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胤g胤祺胤v几人被康熙安排去两黄、两红旗去历练, 对于大部分臣工来说, 都是一种信号,一种皇帝可能要亲征的信号。毕竟这几位皇子从十五岁之后一直在翰林院观摩学习,康熙帝这样安排即是为了方面督促儿子的学业, 也可以让他们接触一些政事。而现在漠西蠢蠢欲动,几位皇子的安排就耐人寻味了。大臣们怎么猜测是一回事, 皇子们对这安排反应却也不一。本来几位阿哥在翰林院待着,除了看看诏令奏折, 其他时间多是辅导几位弟弟的学业。几位小阿哥一听哥哥们要去八旗大营, 也琢磨着要跟着。太子胤i明白康熙用意,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很恰当,但也有些担心, 怕几位弟弟年纪小, 无法驾驭得了那帮子八旗亲贵。大阿哥想法更直接,男子汉大丈夫历练历练是好事。但也贴心着想着亲自护送弟弟们就任。
年后第一天的早朝, 胤a频频往胤g那看去, 想着待会在路上提点弟弟该说的话。太监刚宣布结束,大家各自散去,胤a便向胤g那走去。谁曾想有两道小身影比他更快,很快胤g身边就多了胤祥胤_两个小萝卜头,胤a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胤祉已经走过去和胤g聊上了,胤祺胤v两人交谈着,身边分别跟着十一十二。不远处胤t带着胤k胤俄也靠了过去。胤a看着自己的弟弟们, 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他知道实情,还以为小四他们要远行,所以劳师动众地送行呢!他们是不是太夸张了啊!
“大哥,想什么呢,怎么不走了?”胤i招呼着站在路边的胤a,目光注视着胤a的地方,也微微皱眉。
“保成,是你啊!”胤a注意到胤i,随口应声,然后指指前方道“你说,那群小不点不会是来送行吧?”
送行?才怪!那群小不点摆明着是想跟着小四他们。胤i看着胤a目瞪口呆的样子,知道他也猜到了那群小不点的想法,但没确定前还自欺欺人吗?胤i似笑非笑道“大哥,你说呢?”说完,胤i也不搭理胤a,径直往前方走去。
胤a的侍卫随从看着主子快要出景运门,便先行一步去准备驾舆。胤i的侍卫正犹疑,便听到胤i的吩咐,心中更加疑惑,不知道主子走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胤g看着眼前的景运门,再次劝说胤祥和胤_赶紧回去,胤祥和胤_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都只坚持再送送,他俩早就打定主意,一路送四哥到正红旗都统衙门,连说服四哥的理由都准备好了。胤_跟胤祥使了个眼色,两人又看看后面的胤胤i,相互打气。今个他们跟定了。
终于到了景运门,胤g在一排驾舆前停下,转头看向胤祥胤_,无奈道“都送到这了?现在可以回去了?”
“四哥,你先上车啊!我们看着你离开。”胤祥催促着胤g。
“哦?”胤g摸着下巴,颇为玩味道“十三十四,你们是不是想着等我上车后,再爬上来,然后再说,四哥,我们再送送啊!”
“四哥,你怎么知道?”胤_惊奇地看着胤g。胤祥右手捂脸,暗道完了,小心地望了眼胤g,却见胤g没什么生气的样子,鼓起勇气拉着胤g的袖子,认真道“四哥,你就带着我和十四弟一起去好不好,我们有好好学习,一定能帮到你的。”
胤_急忙点头,嚷着,“就是就是!”
胤祉瞧着胤g那热闹,又看了看胤祺胤v身后的十一十二,果然这两小的也跟胤祺胤v磨上了。胤祉瞥了眼在一旁看热闹的胤t,问道“八弟莫非也是一样的心思。”
“三哥,你说呢?”胤t不答反问,然后又接道“大家兄弟,自然共同进退!”
“呵!你倒是兄友弟恭的啊!”胤祉嘲讽着。
“哪里哪里。”胤t云淡风轻。
胤祉一拳掏到了棉花上,也不理胤t,只瞧着胤g那边。
胤g面上不见严厉,也没有什么欣然的表情,只耐着性子听着十三十四说。等他俩表完决心后,开口问道“还有吗?”
“额……”胤祥拿不准胤g的心思,与胤_对视一眼,又接着道“四哥,你不是一直说要学以致用吗?我们跟着你去看看,回来就会更努力学习了啊!你说呢?”
“是吗?”
“是啊是啊,四哥,我们可是很认真很努力的。”胤_附合。
“这样啊……”胤g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些什么。胤祥和胤_耐心地等待着胤g的审判。胤祥到底是年长点,比胤_沉得住气,胤_见胤g没有表态,便拉拉胤g道“四哥,让我们去吧,你也希望我们长进的不是吗?”
“是啊!”胤g点头,胤祥胤_欢呼,急忙想往驾舆上爬,生怕胤g待会反悔,可他们还没靠近,就听胤g喊着“站住!”
胤祥耷着脑袋,胤_则拉着胤g磨着“四哥,还有什么问题啊,你不是都答应我们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胤g愕然状。
刚刚以为胤g答应的胤胤i,还没来得及开心,失落感又袭来。胤祺胤v本奇怪四哥怎么会答应,正不知道怎么拒绝十一十二,就发现剧情直转直下,便急忙安抚胤胤i。
“四哥,你刚刚明明说是啊!”胤_嚷嚷。
胤g点头,“十四弟,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希望你们长进吗?我当然回答是啊!”一脸坦然。
“既然如此,不就是答应让我们陪你一起去正红旗衙门吗?”
“哦?去正红旗衙门和你们长进有什么关系?”胤g奇怪。
“学以致用啦!”胤_看着四哥,有些抓狂,不明白怎么又转回原点了。
“哦,这样啊!”胤g似乎恍然大悟。
“四哥,你答应了吗?”胤_撒娇,胤祥抬头望向胤g,双眼充满希翼。
“我不答应。”
“怎么这样啊!”胤祥胤_低下头,很是沮丧。
“不过,你们想学以致用,也不是只有这一种途径。”
“额?”胤祥胤_抬头,充满斗志地望向胤g。胤g看着两个小不点的表情,有些好笑,对着后面的胤i道“二哥,我可是帮你找了很多帮手哦!”
“咦?”大家都有些疑问地看着走过来的胤i。反应过来便纷纷见礼。
“本来想叮嘱你几句的,没曾想倒是看了出好戏。看你这样,我是不是不用担心了?”胤i对大家的见礼摆摆手,对着胤g温和道。
“二哥”胤祥胤_看到胤i,弱弱地喊了声,便往胤g身后钻。
“小四啊,看样子小十三和小十四不是很乐意帮我这个二哥的忙啊!”胤i看着胤祥胤_的小动作,皱了皱眉,请教着胤g。
“怎么会?我们的小十三和小十四可是既乖巧又懂事,而且还上进。二哥,看样子你要反省一下了。估计十三弟十四弟感觉不出你要干正事,所以啊……”胤g反嘴相讥。
“好了,你们有完没完了啊!也不看看时间,你们可是第一天去点卯,迟到了可不好哦!”看着胤i胤g都开始搭台唱戏了,胤a急忙催促,心想,这几人还有完没完啊,一点小事磨磨蹭蹭的。
“是啊,时间不早了。”胤祉看了看天色,也知道没时间再看戏了。
“赶紧上车吧,放心,孤会好好照顾你的【宝贝弟弟】们的!”胤i本想再刺胤g两句的,但也知道正事要紧,但还是在宝贝弟弟这四个字加重音了。
“二哥,他们也是你弟弟哦!”
“还闹?”胤i弹了一下胤g的脑袋,也不等胤g抗议,便正色道“赶紧上车!让大家看看我们皇四子的威风!”胤g进车,胤i又转向其他几位弟弟,温和一笑“莫忘了,你们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是!”胤祉胤祺胤v等人微微一愣,点头称是。
“放心吧!我会把他们一个个送过去的。那些小的就交给你了。”胤a指指那些巴望着马车的小阿哥们,对着胤i说道,然后转身离去。胤i看着几辆马车缓缓驶去,转头看到胤t,似笑非笑道“八弟,好兴致啊!”
胤t一笑,温和道“二哥,不知有何指教。”
胤i理理自个的袖子,讽刺道“岂敢!”
“二哥过谦了!”
“十三,你有没有觉得好冷啊!”胤_的直觉不错,拉着胤祥问问。胤祥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哥哥,双眸充满疑惑。胤i捏了捏胤_的小脸,“冷吗?那跟孤去毓庆宫吧!你们不是说要学以致用吗?孤正好缺帮手。”
“真的可以吗?”胤祥有些羞涩,毕竟刚刚只是想要跟着四哥的借口。
“当然!孤可是答应了你们四哥。你们不会觉得孤会失信你们四哥吧!”
胤祥胤_急忙摇头。胤胤i一脸向往地看着胤i,胤i好笑,说道“十一弟十二弟也一起!”胤胤i欣然点头。
“八哥?”胤k看看胤俄,又看看胤i,拉拉胤t。
胤t眸光略过胤i,他自小敏感,早知这二哥不喜他,但如今……罢了,谁让他是储君呢,“二哥,不知可有弟弟帮忙的地方。”
一丝得意从胤i脸上闪过,声音却略带嘲讽“能有八弟相助自然最好不过!”
胤t握了握右拳,深吸一口气,淡笑道“承蒙二哥看得起了,弟弟自当尽力。”
“走吧!”胤i瞥了眼胤t,又捏了捏十四的小脸,便牵起十三十四往毓庆宫走去,胤胤i走在十三十四的两边。胤t带着胤k胤俄稍慢了两步。一路上,胤i时不时就蹂躏一下十四的小脸,十四瞪着圆乎乎的眼睛,胤i就显得很开心。胤t看看胤i,又看看十四,若有所思。
那边胤a先将胤v胤祺分别送到拐棒卫街和石虎卫街的镶黄、正黄的都统衙门,然后又将胤祉送到石驸马街。最后让马车驶向锦石坊街,胤a很想跟胤g说些什么,但还没等他理出头绪,正红旗都统衙门就到了。胤a第一次觉得这些地方离这么近是件麻烦的事。胤g下车,发觉胤a的欲言又止,只淡淡地笑着,“大哥,你信不过弟弟吗?”
“当然不是!”胤a果断摇头,“只是……”
胤g自然知道胤a的想法,也感激他如此的关怀。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现在除了一个皇子身份,在这正红旗都统衙门中没有任何的威望,那些八旗显贵会刁难他是理所应当的事。但他会怕吗?上一世他都没怕,何况他还多活了一辈子。但怎么跟胤a说是一回事。
胤g深吸一口气,看着胤a,无比认真地问道“大哥,在战场上,你会时刻注意你的背后吗?”
“呃?”胤a莫名,但还是很认真地摇摇头。
“大哥,你有想过为什么吗?”胤a突然想到什么,震惊地看着胤g,只见胤g轻轻拍怕胤a的肩,声音轻柔而又无比厚重“大哥,相信我!”
胤a看着胤g的背影,单薄但是坚定,就如同那雏鹰煽动着翅膀,弱小却能飞翔于大漠草原。他的小四已不再是个孩子,他长大了,与他、胤i一样,已经可以担负起重担了。他是欣喜的,却又无比苦涩。胤a曾无数次地想想过,这个孩子会在大漠塞外奔驰,会在朝堂上侃侃而谈,那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弟弟,他们会带着他飞翔。但他错了,这个孩子自己长出的羽翼更加地强大,刚刚那一瞬间,他都能感到这个孩子已经能保护他了。
“主子?”胤a出神地看着胤g背影,身边的侍从出声提醒,胤a翻身上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挡住阳光,心想是天气太好了吗?让他产生的错觉?胤a微微一笑,不知是为了刚刚自己的婆婆妈妈,还是因为他珍视的孩子已经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