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似火,让初晨寒冷的天气稍稍缓和。
梦璃坐在江映雪身边,不断对着车窗哈气。
车窗一遇到热流,顿时蒙上一层雾气,女孩就在上面写字画画,玩得不亦乐乎。
“这副怎么样。”
梦璃指着车窗上那副勉强看出人形的艺术大作,笑眯眯的等待男人的点评。
江映雪定睛瞧了瞧,画上短头发的应该是他和秦霜,长头发的貌似是晴雨和她自己。
“好。”
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坐在前排的秦霜好奇的瞥了眼那副艺术大作。
闪瞎老纸的24K钛合金狗眼!
那极具艺术气息,抽象还有点古典色彩的四个小人是神马鬼!
最神奇的是,他瞧自己老板的神情,居然还分辨出了四个张牙舞爪的小人是谁。
这好在哪里啊……
“嘿嘿。”梦璃自豪一笑,对自己作画的水平非常满意。
同时甩给秦霜一个大白眼。
对方见鬼一样的表情,她可看的清晰。
当即吓的秦霜扭头,一声不吭。
江映雪点评完毕,便收回目光,怔怔的望着初晨的景色。
忽然,前排传来一阵手机铃声,秦霜连忙接起。
随意应答两句,便挂断。
“老板,记者们九点到场。”
江映雪听后抬手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七点四十左右,一个小时足矣搞定那帮族老了。
与此同时,龙江集团。
往日金陵城最大的企业,此时门前一片荒凉。
这个时间段若是平日里,正应该人来人往才对,可今天却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远处缓缓驶来一辆劳斯莱斯古斯特,停靠在集团门前。
随即又连续有几辆豪车接踵而至,为荒凉的街道增添了一丝生气。
半晌,十一名老者各自从下车,漫步来到气派的写字楼前一阵感概。
昨天这里还热闹非凡,今日却已凄凉至此。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男人的离开。
“哎……”江洪海仰望大楼,叹息一声。
一名族老不屑的瞧了他一眼,警告道,“洪海啊,你唉声叹气也没用,今天是江镇即位的日子,如果你这族老的位置还想坐下去,最好不要闹事。”
江洪海完全对此人的话语充耳不闻,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拄着龙头拐杖在保镖的陪同下,大步向楼内走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洪海你等着!”老者神情微怒,见对方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待江镇来了,必然掺上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路上,江洪海听到不少讥讽的声音,不是警告,就是叫嚣。
然而他都没太过理睬。
自顾自的来到顶层的大会议室,江洪海推门而入,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
江洪海睁开浑浊的双眼,向对方看去,缓缓露出一抹苦笑。
“嗯,来了。”
眼前的老者是他的老朋友了,族老之一,也是江镇造反那天与他一起力排众议的老伙计。
老者不姓江,复姓拓跋,单名一个涛。
是早年老家主的兄弟,所以家主离世后,特意留有遗嘱,安排他进族老会。
“江镇手握大权,你我恐怕也不久矣了。”拓跋涛感概一声,缓缓在老兄弟旁边落座。
“那也绝不轻易妥协,不争个鱼死网破决不罢休。”江洪海决然道。
今天来时他便做好了同江镇顽抗到底的打算,甚至连亲人都送到国外去了。
拓跋涛闻言,苦笑摇头。
“倔脾气一辈子了,还是改不了,来吧,我年龄也大了,没什么好留恋的,就再陪你闯上一闯。”
他话音落罢,会议室大门推开,余下九名族老纷纷神色不善的步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