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玉懒得理这群人,只敢在她背后嚼舌根子。她打算回去给外婆做好吃的,她去了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刚到楼下就有人撞到了她,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林墨玉一看是张夫人,张家在A市可是一个名门望族,张家不但出了一个市长,而且还有一个将军也是张家出来的,黑白两道没人敢得罪张家。这位张夫人多次替自己解过围,林墨玉对她印象还是很好的。
她礼貌的问:“张夫人,你没事吧?”
张夫人长的很少柔弱,看起来像个病西施,她的眼眶有些通红,胡乱的摸了一把脸,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林小姐,对不起,失态了,改天请你喝茶,我还有事先走了?”
有钱人也来这种地方?还哭了?真是让人搞不懂。
林墨玉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理解,她虽然对于自己的颜值有些自信,这个张夫人对自己也太好了吧?自己在娱乐圈受了一次欺负之后,张家就扬言娱乐圈任何人不能为难她,她才能这么嚣张,乔熙溪那丫头还笑着说自己估计是张家的私生女。
林墨玉懒得去想,上了楼,开了门,看到外婆竟然在抹眼泪,她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轻声问:“外婆怎么了?”
老太太可是一个很乐观的老太太,三年前动手术的时候那么疼一声都不吭,这是怎么了?
“玉儿,”老太太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抹了一把眼泪,“你想你妈妈吗?”
林墨玉眼底有一抹嘲讽一闪而过,她冷漠的说“外婆,是她不要我的,说这些干什么啊?我只要外婆就够了。”
林墨玉不止一次听周围邻居说她是私生女,不知道生父是谁,在五岁的时候,她母亲为了荣华富贵把她扔给了外婆,不知所踪,林墨玉对于自己所谓的母亲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小时候还因为别人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和别人打架,直到看到外婆为了她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去求老师。那时候的她就知道了自己没有任性的理由。直到遇到了乔熙溪,除了外婆之外第一个肯为自己出头的,肯为自己打架的人,再后来的她终于把自己变得刀枪不入,铜墙铁骨。小时候她无数次的幻想过有一天回到家里,妈妈就回来了,可是没有,她对母亲的期盼终于在漫长的时光里死去。
林外婆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玉儿,外婆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你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外婆希望你能早日成个家,你需要一个男人照顾你,这样外婆才能放心你。”
林墨玉心里酸酸的,外婆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她的愿望自己从来舍不得违背。外婆这两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以前也常在自己面前念叨,一来她总觉得外婆多想,二来她还在等那个人。现在似乎该考虑外婆说的事情了。
“那,外婆你和楼下王婆婆给我把把关呗,我明天把手头上的事情推了怎么样?”
楼下王婆婆是现代版的专业媒婆。
“乖孩子。”林外婆总算松了一口气。
林墨玉等照顾外婆休息之后,一个人到楼下透气,天色不是特别黑,小区里还有人在遛狗,散步。
她以前的时候不是没有对于爱情有过期待,甚至一直在等那个人,她在娱乐圈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各种各样的丑陋,她始终相信那个人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直到溪溪出事的那一天,她在医院见到那个人,她才明白不是她没等到那个人,而是那个人根本不存在,她年少时的一场爱情梦该醒了。
她曾对溪溪说过:我们都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忘不掉放不下,所以溪溪,你回来,所以我还在等。
她的等待终归是一厢情愿,这么些年的一厢情愿应该结束了吧,可是为何她的心里还是这么苦涩呢?
曾经年少的时候看了何以笙箫默觉得只要自己意志坚定,她也可以不将就。
人生向来都是一场打脸史,看谁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