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姨娘立即跪了下来,辩解道:“老爷冤枉,婢妾从未做过害了姐姐与姐姐腹中孩子的事情。”
白丞相瞪着双眼紧紧盯着他看着:“如今柳儿吃了你送来的东西,便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此时,柳姨娘也是清醒了过来,似是极为伤心的询问着道:“老爷……不知我们的孩子……。”
丞相听着柳姨娘的话,同样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府医身上询问道:“姨娘的孩子可有事?”
府医道:“所幸姨娘只是服用了几口,腹中的胎儿倒也并无事,只是动了胎气,服用几副安胎药便也就无妨了,丞相放心便是。”
白丞相点了点头道:“好,有劳府医了。”
这时若兮与白清歌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老夫人满脸的焦急神情询问道:“怎么回事?柳姨娘为何突然腹痛?”
白丞相不由分说的责骂道:“是这个毒妇,想着要害了柳儿腹中的胎儿。”
在进了屋内,白清歌见着自己生母脸颊高高的肿着跪在地上,而白丞相却又这般辱骂,吓得白清歌也是立即跪在地上替她辩解道:“姨娘平日里谨小慎微,断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
“如今事情就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时,柳姨娘也是身子虚弱的从床榻上被侍女扶了起来,直接走到丞相身旁,满脸震惊的看着惠姨娘询问道:“我从不曾做过对不起妹妹的事情,为何妹妹要对我如此残忍?”
“不是婢妾。婢妾从未想过要害姐姐腹中的胎儿,更何况那胎儿更是老爷的孩子,婢妾爱极了老爷又怎会去害老爷的孩子。
更何况……更何况那汤盅也是姐姐自己想要吃的,婢妾从未不曾知晓孕妇不能服用桂圆。”
惠姨娘似是当真被吓到了一般,整个人脸色苍白浑身更是隐隐有些颤抖着,整个人正是显得极为无助。
若兮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和站在丞相身旁整个人极为虚弱的柳姨娘,轻声开口说道:“惠姨娘一直性情和善在府中倒也从不曾与谁不悦过,会不会今日的事情只是个意外罢了。
毕竟,若是惠姨娘当真想要害柳姨娘腹中的孩子,又怎会用着这般拙劣的手段,东西更是自己亲自送了过来。”
白丞相方才的那股恼怒一过,自是也没了方才的那般想要把惠姨娘挫骨扬灰的恼恨之意,只是却也不愿白白的放了她随即开口说道:“无论如何,今日柳儿到底是吃了惠姨娘送来过的东西,这才动了胎气。
不论惠姨娘到底是否是真心为之,事已至此必是要惩戒一番,彰显府内的规矩,也以此警示旁的人不用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顿了顿后,这才又继续说道:“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若兮听了丞相的话,立即跪了下来求道:“父亲,还请父亲三思。
惠姨娘不比旁的小厮奴才皮糙肉厚,断是经受不住这二十个板子。”
不过丞相对于若兮倒也是一贯的不待见,现下她越发的求情也只是会让丞相心下更加的恼怒罢了。
丞相似是没有听见若兮的话一般,反而转过头看着粗使丫头训斥道:“还不拉下去?”
若兮在扶着老夫人走了出去,故做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感叹道:“今日柳姨娘虽是受了一番惊险,但好在无事。
只是父亲的反应着实是大了一些,其中缘由尚且不清便就已经这般责罚了惠姨娘,只怕惠姨娘受不住这二十个板子。”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丞相着实是有些莽撞了,这个柳姨娘倒也当真是有手段。”
对于今日的事情,她倒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而只是在听到柳姨娘腹痛时,当真担忧了一些,而在听到府医报了平安后,便就一副安下心无所谓的模样。
丞相对着柳姨娘的宠爱,老夫人倒也一直是看在眼里的,现下丞相却又一直是在气头上,老夫人自然是不愿这个时候去触了白丞相的眉头,惹得他们母子之间生出嫌隙来。
更何况左右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若是没了自是还可以有更多的姨娘进来。
“到也可惜了惠姨娘这般性子温婉的人,平日里倒也就数惠姨娘伺候着祖母最是贴心。”若兮在说完后,便就看了一眼老夫人的神情,见着她只是垂着眼眸,似是并没有听到若兮的话一般,若兮倒也不在继续说着这件事凭白招惹老夫人不悦。
回了屋内,司琴便就有些焦急的说道:“小姐可是要想着一些办法去救惠姨娘。”
若兮冷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方才在那你也是瞧见了的,父亲对着我的话倒也并不理会。
现如今,惠姨娘也只能自求多福了。”