本来穿着天香色的中衣,抬手解开一颗盘扣,眼睛死盯着林粲说道:“我们相好以来总是你在上面,你当我真个愿意,不过让着你罢了,现如今即要分手,就给我还回来,我也不欺负你,只按原数要回即可。”一边说话一边把中衣解了丢在一旁,一身赤果的扑到林粲身上。
林粲被霸道的唇舌堵了嘴,鼻子嗅到了自己的膻味,身子立时就软了半边,本想推开皇帝这会子也下不去手,只任他施为,想着还他一次也未为不可。
皇帝亲过嘴又去亲他的酒窝又嘬又咬的淫【糜之声传遍大殿,双手也没闲着林粲长了一身好皮囊皇帝摸也摸不够,啃咬着锁骨又亵玩着乳【尖,恨不得一寸一寸的啃了,现在就吞下腹再不用担心被旁人染指。
玩了一会就品出不对,林粲虽没有推开皇帝但也不曾意动,只是直挺挺的躺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难不成真打算还了债,然后两人彻底分开。皇帝不过说些气话,哪就舍得这人,见他不动,心里着慌,忽又疑心这人是不是故意装出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伸手去探那命根子,发现竟然半软着没什么精神,大不似从前。皇帝心里凉了半截,他支起身子盯着林粲瞧,声音颤栗的问道:“你是不是真想散了,”
林粲没想和皇帝怎样,皇后的事情木已成舟,他也不能怎样,只是被人哄骗的滋味不好受,他才在房事上兴致缺缺,不承想皇帝竟然这般在意,林粲一直以为皇帝对房事不热心,以往可都是林粲求着皇帝的。这会子瞧皇帝脸上神情悲切显然是伤着了,林粲也心疼,只好哄人“且容我几天好不好,我自己想通了就没事了。”
皇帝盯着他的神情细瞧,知道他心里的这根刺若是不拔掉,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安生,罢了,自己在他面前早没什么体面的,当下把心一横,俯下身对着胯【下之物,盯了好一会子,终于鼓起勇气一口吞了下去
林粲嗷呜一声坐将起来,皇帝也不好受,那物虽是软的但个头也不小,触到嗓子激得皇帝红了眼睛,
林粲都吃不准皇帝想干什么,这架式很像要咬断,把他吓得全身哆嗦,“有话好说,别咬啊。”
皇帝也不理他,略退出来,容自己缓一口气,适应了嘴里的东西,就拿舌头去缠那物,那物这会子还软着,就像亲嘴时嘴里含着林粲的舌头,皇帝本以为口侍这种事很脏的,当真含在嘴里到不觉得怎样,虽有些膻味,但同为男人大家都是一样的。
那物被舌头缠了两下就精神了,硬硬着戳着皇帝的腮,皇帝与这厮相好不下百次,知道这厮全身上下只这一个命门,这里舒服了就全身都舒服,这是已经来了兴致,于是皇帝眼睛一闭再顾不得其他,只仿着交合时的情景上下动起来,
林粲没料到皇帝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他以前也常玩这个,但那些都是男宠,至于皇帝,他都没想过。
命根子包裹在温暖湿滑的嘴里,那可是皇帝的嘴,这张嘴说出一句话来就叫九州震三震,这会子却含着他的东西上下滑动,没什么君君臣臣的身份阻碍,也没有满腹的算计,只是想给他快乐叫他好好享受,林粲的心肠都被弄软了,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声音粗哑的喊四哥,
皇帝听了知他情动,吞吐起来更加买力,不一会就叫那物硬如铁石,粗长的东西无法整个吞进嘴里,皇帝只能一手握着撸动下面的皮肉,用唇舌亲着涨红的归头,马眼里流出透明的银水,皇帝也不嫌他,用手掰开小孔,用舌尖向里探着……
林粲再受不得,把皇帝按在地上从头到脚啃了一遍,然后让他跪趴着从后面捅进来
皇帝粗喘了一声,不知是痛的还是舒服的
林粲抓着皇帝的屁股大动,叭叭的拍打声在大殿里回响,两人的身子都旷了许久,一发不可收拾,从后面做了一次又翻过来玩各种花样,林粲大发神威直到卯时将至还在冲刺不止,皇帝早已软烂如泥身子瘫在地上,双腿挂在林粲脖子上任他施为。
戴权站在殿外听着殿里的动静,心里火急火燎的,卯时大臣们就要上朝议政,这二位却还在大殿里翻云覆雨,这是要闹哪样,他这个做奴才的到底要不是这个时候去提醒,幸好,没叫他为难多久,殿里总算是没了声音,戴权把殿门弄出一条缝,就看见林粲赤果着身子,打横抱起皇帝往东暖阁去了,戴权乖觉,知道皇帝今天必不能理事,甘脆去宫门传了旨,说是皇帝偶感风寒今日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