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点亮光滑过,白光闪闪,像一条白色的剑雨瞬间消失在另一头。简单的眼睛微眯了下,没想到还能看到流星,这还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上一次是几年前,也早就忘了,只记得很好看。现在看到也没有当年傻乎乎的叫着,以为看到对着天空默念愿望一定能够实现,其实不过是哄哄小孩子而已。那时她许的最多的愿望就是希望她爸爸能够回来,易淮阳远离她的生活。一个都没有实现,易淮阳还是站在她的身旁挖苦她;爸爸回来了,却是相当于永远的离开,因为他不要简单这个他曾经说过他最爱的丫头,眼里只有一个还没有她腰间的萝卜头。但还是对着那逝去的方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了一遍。
易淮阳自然也看到,望向旁边看到的是一颤颤抖动的睫毛,微微弯曲的嘴角。
扯了扯凉薄的嘴角“外面风凉,进去吧。”他穿一件长袖白衬衫都感到凉意,简单的腿大部分都是露出来的人,从膝骨开始。
“你进去吧,我还等一会,衣服也带上吧。”说完吧衣服拉下来,递给他。穿回去也是件麻烦,到时还要送还给他。
凉风吹在还带着暖意的手臂,鸡皮疙瘩起了不少。山上的温差和陆地上还真的没法比较,如果现在是在市区吹着空调才能缓解那烦闷的热度。
她就算再不明事理,也知道不能和他一起进去,女人是个八卦的东西,她对别人的解释只是见过,没有说易淮阳是她的竹马。刚刚那些人的问题就把她困扰住了,时间如果可以从来,她在里面时一定要看清易淮阳他们究竟在不在,一定不会被谷小雨带过去。
易淮阳没有接,冷冷地扫了眼没有衣服遮盖,露出来的肌肤,大力把衣服扯在他的身上,也不管这昂贵的手工西服,会不会因此皱成一团“穿上,逞什么能。”
简单都替他感到心疼,这衣服只怕她几个月的工资也买不起。那日一个同事要送礼物给男朋友,让她们出主意,简单刚好看到了这件衣服。上次宋南城那件衣服那是不知道这些,直接手洗了,后来知道被自己毁了,愧疚了很久。宋南城什么都没有说,一件外套对他来说微不足道。最后还是死缠烂打请宋南城吃了一顿饭,内心的愧疚才散去了很多。
他冷自己会穿衣服,就这点冷意他还不放在心上。爱美也要看时间。
“简单,你们怎么了?”
听到声音,两人回头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谷小雨和钟博,不知怎么她感觉谷小雨鲜艳的口红淡了不少,还有些晕开了,像是被水浸泡过,还有些红肿,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水抹去了。今天谷小雨特地告诉她,这口红是不脱色的,听说是某某牌子的,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简单那时也心疼了好久,她可是下不了手的。所以简单第一眼本能就望向她的唇瓣。眉眼蕴含着简单看不清楚的东西,但可以看出她是开心的。以为错觉摇了摇头,发现还是如此,想到她在里面喝了不少酒,有可能是这样。
易淮阳挑了挑眉头“你们过来干嘛?”一脸的不欢迎,仿佛被人打扰了。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就算他说了要离开,在他还没有离开之前,就是被人打扰。
钟博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笑了下“易淮阳,你也太霸道了。这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就你们两个能够过来约会,而我就不能来呀,这里也没有刻着易淮阳和简单专用,闲人和狗不得入内。”修长的手搭在围栏上,挑战易淮阳的忍耐有多好,能忍到什么时候。
简单被他说的满脸羞红,也忘了去探究谷小雨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愤愤地吐出了几个字“别败坏我名声。”她忘了自从认识了易淮阳,名声这东西,就离她有千里之远了。
这话一出,有人不乐意了。
“和我名字绑在一起很丢脸么?”语气有些不悦,脸色变得难看不已,犀利的眸子直逼简单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如果简单的回答不让他能够满意,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钟博看戏的望着两个人,手指轻轻敲打在围栏,一下一下。
简单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埋在心底的邪恶分子蠢蠢欲动,随时都要破茧而出。他发誓他要让简单的名字挂在他名字身旁一辈子,法律都认可,谁也不能分开。恶心她一辈子。
“我怕你丢脸,毕竟你是易总,我是一个小平民。”相信这样说易大爷,一定会满意。他就是那种优越感一定比别人好,要好好哄着才可以。
易淮阳的脸色没有任何的缓和,反而更加的深沉,眉眼皱的有棱有角,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一瞬不瞬的盯着简单,要把简单这个人凿出个洞来。
简单的额头冒出了些虚汗,身上的外套也不能给她带来任何的温度,如他的主人,让人恨不得慌乱而逃。
钟博拍了拍易淮阳的肩膀“淮阳,你也太凶,跟个要发威的老虎,想吓唬谁。我心脏不太好,可不经吓,简单你说是不是?”冲简单扬了扬眉,他终于明白为何简单现在还是那么怕易淮阳,就刚刚那个神色,他一个大男人看到了都有些撑不住,也难为简单能撑那么久。他这句话是好心,不然只怕易淮阳再努力千百倍,简单看到他还是个兔子看到夺命豺狼了。那想知道豺狼究竟是好心,还是要干嘛,逃命要紧。
扫了眼一旁委屈看着他的谷小雨,勾着唇角,安抚地冲她笑了下。现在美人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兄弟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