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会梅景雪景,江知钰便有些乏了,“喜儿,咱们回吧。”
“是,主子。”
“爱妃来了多久这便要回去了,可否陪朕在多看看这梅景。”
江知钰正想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傅靖辰的声音了,她忙转过身子,冲傅靖辰莞尔一笑,行了礼,“妾叩见皇上。”
“爱妃快快起来吧。”傅靖辰走近江知钰的身旁扶了她,瞧着她穿的还算厚实,还披着斗篷,这才笑道:“爱妃如此甚好,知道注意自个的身子了。”
江知钰笑道:“皇上送的这白狐皮子做出来的斗篷可暖和了,不然妾都不敢出门了。”
“既然如此爱妃就别急着回去了,在陪着朕赏赏雪景,晚上陪朕回长乐宫用膳去。”
“是,皇上。”
——————
这边江知钰傅靖辰郎情妾意,另外一边的严嫔却是快咬碎了一口白牙,她使劲绞着手中的手帕,恨恨的道:“好不容易知道皇上今个要来梅园赏梅,倒是没想到让那个贱人白白得了便宜。哼,还真以为她回去了!”
身旁的宫女莲花道:“主子,那您要不要过去?”
严嫔冷笑一声,“过去,为什么不过去?本来今个皇上就是该属于我的!莲花,咱们这就过去吧。”
“是,主子。”
江知钰正笑眯眯的望着傅靖辰,身后就传来严嫔惊讶的声音,“皇上?妾叩见皇上。”
傅靖辰跟江知钰一同转身,瞧着地上跪着的楚楚可怜的女子,傅靖辰的眉头不经意的蹙了蹙,道:“起来吧。”
“谢皇上。”莲花扶起了严嫔,严嫔抬头看向傅靖辰,眼中的惊喜和惊异还未过去,“妾想着今个的雪景真是漂亮便来梅园走走,没想到竟然碰见皇上了。”
傅靖辰牵着江知钰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严嫔几眼,严嫔有些尴尬,瞧着两人牵着的手,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扭曲了。傅靖辰这才转头看向江知钰,笑道:“爱妃刚才可是说很喜欢这梅景?”
江知钰笑道:“是啊,皇上,妾最喜欢的便是冬梅了,傲然挺立在寒冬却依旧能够盛开。”
“那爱妃可会作画?不把这美景画下来真是可惜了。”
“皇上……”江知钰怯怯的看了傅靖辰一眼,“您就不要取笑妾了,妾做过的画您又不是没瞧见过。”傅靖辰向前前几日去静安阁无意中瞧见江知钰做的画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的严嫔瞧见,笑眯眯的道:“皇上,妾倒是学过几分,不如让妾为皇上作一副冬雪寒梅图。”
傅靖辰点头,“那好,严嫔便试试吧,陈德阳,吩咐下去让人把东西备过来。”
有了皇上的吩咐,东西准备的很快,没一会作画需要的东西就摆了上来。严嫔冲着傅靖辰柔柔一笑,伸手拿起画笔,又趁着傅靖辰不注意的时候冲江知钰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来。
江知钰暗暗好笑,这彦嫔没长脑子吗?莫不是以为做一副画便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罢了,她等着看笑话就是了,这严嫔根本不值得同情。
严嫔在作画方面确实有几分天赋,描绘出来的冬雪寒梅有那么几分神韵。
站了一小会,江知钰就有些受不了,不明白为何非要在大冷天的情况下画什么梅花图,她都快冻死了。瞧瞧抬头看了一眼傅靖辰,发觉他面上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暗道:这皇上也真是的,非要在大冬天的做些附庸风雅的事情,如今知道错了吧。
好在严嫔没让他们等太久,最后一笔在纸上定格,严嫔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画笔交给一边的莲花,轻轻的执起桌子上的画对着未干的墨吹了吹,转身冲皇上笑道:“皇上,您瞧瞧。”
傅靖辰抬头看了一眼这冬雪寒梅图,点了点头,道:“严嫔画的不错。”
严嫔闻言,立马笑的跟朵花儿一样,“妾谢过皇上的夸奖。”
傅靖辰却是不再理会严嫔,转头看向小脸冻的通红的江知钰问道:“爱妃可是冷了?”
江知钰眨巴着眼睛看向傅靖辰,可怜兮兮的道:“皇上,是有点冷。”
牵起江知钰的手,发觉她手冻得冰凉,傅靖辰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用膳吧。”
“是,皇上。”江知钰欢喜,虽说冬梅好看,但是站这里大半天了,再好看的冬梅也没法看下去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严嫔瞧见如此,攥紧了拳头,恨恨的瞪了一眼江知钰。如今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露了一手,却被如此无视了,这江知钰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皮肤好了一些,怎么皇上就因为她而无视了自己?
严嫔恨极了。
江知钰正准备走的时候,想着严嫔还在身后,忙回头笑眯眯的冲严嫔打了个招呼,“严妹妹,我就先行一步了,不打扰了。”
傅靖辰也跟着回头,瞧见桌案上摆着的冬雪寒梅图,开口问江知钰,“爱妃觉得严嫔的这幅图如何?”
江知钰笑道:“自然是十分的漂亮,妾在花十年的功夫也画不出如此漂亮的画儿来。”
“既然爱妃喜欢,这幅话朕就赏给你了。”
这话一出,严嫔的脸色就白了几分,江知钰忙道:“皇上,这可是严妹妹画的。”
傅靖辰不在意的道:“那又如何,既然爱妃喜欢就拿去吧。”
江知钰无奈,只得让喜儿收了画。
望着离去的江知钰跟皇上,严嫔再也忍受不了这股屈辱,呜呜的痛哭了起来。明明皇上也是很宠爱她的,为何在江知钰面前却是对此的给她难堪。
“主子……”一旁的莲花劝慰道,“主子,别哭了,皇上不是有心的。”
哎,为何主子还没有看透,这后宫之中最不能奢望的就是帝王的感情,就算现在的皇上喜欢玉贵人,宠着玉贵人,可是这种宠爱能够持续多久?主子为何非要跟玉贵人争这些虚假的东西。
“莲花,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严嫔哭的伤心,这种屈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江知钰!你给我记好了,这个屈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主子……”莲花急了,“小心隔墙有耳。”
严嫔却是不管不顾,狠狠的抬头看着江知钰离开的方向,暗暗发誓,她定会让江知钰后悔的。
陪着傅靖辰来到了长乐宫,江知钰瞧着傅靖辰还要批阅奏折,便默默的站在一旁帮着研磨。这是她第一次来皇上的长乐宫,既然是皇上的寝宫,自然是又大又奢华,里头暖呼呼的,一进去她就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
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时间了,陪着傅靖辰用完了膳便留在了长乐宫。
待晚上运动过后,江知钰迷迷糊糊的想,这皇上是真的宠爱她吗?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宠爱会让她成为后宫嫔妃嫉妒暗伤的对象吗?这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帝王的心思可真是难以猜测,不过有一点江知钰还是很肯定的,那就是这皇上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只有情没有爱。只是还有一点江知钰也没有想清楚,按照翻牌子的次数,皇上应该是对严嫔很宠爱的,那为何今天要如此落她的面子?甚至不止是今天,前段时间也是如此。这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对她们这群后宫的女人是真宠爱还是假宠爱?
想着今天严嫔看她的眼光,江知钰忍不住叹了口气,怕她跟严嫔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也不知这严嫔日后会如何冷嘲热讽她。
第二日早上回到静安阁后,江知钰就进了空间,煎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她喝的是避子汤,对身子没坏处的。倒不是她不想生,而是她目前还不敢生,因为尤芳仪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如今皇上还没皇长子,谁若是怀孕了,一定会招到毒手的。虽然她有空间,有灵液,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安安全全的生下孩子,既然不能保证,倒不如等后宫之中有嫔妃怀孕了她在怀上也不迟。
江知钰想着抬头看向那孕育灵液的地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灵液根本就存不起来,前两个月的灵液她试着储存了,一次用的是琉璃瓶,一次用的是瓷瓶,两次还没到一个时辰,瓶子里头的灵液就挥发干了。自此她对储存灵液不抱任何希望,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是任由那滴灵液流到温泉里头。
看着温泉池里的水,江知钰心中一动。灵液不能保存的话,那她自个挖个蓄水的池子,以后每个月凝聚出来的灵液倒入喝水的池子里不就得了?这温泉是用来泡身子的,因为有灵液加入的关系,她能够明显的感觉的出温泉和以往的不同,想必把灵液加入喝的水当中也是一样的,也是能够保存下来的。
说干就干,这池子足足挖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抽空挖一会,等池子挖好的时候已经过了严冬,迎来了春天。
这一个月倒也平平静静,宫中没啥大的事情发生。
江知钰挖好池子,把空间里最新凝聚出来的灵液送到了池子里头。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江知钰就听说严嫔怀孕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