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阳坐在车里抬头望着那黑漆漆的窗户,不知人是不是还没有回来,还是已经睡着了。
从车厢里拿出了一包烟,他平时一般不会吸烟,除非心情烦躁。苏韵宁走后没有多久,他坐了一会也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开车怎么开到这里了,因为他知道简单现在已经回家里住了。只是他习惯了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静静地看着那灯一开一亮。上次他在简单公司楼下也是因为心情烦躁。今晚一直都是暗的,没有亮起来。
一低头扫了眼在一旁吵闹不已的手机。
刚接通还没有放到耳边,钟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易淮阳,简单离开了。”语气急得还喘上了几口气。
易淮阳抓着手机的手,手背的青筋暴了出来,漆黑的眸子散发出吓人的气息“你再说一遍。”目光深邃的望着前面,但是没有焦距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
另一头钟博一顿,突然发现易淮阳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回想了下自己刚刚说的话,我去,这位大哥是不是想多了。连忙解释“我是说简单离开了海市,去沈阳了。而不是你想得那样。”连忙抹了一把额头被易淮阳吓出来的冷汗。
易淮阳心里松懈下来了,他还觉得奇怪,明明昨天才看到的人。但又有些不甘心,还有隐隐的愤怒的从眼睛里冒出来。这样的事,她都不同自己说,就算是告知一声也没有。昨天他去简单家的时候,简单还是如往常一样嫌弃自己。但是那么多的时间,只是短短的一句话,都用不到一分钟,她却小气了,在她的眼里自己就那么无关紧要。他们也曾亲密过,哪怕是被逼迫的。
“什么时候?”
话筒的另一边的钟博缩了缩脖子,太可怕了。易淮阳虽然没有愤怒的嚎叫,但是这凉飕飕的刀子才是最吓人的“今天早上走的,余童说的。”连忙撇清关系,他也觉得余童做得有些不道德。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人走了才说。他觉得余童就是故意的。还是他好,知道了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他。这么好的朋友不是去那里都找得到。为了兄弟的大业他也是不容易。下次让易淮阳给他多批几天假,一个月更好。
他今天和一群老同学约好出来吃饭,余童刚好在里面。耳尖听到了这句话,就马不停蹄地给易淮阳打电话了。就怕错过了时间,虽然还是错过了,但是至少心里有个数。
皱了下眉头继续说道“好像是去了什么沈阳的一所什么学校学习画画,你说都一大把年纪了去学什么画画,应该在什么年纪就学什么才是。就她这样的就该在家里生孩子。出来闯的事留给我们男人就可以了......”
“嗯……”
钟博看了眼已经挂断的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祈祷简单自求多福了。还那么大老远的跑到沈阳去,一南一北。这条追妻的路更加的遥远了。
不过也是对简单佩服的到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