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喆只好自己去浴室里弄了一张热毛巾,给凌菲放在额头上。
“我不想嫁,不想……”凌菲嘴里呢喃着,秀眉紧紧的皱着,高挺的混血鼻梁几分冷炙。
“嫁?”夕喆心一沉,握紧了拳头,心疼的目光打量着凌菲,看着她的脸蛋有些恰白,红色的打底毛衣更是衬托着她的痛苦。
他抬起手,偕去了凌菲眼角的泪痕,哽咽的着喉咙:“好,不嫁!”
此时,夕喆的手机响了,是古沐阳打来的。
“出来接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很不耐烦了。
夕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马上下来。”便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
古沐阳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背着个医药箱,被夕喆慌忙的拉进房里。
“嗯!她发烧了。”
古沐阳一看,瞳孔微缩,边拿出体温计,边淡漠道:“你搞定她了?”
夕喆的目光紧盯着他,冷冷的站在床尾:“你觉得呢?”
“呵呵。”古沐阳难得笑一次,他只是觉得平时夕喆给他吹嘘过,凌菲这种女汉子,他是惹不起的,而现在都发展到酒店来了。
男人啊,总是口是心非。
古沐阳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处理完凌菲的病情,他还不想因为这小感冒发烧耽搁自己睡觉。
“好了,输完液自己拔针,吃的药都在这里了。”古沐阳留下药盒,便快速的离开了。
夕喆搬了个凳子,就这样一眼没合的坐在凌菲的身边,等待药水输完。
输完了药,已经接近五点,凌菲的烧算是退了,夕喆眼皮有些厚重,就这样趴在床沿睡着了。
清晨,窗外又是雾蒙蒙的一片,这是冬季的标配。
凌菲沉沉的睁开眼眸,感觉头有些疼痛,而眼中的墙体很陌生,手握成拳头敲了敲脑门,才睁大眼睛环视了周围。
没料,发现一个男人的头就趴在她的旁边,还没看清是谁,她就条件反射整个人坐了起来,一脚踢向那颗头。
哐当——
啊——
凳子连人一起倒在地上的声音让凌菲一惊。
夕喆!完了,闯祸了。
夕喆吃了一土灰,被摔得很清醒,站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拍,冷声吼道:“波霸!你干嘛!”
凌菲错愕的看着夕喆面色发怒的表情,简直快哭了,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身边睡了个男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攻击,谁还想那么多。
她咬着唇,眸底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夕喆简直愤怒欲绝,还亏他昨晚照顾了她一晚上,结果一醒来就挨了她一脚。
这一脚力道还很大,看来她的病已经好了,幽暗深邃的双眸有些失落:“药在桌子上,我先走了。”
凌菲冷静了许久,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可她始终记不起什么,但自己身上的衣物完整,还有垃圾桶内的药水瓶,她能确定,夕喆昨晚照顾了她。
一向与夕喆吵吵闹闹的凌菲,顿时觉得非常过意不去。
打算放下面子,去给夕喆道歉,或者是感谢他的照顾也可以。
接近年末,慕氏和舒氏放了年假,许多不是太重要的工作的暂时放下了,舒洛灵也清闲了许多。
所以凌菲的事情,她更是关注得不得了。
大清早的,夫妻俩就洗着鸳鸯浴。
慕凌凡磨蹭半天,都还没给舒洛灵擦好背。
她有些不耐烦了:“干嘛呢!快点。”
没料,慕凌凡却说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我在洗猪皮,自然要洗干净一点。”
舒洛灵转身,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从窗口踹出去,真是越来越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