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了。。。我对这个杯催的世界彻底绝望了。
望着这张近在咫尺平凡安详的睡颜,感受着整整一个晚上被牢牢禁锢而得动弹不得以至于现在麻木的直想抽筋的身子,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张牙舞爪风起云涌——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老子会翻身叉死他丫挺的!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一大早从一堆滚圆的西瓜疯狂追逐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后,然后惊悚地发现自己被人给泰山压顶了吧。
不然的话,难道要老子说被人压其实才是导致人类噩梦频发的罪魁祸首吗啊!?
深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而默哀,我动动胳膊,结果很杯具地发现它已经不再我的控制之内了。我太阳!这家伙是猪啊,睡得这么死干毛线啊,没看见天都亮了吗?
屋外隐约有人声响起,越来越吵杂起来。想起昨晚上箫狱说到这里是蓬山,想必外面现在已经挤满了顺利到达参加升仙的雁国百姓。
也不知道箫狱将连生赶哪睡去了。
任命般地将头轻轻靠在后面那宽阔有力的胸膛上,我舒服地眯着眼就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唔,说实在的箫狱这家伙的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料。啧啧,不管是昨晚的惊鸿一瞥还是一整夜的亲密接触,都让我在脑海里勾勒出了完整的黄金比例分割线。压抑着上去偷摸一把的欲望,我充分发挥出超我的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但素。。。
是的,但素,拥有这样完美身材的男人为毛不是别人,偏偏就要是那个姓箫名狱的贱人啊啊啊!
一说到这个,我就觉得自己跟那个传说中的琉璃脑残仙的人生一样灰暗渺茫,但不管怎么说,箫狱这个人是在下绝对不能碰的。首先他不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其次这家伙属性爆强,超出我可以推倒的能力之外,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丫的老子跟这家伙八字不和,自从碰到他后老子几乎是要把这辈子的霉运都倒完了,如此处处克着老子的人,要他何用!
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老子悟了,只要半年之约一过,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甩了他和连生去私奔!
“。。。箫狱,和月醒了么?”
门外传来了彬政清浅的问询声,令本来即将回笼去的我重新唤了回来,轻嗯了声,正要应答,耳边传来箫狱低沉带着些沙哑的磁魅声音。
“抱歉了,我们很快就出来。”
轻柔的叩门声停止,彬政在门外说道,“没什么,我让碧颜带了些衣服和事物在外面候着,一会就是升山大会,听说很快就能够看到延麒了。”
清浅的叹息声渐渐远去,没去理会那位面目清秀的年轻假王先生语气里所包含的丝丝渴望及惆怅,我猛地回过头来,就发现一双深邃得几欲吸食人灵魂的黑曜石般的眼眸含笑看着老子,让我手指控制不住地一动,差点就要暴起直插他眼珠。
“怎么醒了也没叫我。”箫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支起了上半身,没有束缚住的半长黑发正好洒落在我胸前,映和着光裸着的细腻白皙肌肤,说不出的暧昧和诱惑。
顺着黑发的垂落,我突然发现了一件足以令老子可以去买块嫩豆腐跳楼的壮举!
md,老子没穿衣服!
想起来了,我僵硬着身子,都不敢去刻意留意身后肌肤相贴的另外一个人的动静,该死,昨天晚上老子的衣服都被身后这个杂碎撕扯光了,老子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光着身子被人搂着睡了一晚!整整一个晚上啊混蛋!
美、美少年的清白。。。咱lovelove的雪兔君的清白,桃矢同学会杀了我的!
一瞬间,雪x桃君在樱花树下想亲相爱的禁断画面片片破碎,就在罪恶感即将席卷全身前我突然醒悟过来,老子罪恶个毛叉啊,现在这身体的所有权已经是老子了好不好,嗯,没错,老子才是正主!我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道。
正当我沉醉在毫无意义的天人相交的pk当中时,箫狱已经拢了拢身上凌乱的睡袍跃下了床,叫来了在门外等候多时碧颜。
一个青色衣裙的小姑娘笑嘻嘻地窜进来,她手里捧着几件衣物,还拎着一盒食盒,看了看箫狱,将衣物和食盒放下后,又冲冲跑出去打水去了。
“呐,这件衣服如何?”箫狱翻了翻放下的衣物,从中挑出一件月白色的镂金紧口长衣,挑起一根眉似笑非笑地回头问我。
我索性也不掩饰啥了,反正看也看了,摸也摸了。。。orz,这tmd真是老子说出来的话么?好吧,不管怎么样,咱输人不输阵,以我挑剔地眼光扫视了下这件衣服,不屑地从鼻孔喷出冷笑声。
“这里的衣服质量都有点次,样式太古板了,我自己又不是没衣服,干嘛要穿他们这儿的。”我皱眉不爽地道。
“问题是这里没有人知道你还有可以凭空取出衣物的本事,不穿这儿的衣服,难道你想现在就引起天帝的注意么?”箫狱将这件衣服连带配饰什么的一股脑扔了过来,玩味地冲上扬扬下巴,神情说不出的邪恶可恶。
“我说箫老大,你能不能别没事有事的老是提天帝行不?我觉得老子本来没啥事,被你提的提的就有事了!”忿忿不平地接过这在我看来实在不符合自身华丽风范的服饰,挑眼示意这个把喜欢自己的乐趣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渣,“劳驾您,老子要换衣服!”
箫大爷摇摇头,他自己挑了件藏青色的素服窄袖长衣,外袍是纹绘着饕餮兽纹边口的夹丝袍,青色玉带束起黑色短发,咋看上去不在是那个冒着冰冷杀气的血腥黑暗刺客,反而像个偏偏儒雅的贵公子,嗯,再拿把山水扇,靠丫的就能去cos四大才子了!
等这位仁兄拎着食盒晃悠悠离开,我立刻跳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开始武装自己。md不能被人看出来不是?那咱换里面的!
终于搞定这件还要用玉带才能束缚住腰身的月白色镂金花长袍,我长舒口气,摆摆脑后披散着的银灰色长发,抖着薄如蝉丝的外袍卖出房门外。
咋一出门,就看到箫狱正在一旁跟那个叫碧颜的小丫头调笑,好吧,咱啥都没有看到,不就是调戏个小姑娘么,老子还要去调戏正太咧!
说起来,不知道这次的雁国能出个啥样的正太麒麟出来。
见到彬政时,这支队伍已经准备待续了。只是我左看右看都没找到连生的影子。在我们后面跟着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朝拜队伍。不过假王毕竟还是假王,能不能在今后带领雁国走出动乱和贫困,最关键的还要看这一次蓬山的麒麟如何去选择。
一丝紧张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着,我和箫狱就如同两个格格不入的人混在其中,冷眼旁观着众生百态。
彬政等人被天仙玉女碧霞玄君玉叶带领勤见麒麟,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走进宫殿,俯跪行礼,竹帘活隐隐的小人最终紧张地说出了:
“中日之前请多保重。”
低沉的叹息似乎笼罩了整宫殿,我用怜悯地眼神望着前面那个听到这话而微微僵硬了下身体,随即仿佛摆脱掉什么而彻底放松下来的假王同志,看吧,穿越也不是万能的,最起码,你就是搞不定天帝。
没时间为这位倒霉穿越兄默哀三秒钟,这里不过是个新发现的时空,根本没有管理者和其他监控系统什么的来为这些合法的非合法的家伙打理世界,就算运气的碰到我,咱也就是个见习生,还不知道能不能搞过天帝,所以即使怨念也木有地方可以申诉。
怪就怪这位同志的rp非同一般吧。我爱莫能助地最后望了他一眼,随即马上将目光全方位对准了那位隔着竹帘的麒麟。
虽然有竹帘这个万恶的阻碍物,但不妨碍俺神一般的眼睛。粉嫩的正太正襟危坐地端坐在那里,犹如黄金般绚烂的金发直垂腰际,深绿色的瞳孔流露出一丝紧张,可脸上偏偏显露出一派倔强。
哦哦,这不是,这不是。。。
我抓抓脑袋,啪得一下左手锤右手恍然大悟,延麒六太!
这就是传说中的六太啊!我双眼突然冒出精光,十二国记中正太榜第一,傲娇属性的雁国麒麟,跟着他的主子小松尚隆治世500年之久,堪属资格最老寿命最长的麒麟君。
话说,500年啊,那可是500年啊!就是真正太也都要熬成伪的了。
第一次觉得来到这里也算值了,最起码让咱看到了500年前的真品正太,万能的侑子大人啊,老子赞美你!
没有过多久,小延麒似乎就忍耐不住那种众人灼灼渴望地注视着他的目光,挥袖离去,眼睁睁看着那一抹金色消失在转角,我刚想跟踪过去,手腕就被拽住。
我身子一顿,六太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眼前。唬着脸扭过头一看,果不其然,某个该死的家伙正拽着老子的手,却仿佛没事般地侧头跟走出来的彬政说着什么。
这个家伙!我恨恨地咬了咬牙,盯着他被衣领遮掩住的脖颈,想象着自己能够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太过份了!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老子都没鸟你跟其他小姑娘调笑,你丫的就管开老子追美少年了!
如果怒火能够具现化,箫狱那二两肉都能够被烤成人肉干。轻描淡写地用袖子拂去他的手,我低低地冷哼一声,这会老子先忍了,等出了蓬山,咱们走着瞧!
随着一众人走出大殿,远处传来人群低低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彬政等人一惊,率先赶了过去。我和箫狱两个人懒洋洋地随后跟着,前面在发生什么,我大概也有些印象了。
“喂,箫狱,一会咱们就出蓬山吧。然后去哪转转?”我唰地打开自己的那柄镶金玉骨折扇,颇为悠闲地说道。
箫狱半眯着眼睛像是在考虑,无所谓地道,“随便你好了,反正半年之约还没到期,你去哪我自然要跟去哪,理所当然是你拿主意。”
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说真话,我也不愿意和这种人认真,我敢肯定,只要约定一到期,他就会立马甩手走人,自己玩自己的去了。这么长时间处下来,双方都互相看透了对方的本性,藏也不用藏,索性在这没有任何人认识自己的陌生世界甩开脸,爱咋地咋地去吧。
不过现在么,老子当然要压榨他的一切可利用资源为己用,毕竟我和这位同志不是一个职务系统,老子的任务相当重大啊。
“唔。”我抚着下巴,仔细考虑起来,“不管怎么说,先挑个地方修炼吧,我现在只能使用妖力,找些高级妖魔好好挖掘一番潜力。顺便也找些手下,老子不像你,孤家寡人怎样都如何,我要是不去积攒力量哪有可能对付的了这个时空的掌控者。”
“到时候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毕竟你成不了掌控者,我也说不定回不去了。”箫狱说道,随即指着前方,“咦,那是在干什么?”
我顺着望过去一看,就见远方的天空中出现一个透明的漩涡,金发的延麒六太在大喊着什么,随后飞身上去消失在了漩涡当中。
我半眯着眼眸,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的笑意,“啊,有个不负责任的小家伙临阵脱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