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揣了一块肉, 又不是长肿瘤,现在甭说自己面前是一盘糖醋鱼了, 就是烤龙肉他也吃不下去啊,当然, 如果是纪纲的肉,他肯定能吃下去。
于纯回房间,纪纲随后就跟了过来,还给于纯把糖醋鱼连盘子都一起端了过来。
看见糖醋鱼,于纯更气了,他说怎么自己的饭量简直直线上升,纪纲他居然不时的用“什么灵气”误导他, 还有啊, 早不早晚不晚的,居然现在拿回来一条糖醋鱼,这明摆的就是早有预谋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于纯对着纪纲眼睛喷火,不过还是决定先礼后兵, 以免造成影响不好的家暴事件。
基本上在于纯一时冲动, 在纪纲他们面前摸了脉,脸色这么一变,自己傻缺的行为已经告诉纪纲他们,他怀孕了,问题是,纪纲绝对早就知道了。
丫丫丫——
纪纲在思索到底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还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于纯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在他思索出答案之前,纪纲不自觉的隔着衣服,就摸了于纯的肚子一下,“几个月了?”
居然还想把手伸进去,于纯立刻就火了,他直接家暴了,他使劲的用力的
——踹了纪纲一脚。
把纪纲一屁股摔倒了地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于纯更郁闷了。
他怀孕了,纪纲偷偷的给他下紫生阴,他知道了,接下来怎么办,孩子要不要,不要是不可能的,避孕是一回事,流产又是另一回事,他自认为他还没有去流产的勇气。
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丢不起那个人,他怀孕了,也并不代表他变成了女人。要是不闹的吧,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
“你从哪找到的紫生阴?”于纯闷闷的说道,他怀孕快一个半月了,那时外界生长的紫生阴,绝对没有成熟的,没有成熟的紫生阴是没有药效的,而他拿出的唯一的成熟的紫生阴,就是给纪辰观摩的那一点,他已经收回来了,纪纲在哪找到的紫生阴的。
看于纯的反应,明显的他心里介意的并不是怀孕这件事,而是“被”怀孕这件事,搞明白,纪纲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还是给这件事找个替死鬼和出气筒吧,免得于纯得了产前忧郁症。
——纪纲,你太坏了。
纪纲有预谋的把小乌龟拽进了漩涡,“紫生阴是小乌龟从你空间了偷渡的,至于下药,它把紫生阴,放进你常吃的蓝莓酱里了。”
纪纲避重就轻的回到,他说的都是事实,小乌龟绝对是出于报复于纯把它放进油锅里炸的心里,主谋了这次“于纯怀孕事件”,不过在洞悉小乌龟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顺势的引导了一下而已,顶多算知情不报,见死不救,外加推波助澜。
于纯噎住了,“知情不报,你以为你有理啊,你怎么不拦着它,也不告诉我一声。”那时候避孕还来得及的。
纪纲神色相当的坦然,话更坦然,双手附在于纯的肚皮上,“我为什么要拦着它,这可是我的孩子。”
“你不是说,对于孩子你不强求吗?”于纯回想之前的纪纲的话,牙更痒痒了。
“我没强求,事情又不是我做的。”纪纲开始耍无赖,“我觉得你怀孕这是天意。”
他嬉皮笑脸的开始亲吻于纯,“好了别生气了,宝贝儿,你要是实在不想要,咱们还可以想办法。”
“想个屁啊。”于纯爆粗口,火冒三丈,“我要把小乌龟关禁闭,至于,我要让你做太监。”
这是,于纯想到的唯一能“补偿”自己怀胎十月的办法。
前者好解决,于纯直接找个鸟笼子,把小乌龟挂窗户上,一天饿它三顿。
而后者——
这个问题啊,于纯只能拒绝提供任何服务,并且每天晚上把纪纲踢醒,让他给“孕夫”准备宵夜。
为了不引起怀疑,于纯对外都是宣称他怀孕三周而已,那时候已经有了成熟的紫生阴了。
真是没有想到了,纪辰已经准备好了怀孕,陈辉已经经历了一次怀孕危机,两个人都没有怀孕,率先怀孕的居然是从来都没有先兆的于纯。
世事难料,看来怀孕真是需要运气的,要不然怎么比于纯更早吃了紫生阴的纪辰,没怀孕,反倒他先怀孕了。
对于于纯的怀孕,老太太相当的羡慕加嫉妒,更加勤奋的像x光一样,盯着已经服用过紫生阴的纪辰。
纪辰不负众望,在于纯的幸灾乐祸中,和于纯成了一对难兄难弟,加入了孕夫的行列。
有了纪辰的相伴,欧也,于纯始终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咽下去了。如果基地里所有的男人都挺着一个大肚子,于纯就更高兴了,他把紫生阴洒遍基地的决定简直太英明了,高瞻远瞩,利人利己啊。
两对夫夫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囤积婴儿物资,奶粉是关键啊,关键。
于纯的终极目标就是寻找一只奶牛,或者奶羊。
天气持续降温,电费持续升高,人们出城越来越困难,于纯已经开始在空间里种棉花了。
紫生阴成了一种救命的粮食,紫生阴生命力很强,正常的紫生阴的生长周期只有25天,基地开始出售紫生阴的种子,让人们限量购买,于纯他们的小院终于派上用场了,光明正大的种上了紫生阴,于纯也毫无顾忌的把紫生阴当菜吃了。
某一天晚上,于纯他们刚刚睡下,外面就有了声音。
于纯近来有些嗜睡,迷迷糊糊的就翻了一个身,向纪纲怀里钻去,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响。
“好像有人再敲咱家门?”于纯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纪纲给于纯塞了塞被子,“外面冷,我去看看,你就不要下来了,省的感冒。”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把小乌龟带上。”小乌龟能噬魂,自然不拘于丧尸还是活人的魂魄,它不动活人,只是怕多造杀孽,而不是不能。
于纯麻溜的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生活越来越难了,有人铤而走险已经是时间问题,他不得不提放有人想要骗开门。
纪辰那边也起来了。
纪纲拿着枪打开门的时候,他们门口没人,就见两辆车停在了门前。
而人,都聚在了隔壁陈辉他们家的门口了,一共两个人,都是男人,此时两方在对峙,来人看见他们出来,有些激愤。
陈辉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谢元没有进去,走过来就与他们汇合在了一处。
两个男人也跟了过来,有些怒气冲冲,“好啊,你们终于开门了,我以为你们缩头乌龟。”
“不要以为你们拿着枪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男人敲了半天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是我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鸠占鹊巢。”
“妹夫,跟他们浪费时间乱恍┦裁窗 !币桓鲋心旰鹤樱敲挥心托牡模毓废诺乃担拔腋嫠吣忝牵铱墒且炷苷撸断嗟模忝橇15谈献影逊孔犹诔隼矗忝前鬃≌饷闯な奔涞姆孔樱膊荒芫驼饷此懔耍咸煊泻蒙拢献硬桓暇n本忝歉献泳簧沓龌В饧戮驼饷此懔恕!
汉子浑身上下充满着异能者的自傲,趾高气扬的对着纪纲他们,看着干干净净白白胖胖,明显吃好喝好的三个人,眼神中更有着贪婪之色。
纪纲皱眉了,不过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是什么人,他对着那个还稍微有些礼貌的人说,“你说我们住的房子是你家?陶老太太是你什么人?”
男人立刻露出焦急之色,“那是我妈,你们把我妈怎么着了?还有我儿子?”
谢元已经开始和哈切了,和着,来人不是打劫的,而是卖给他们房子的老太太疑似已经死亡的儿子。
看着男人把母亲放在心上,纪纲面色有些缓和,“你是不是叫严海?有一个儿子叫严小楠?”
“他们还活着,他们在哪里?”男人作势就要往房子里闯。
请神容易送神难,纪纲自然不能让他们进去。
他们堵住门口,“你妈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们了,价钱我们付了一套公寓,四千斤粮食,以及两个人四年的基地贡献值,据对的公平买卖,手续齐全,他们现在住在……,你是本地人,应该认识路,你们去哪里找就可以了。”
汉子听见房子的报价,搓了搓手,一脸的欣喜,有了这些东西,起码他们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生存了,现在他们可是“身无分文”,他在入城的时候,入城费就已经把他们全部的家当,用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他是一个异能者,入城费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不过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身前的大院子。
“我妈年级有些大了……”男人也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纪纲他们的出价确实不低,但是他同时觉得,还可以再高。
显然是觉得自己妈被纪纲他们讹诈了,也知道“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原则,自己找后账的,也不太地道,脸皮子又薄,又不想放弃。
汉子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之前他就是一个泼皮,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鱼与熊掌他要两者兼得,院子他要,老太太那边的粮食他也不准备还,他眼睛闪烁,顿时就找出来一个理由,“这事情不对啊,房子的所有人可是我妹夫,老太太就是他妈,也没有理由把儿子的房子卖了啊。”
房子还他们,付出的粮食和贡献值什么的,自己去找老太太要吧,如果能要回来的话。
汉子挖了一样他不顶用的妹夫一眼,为了找了一个生力军,“妹子妹子,有人把你家房子给卖了。”
从车子里立时又奔出一个女人,“谁?谁敢买我的房子,这房子写的可是我和我老公的名字,就是婆婆也不能卖,卖了也不算数,你们这是违法的,你们赶紧的把房子让出来,要不然我去告你们。”
面对自己彪悍的老婆,和脸皮厚的大舅子,男人脸色有些挂不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面对眼前的闹剧,谢元讥笑一声,“你们要告就去告吧,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根据基地新出台的法律,我们从你婆婆那里买房,是合法的,地基指挥所的档案里,这件房子的主人已经是我们了。”
婆婆卖了儿子媳妇的房子,以前可能是不行,但是现在,对不住,没在基地的人,都默认死亡,总不能让地基去确认房主死没死啊。
全家都没在,基地没收,一户只能保留一套,要不是老太太提前把房子卖给了他们,祖孙二人也保不住两套房子,更深入点,要是没有他们,在这么恶劣的生存条件下,祖孙俩早就饿死冻死了,房子被没收,还能让他们在这里试图“双收”。
“还有啊,忘了告诉你,不要拿异能者吓唬人,我也是异能者。”谢元拿出自己的异能者勋章在汉子面前晃晃,直接告诉他们来硬的是不可能的。
耽误了他们这么长时间,害的他们从被窝里爬出来,他们没有要精神损失费和祖孙的咨询费就不错了。
纪纲他们立刻抬脚,回家,关上了门,回去搂着自己的另一半,接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