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西弗勒斯!”眼尖的萨拉第一个向小斯内普先生问好。
“早上好,riddle教授, riddle夫人。早安,萨拉, 索菲亚。”苍白的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脑袋依旧有些迷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强打精神问好。告别住了十几年的木板床和阴暗潮湿的斯内普家,告别酗酒家暴的父亲,带着唯一一张母亲的照片(还是麻瓜那种不会动的,原本是她和丈夫的结婚照,被小斯内普撕了一半打包带走),昨天他第一次住到他母亲的姑姑——克莱尔·普林斯家里, 他还有些不适应。
更别说今天他还应里德尔姐妹的邀请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的决赛, 同行的不仅有女孩儿们的母亲,还有他在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tom riddle先生,这令小斯内普先生十分紧张。阿道夫·里德尔本来一直陪在家人身边观看之前的赛程,只是决赛前美国的朋友神神秘秘传来消息, 这孩子打声招呼后就离开英国了;本杰明毕业后致力于编注魔法史, 目前正在向巴希达·巴沙特学习,顺便帮助母亲看管高椎克山谷的物业,巴沙特老太太和本杰明斯文少年对魁地奇这种令人心跳加速的运动没有丝毫兴趣……
riddle先生一直坚持魔法不分黑白,他为自己所教授的科目名称不得不带有“防御”两字感到惋惜。自小受到亲生父亲心理生理虐待的斯内普对破坏力极大的黑魔法迷恋异常,对现代黑魔法不被世人接受反被打压的现实十分不满,于是他十分敬重riddle先生的学识和政治主张。
萨拉俏皮地绕到西弗勒斯身后张望:“克莱尔阿姨还是没来吗?”leila温柔地把小女儿拉进怀里,抚摸她柔软的发丝:“这是惯例呀, 你们克莱尔阿姨自从学校毕业之后再也没看过魁地奇比赛了。”
很可能是在学校时担惊受怕够了,即便是杰拉尔丁加入职业队伍,克莱尔也再没去现场看过一次魁地奇比赛。
“好了,那个风筝就是门钥匙,大家抓好!”tom笑着嘱咐孩子们。
一阵旋风过后,孩子们横七竖八、毫无形象地躺在卧在草地上,这是这三只斯莱特林小蛇们第一次体验门钥匙的旅行。“难怪妈妈去看哥哥那次宁可做麻瓜飞机也不要门钥匙了!”索菲亚和萨拉对视一眼,萨拉咬牙切齿地做下结论。
“书上说飞毯飞行即平稳又舒适,可以早就被禁行了。”索菲亚从地上爬起来无奈地说。
leila并不像梅利弗伦家的女孩那么爱好金光闪闪银辉灿灿的奢华,所以riddle家的帐篷看起来平凡无奇,灰扑扑的外观颜色难以分辨新旧。
内里是黑魔王亲手布制的,彻头彻尾是riddle庄园的复制。萨拉欢快地一蹦一跳到客厅,调戏守候在那里多时的纳吉妮,索菲亚随手捞起客厅架子上一只中国景德镇出品的陶瓷花瓶,细细打量。
“有点像,但不是家里那只。”又讪讪地把花瓶放回原处。tom仿佛受挫了似的,弯下腰可怜兮兮对大女儿示弱:“爸爸再厉害也不可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东西呀!”
索菲亚一板一眼地对父亲说:“历史是不能被复制的。”
第一次看见别人家庭生活,尤其是自己无比敬爱的教授的家庭生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石化在一旁,他知道riddle夫妇十分宠爱这对姐妹花,却没想到已经到了柔声细气为珠为宝的地步!
他是不是应该说,这两位knightswalpurgis(沃尔普及斯骑士,食死徒曾经的名字)口中的公主没长成波特和布莱克小子那样是个奇迹呢?
同样是贵族头衔、有钱人家、备受宠爱的条件,怎么会□□出性格完全不同的孩子呢?
斯内普小先生没考虑到的是,索菲亚和萨拉曾陪母亲去高椎克工地现场,曾偷偷窥视外公和马尔福先生谈生意,曾旁听外婆采访邓布利多,也曾在暑假里参加非巫师学校的磨练营,认识许多没用过一星半点魔法也长到十几岁的同龄人,她们也许还不懂,却看到什么叫生活,什么叫生存。而波特小子和布莱克小子,在贵族家庭里,除了被溺爱,还是被溺爱。
正当他思考着,一道惹人厌烦的声音挡住他的去路。西弗勒斯反应过来,想起温柔可亲的riddle夫人叫孩子们去打水。
“你个鼻涕精,居然敢出现在这里?!”气急败坏的詹姆·波特直跳脚。
萨拉毫不示弱:“真好笑,难道这片森林被波特家包下来了?还是你们家有钱冠名魁地奇世界杯了?等到那天再来耀武扬威,怎么样?!”
“你!你!别以为自己是教授女儿就可以胡作非为!”
索菲亚扶额叹息,真不知道长着如此简单的大脑回路的波特家怎么到现在还没绝种,巫师界真是体制落后毒瘤遍地!
“詹姆,冷静一下啊。”莱姆斯·卢平抱住将要冲出去的詹姆,公共场合斗殴可不好!
注意到卢平的动作,索菲亚眼睛里闪过一抹绿光:难道有jq的是卢平和波特,不是卢平和布莱克?!
好求甚解是索菲亚的优点,漫不经心地挑衅道:“哟,四人劫道者怎么三缺一了呢?”
她不说,连卢平和波特都没注意到小眼睛圆滚滚的小矮星彼得跟在他们身后,眼睛里充满惊惧的泪水。
不像个男人!萨拉不屑地想。
抱在一起的波特卢平迟迟不开口,脸上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索菲亚心情很好地猜测:“难道布莱克家囚禁他了?”这对“奸夫淫夫”更加不自在的表情肯定了索菲亚的猜测。
“咦,詹姆,莱姆斯,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女声甜且美,一头柔顺的红发比太阳还耀眼。萨拉不屑地一哼,出声的女孩是西弗勒斯的“青梅竹马”,也是莽撞无礼的波特喜欢的女孩。
说起来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矛盾便起因于这位格兰芬多女孩,自以为童年的友谊和自己的勇往直前可以破除两个学院百年来的壁垒,智慧的索菲亚对此的评论只有八个字:自以为是!不自量力!
“riddle小姐?!你们也在这里?!好巧!”莉莉·伊万斯露出灿烂的笑容,兴致勃勃地说下去,“我刚才在营地旁边遇见好多学校里的同学呢!还在想能不能碰上西弗勒斯你呢!我昨天去找你才知道你搬家,也不说通知我一声!真不够朋友”
波特的眼神盯在斯内普身上,恨不得烧出一千个窟窿眼儿。这个表情极大地愉悦了三个斯莱特林,斯内普冷漠地点点头,也不解释:“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魁地奇世界杯的票远不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小女巫能买得到的。
“詹姆的爸爸妈妈邀请我来的啦!”小女孩脸微微发热发红,“他们人真好!”
梅林在上!若不是人家儿子喜欢你,波特夫妇能这么费心费力么?!西弗勒斯、索菲亚和萨拉几乎被这位格兰芬多女狮子的巨怪智商打败。
最后是萨拉受不住格兰芬多的气场,潦草地道声再会就拉着姐姐和西弗勒斯去打水的地方了。
尽管叛逆的小天狼星被囚禁了,他的家人仍然满足了儿子对魁地奇的热爱。riddle家订的包厢刚好在布莱克家旁边。
“萨拉!索菲亚!”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热情地呼唤斯莱特林学妹的名字,“到这边来!”
riddle姐妹在心里叹口气,若说格兰芬多找碴四人组外加无知无畏女狮子称得上她们在霍格沃兹上学时的一种娱乐,那么父亲忠诚的崇拜者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代表了贵族聚会上“娱乐”的反义词!
“贝拉!晚上好!”幸好已经入夜,决赛尚未开始,比赛场地里中只有观众魔杖发出的各色光芒,叫人看不清楚别人的表情,于是贝拉也看不出小女孩脸上勉强扯出来、言不由衷的笑容。
“riddle教授来了吗?”贝拉酡红又扭曲的脸颊展示一位狂热的神经病少女病入膏肓的热情。
梅林啊!即使父亲大人魅力无边无数女人女孩前赴后继蜂拥而来,大姐您也不要在他和他挚爱妻子的女儿面前说这种有违伦常的话啊啊啊啊!
“父亲和母亲正在和魔法部的一位叔叔说话呢,估计要耽误一会儿。”索菲亚礼貌地回答。
“这样啊!太可惜了!”听到布莱克家贝拉母亲声嘶力竭的叫唤声音,贝拉只得回到自家包厢,含恨与自己崇拜的男人错身。
索菲亚和萨拉目送这位二十多岁、年底将要嫁给一位莱斯特兰奇的女人耷拉着肩膀蹭着步子离开的背影,萨拉鼻子里嗤笑一声,不着痕迹地摸出魔杖,索菲亚却伸手阻止了妹妹的动作。
“咒语太明显,容易被检索出痕迹”索菲亚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残忍笑容,“我向克莱尔阿姨借了点魔药,本来想用来教训格兰芬多劫道者的,没想到现在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身上实验了。”
“呼!”西弗勒斯·斯内普险些被川流不息的人流挤成沙丁鱼片,“教授和夫人已经进包厢了,四处找你们呢!”
姐妹俩对视一眼,用最甜美的声音齐声道:“知道了,马上来!”
斯内普先生被这声音吓得一身冷汗,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呃,呃,知道就好。”
当晚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英格兰战胜克罗地亚。戏剧化的是,金色飞贼撞伤杰拉尔丁的鼻梁,被这个暴怒的女人穷追猛打抓住的……
第二天晚上,布莱克家正举行宴会招待来观看世界杯的外国客人时,贝拉特里克斯突然浑身酸痛,马上被送入圣芒戈治疗,治疗师怀疑她是吃了不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